唐溪月挠头,这个要怎么回答?
继续推到游医老爷爷身上?人家是个大夫,又不是个大侠。
算了,直接胡说吧,反正她家自从战斗鸡出现后,对不合常理的事情接受程度一直在提高。
“没有学,乱耍的,刚才拿起这根棍子,就觉应该这么耍。”
“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啊,只是,你要自己找一根合适的棍子。”
唐溪月觉得自己真可以教一下他们,昨晚参加训练时就发现了,她小叔从那本书上学到的训练方法,大多都是适合拿着柴刀等武器的汉子们。
而妇人们,则是无师自通,三个玩得好的组成一组,学着汉子们的配合方式,一个拿着菜刀主攻,一个拿着擀面杖等防守,另一个灵活变通,可攻可防。
基本上都是适合近战,而武器就这么多,妇人们都没能人手一把菜刀,别说村里的十几岁的小孩。
所以参加训练的小孩都是拿着削尖的木棍做武器,这样子近战可能风险有点大。
倒不如把棍法教给这些孩子,让他们也能有自保的能力。
唐星月还真就接受了她姐的这个说法,眼睛不住地往唐溪月手里拿着的棍子瞄去。
要不是自己还提着水,就要上手摸了,她姐总能捡到一些神奇的东西,比如战斗鸡,再比如今天这根棍子。
想到战斗鸡的名字,她问,“姐,这棍子有名字吗?不会又是很奇怪的名字吧。”
唐溪月刚想脱口而出一句打狗棍,眼光看到旁边非要跟唐长湖一起抬水桶的狗子,话锋一转,“没,就叫棍子。”
然后接着说,“你学不学,学的话晚上我们就开始,明月,长湖,狗子,你们想学也来。”
又想到二姑家的林秋也在这次的打水队里,转头寻找她的身影,发现她就在自家身后。
“林秋表妹,你想学的话也一起,顺便问问你嫂子。”
唐溪月想着,直接叫村里人都来学可能有点难度,不如先从自家教起,等他们看到成果了,再说会比较容易。
林秋也看到唐溪月耍棍子的英姿了,她对唐溪月回了个笑容,“好呀,溪月表姐,你不说也我想厚着脸皮来学,我嫂子估计也是想学的。”
唐田也凑了上来,“溪月丫头,我能不能替我家丫头也报个名,我家丫头跟星月一个年纪的,学东西也快。”
今天出去寻水的是唐田的弟弟唐山,唐田今天没轮到巡逻也不用去寻水,所以村里人跑回来拿桶的时候,他也跟过来打水了。
这会正提着桶跟在唐溪月后面不远处,听到唐溪月要教棍法,立马凑上前。
溪月丫头这么厉害,跟着她做准没错。
“可以的,唐田叔,等晚上吃完饭,你带着妹妹去村长那边,我们一起在那里练。”
唐溪月倒是没想到,没等自己提了,村里就有人想学了,她又补充一句,“村里有想学的孩子,晚上都到村长那边集合就行了。”
这句话唐溪月提高了音量,一直关注着她们的打水队里的其他人都听到了。
有些自己就是孩子,当即表示自己要学。有些则是替自家孩子报名。
等晚上唐溪月过去训练场地时发现,好家伙,大河村全部十来岁的孩子都在这了。
自己的号召力什么时候变这么强了?自己不就是默默无闻的小农女吗?
唐溪月不知道,自从她教了大家绑腿的法子,就已经在大河村众人面前崭露头角。
然后又在竹林中找得到水,解决了好几户人家的断水之危。
然后在平安镇事件中献计,让全村人获救后,她就变成了大河村众人的第二个追随对象。
要问第一个是谁?那当然是村长啊。
唐溪月看着这整整齐齐的26个少年少女,好在她经过教全村人绑腿这事,已经不怵教人这活计了。
刚开始还担心里面有一些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女孩,需不需要避嫌,问了村长才知道,这个时代虽然也讲究男女大防,但是农村没有那么严格,加上这么多人在一块,也出不了问题。
唐溪月这才放心,见大家都已经拿着趁手的棍子,唐溪月不多废话,直接开教。
于是,大河村青少年护卫队就此成立,还为以后的大河村逃荒之路的安全做出了巨大贡献。
大河村护送的富商元宝,一直跟着村长家吃住,这会也看着刻苦训练的众人,嘴里啧啧称赞。
有他们在,自己肯定能安全回到锦州城,元宝已经在盘算,回到城里后要准备什么礼物答谢了。
最好是一些实用的,米面粮油都来点,水也要,不过现在锦州城的水估计也吃紧,能弄多少就多少吧。
想到锦州城的知府大人,不是个爱民如子的,应该说不是爱所有的民,不一定会放灾民进城,自己还是多给大河村的人准备点东西吧。
在打退了三波大大小小想要抢劫的难民后,大河村终于在赶往锦州城的第十一天如期到达锦州府城外。
这几天,大河村多是宿在野外,中间倒是遇到过一个集镇。
比平安镇还小的集镇,连城墙都没有。
由于路过的时候是中午,大家伙只在那里停留一会,吃过午饭,搜寻一番就走了。
唐溪月一直都没机会拿出空间的粮食。
到达锦州城外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城外停留着不少的难民。
众人看见这一堆一堆的难民,心里皆是一个咯噔。
难道锦州城不让进?还是说也要天价的进城费?
暂时不清楚情况,村长没敢就这么将一村人带到城门外。
他看着锦州城外的两座大山,其中一座山脚下都是灾民,另一边倒是冷清了不少。
这几天都快被抢怕了,村长思索片刻,便将众人带到另一侧的小树林旁边,寻了个最靠外最远离灾民的地方,叫大家先休息一下。
然后村长叫来全村最有文化的,他最倚重的军师唐丰成。
“丰成呀,你看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捏着下巴稀疏的胡子,村长问唐丰成。
唐丰成也是看到了城外的许多灾民,他开口道。
“情况怕是不容乐观,可能是入城费太贵了,灾民都没钱,所以逗留在城外。还有一种情况是,城门根本不会打开,有钱也进不了。”
村长愁的也不捏他的胡子了,要是能进去还好,就算进城费贵点,不全部进去就是。
找几个机灵的有力气的进去,帮村里买点粮食也好。
就怕是有钱也进不去,村长想到昨天来跟自己说快断粮的两户人家,叹了一口气。
元宝并没有一到城外就急着离开,这会也跟着村长坐着开会。
他开口道:“我家里应该派人在城门口等着我,城里什么情况他估计都清楚。”
“村长可以派人跟着我到城门口探查一二,到时再做打算。”
“元某觉得,”他压低声音,“这锦州城多半是不会放灾民进城,之前元某就有此担忧,只是想着事情可能没这么糟糕,不想说出来徒增大家的烦恼。”
“现在看这城外的状况,只怕是元某的担心成真了。”
“村长你们要是不急,可等元某进城后活动一番,看能否为你们作保,让你们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