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装甲划过纽约上空，金红色的涂装在阳光下闪耀如流星。
下方第五大道的行人纷纷驻足，手机镜头追随着这抹炫目的轨迹。
他推开古董店的门，铃声清脆地响了一声。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柜台后的琴，红发垂落在肩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托尼挑眉，嘴角扬起标志性的痞笑：“哇哦，顾，看来你的店还提供赏心悦目的增值服务？”
琴抬眼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史塔克先生，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赏心悦目的另一种形式。”
托尼举起双手，故作无辜：“别紧张，我只是来找你的老板做心脏保养。”
顾凡从里间走出来，手里把玩着猴符咒，金色的光芒在他指间流转。
他微笑着看向托尼：“哇，看看谁来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你需要一个治疗服务，托尼。”
托尼摊手，故作轻松：“没错，听说你这里提供心脏增值的套餐？不过我得先确认，这不会让我长出什么奇怪的触手吧？”
顾凡轻笑：“放心，共生体比你想象的要听话得多。”
托尼走到柜台前，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所以，代价是什么？别告诉我你要我的签名。”
“最新的反应堆技术。”顾凡直截了当，“以及，好吧，这个要求先保留，等我想好了随时提出。”
托尼的笑容微微僵住，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沉默了几秒，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成交。”
顾凡满意地笑了：“很好。”
托尼环顾四周：“所以，你的医疗室在哪？需要我躺下还是….”
“不需要那么麻烦。”顾凡打断他，迈步走近。
托尼还没反应过来，顾凡身后的阴影突然涌动，毒液如黑色浪潮般席卷而出，瞬间覆盖了托尼的全身！
“wtF！！”托尼惊呼一声，本能地想要后退，但共生体已经渗透进他的战甲缝隙，直接融入他的皮肤。
他感觉一股冰凉而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流动，肌肉、骨骼、神经，甚至细胞层面都在被强化。
“这…..这感觉……简直是太好了！”托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黑色的共生体物质在他的血管中游走。
他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增幅，仿佛一拳就能砸穿钢板。
然后，他感觉胸口一阵微痒。
低头一看，他的电弧反应堆，那个维持了他生命的金属装置，正在被共生体缓缓推出体外。
“这不科学……”托尼下意识伸手去抓，但已经晚了。
哐当！
反应堆掉在地上，滚了两圈，蓝光熄灭。
托尼愣住了，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那里原本被弹片和金属支架占据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皮肤光滑如初，仿佛从未受过伤。
他抬手摸了摸，触感真实，没有疼痛，没有异物感。
“不得不说，这很神奇！”托尼喃喃道，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共生体可以重组细胞结构。”顾凡微笑，“修复一个贯穿伤并不难。”
托尼还在发愣，突然感觉身体一轻，黑色的共生体如潮水般从他体内剥离，重新回到顾凡身上。
“等等….”托尼下意识伸手，似乎有点不舍，“我还没体验够呢！”
毒液在顾凡肩膀上凝聚出一张狰狞的脸，咧嘴一笑：“你身上的味道就像发酵的牛排。”
托尼翻了个白眼，但很快恢复了他一贯的玩世不恭。
他打了个响指：“贾维斯，把最新的反应堆技术资料打包，加密发送到顾凡的邮箱。”
“资料正在发放，sir.”贾维斯的声音从战甲里传出。
顾凡满意地点头：“合作愉快。”
托尼整理了下衣领，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所以，下次我要是再被导弹炸穿胸口，还能找你办个会员吗？”
顾凡笑了：“当然，不过下次的代价可能会更高。”
托尼哼笑一声，转身走向门口，战甲自动覆盖全身。
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顾凡：“……谢了。”
顾凡只是微微点头。
下一秒，钢铁侠冲天而起，金红色的身影消失在纽约的天际线。
琴的红发微微晃动，她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顾凡：“所以，你不仅是他的股东，还是他的救命恩人？难怪他看你的眼神像是欠了你几百万。”
顾凡耸耸肩，手指轻轻敲了敲幽灵的金属脑袋：“准确地说，是几百亿。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可不便宜。”
幽灵的机械眼闪烁着蓝光，金属颗粒在它掌心流动，逐渐构建出一个微型战甲的投影：“主人，反应堆技术已解析完毕，但有个问题，托尼·斯塔克在数据里藏了点小礼物。”
顾凡挑眉：“什么小礼物？”
幽灵的投影切换，显示出几行加密代码：“一个追踪程序，嵌套在能量矩阵的底层协议里。如果他愿意，可以随时定位我们的位置。”
琴轻笑一声，指尖泛起一丝绯红色的能量：“看来你的花花公子朋友并不完全信任你。”
顾凡却笑了：“不，这很托尼。他从来不会无条件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救命恩人。”
“不然，就不像他的风格。”
琴凑近全息图，红发垂落：“他在监视你？”
“放心。”幽灵的机械手指放大某个数据节点，“贾维斯还差点。”
顾凡伸手戳了戳投影，“破解它，然后......”
“然后什么？”琴警觉地问。
“然后给他发个感谢信。”顾凡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就用他的私人服务器。”
幽灵的机械关节发出愉悦的咔嗒声：“已准备幽默程序：当斯塔克先生下次使用战甲时，会播放《小星星》变奏曲。”
琴扶额叹气：“你们男人......”
“这是乐趣。”顾凡轻笑。
气氛忽然安静，随即，琴抱起双臂，若有所思：“所以，你救了他，入股了他的公司，现在又拿走了他的战甲技术……你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顾凡的笑容收敛了一瞬，眼神变得深邃：“不是从他身上，琴。而是通过他。”
他走向窗边，望向纽约的天际线，“托尼斯塔克是个天才，但他的价值远不止一套战甲。”
毒液从他肩膀上缓缓浮现，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玩味：“主人，你在下一盘大棋，是不是？”
顾凡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敲了敲窗框。
“幽灵。”
“在，主人。”
“启动战甲协议。”
幽灵的机械眼骤然亮起猩红的光芒：“确认指令。开始逆向工程，纳米战甲原型预计3小时后完成。”
琴突然伸手按住幽灵的扫描仪：“等等，你该不会要...”
“仿制？当然不。”幽灵的合成音带着金属震颤。
“mark6的液压系统就像石器时代的燧石刀。”它胸口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金红配色的战甲正在被拆解成无数个细小模块。
“我在重新定义什么叫会飞的西装。”
琴盯着顾凡的背影，红发无风自动：“好吧，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凡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放心，琴。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窗外，纽约的夜空依旧繁华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