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辰视线一移，落到手上的文件上，看了片刻：“嗯？这个...”
凌允辰凑过来：“怎么了？”
叶逸辰指向这份文件的双方：“这家公司，Ncb，Neurocalm biotech, 是chris所在的公司。”
“chris? christina?”凌允辰很快想起这个经常被张寒竹挂在嘴边的人，“他们公司是生药公司，凌越不是搞房产的吗？”
“我先看看。”叶逸辰暂时没跟他说当时发现的华正和Ncb的合作，快速翻阅了文件，“这份文件是二十年前的了。二十年前，凌越才刚刚毕业没多久吧？”
二人一同看向那个古老的文件夹，凌允辰翻了翻，“里面的文件基本上都是1990-2000年间的文件，所以他才会留在这里。更近的恐怕是找不到了。”
叶逸辰继续翻译着手上的文件：“这份文件讲的是Ncb研发了一款新药物，药物的作用是促进脑细胞发育的，凌越是以个人名义和他们达成合作的。这什么玩意？智商税，保健品？”
“我怎么觉得更离谱了，你英语靠谱吗？”凌允辰夺过文件，得到了叶逸辰一个白眼。凌允辰看了看，指向一行字：“这里。药物是在实验二期，作用于新生儿或孕期妇女……我靠，凌越是在俞澜歆或者你身上用这个药了吗？”
“……”叶逸辰有一瞬间的呆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我目前还没傻。不管药物有没有用，至少没有副作用。”
“也不一定。”凌允辰认真道，“说不定你其实是个傻子，被药好了。”
“……凌允辰，我必须提醒你，我们俩基因完全一样，你说我天生是傻子对你自己没好处。”
“也是。”凌允辰将文件翻过去，“但是……二十年前，他应该也才刚刚认识俞澜歆吧？难道他这么早就已经参加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鬼知道。再看看吧。”叶逸辰弯下腰看向书柜，里面有两个巨大的保险箱。他拨弄了两下，是密码锁的。
凌允辰将文件按之前的顺序整理好放了回去，随后有些卸力地靠着墙，看着叶逸辰的背影，忽然有些说不出来的低落：“逸辰。”
“怎么了？”
“……没事。”凌允辰低下头不看他，强撑着走向桌面，漫不经心地翻动桌上的文件。
他还摆着兄长的架子，不想在叶逸辰面前表现出哪怕一瞬间的软弱和茫然。
他要保护好逸辰。
叶逸辰却停了动作，回头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忽然起身站到他面前：“哥。”
凌允辰听到这个称呼，心尖似乎都颤了一下，抬眸看向叶逸辰：“嗯。”
“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我只认你是我哥。但我上次没跟你说，我认你是我哥，不代表什么事都我要你替我扛着。你没有这个义务，也没有这个能力。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单单是那些所谓的大事，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心情好或者不好，吃到难吃的饭，看到可爱的猫，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你之前不是说要补齐欠我这两年吗？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一问就是没事，你怎么补齐？”
凌允辰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般地伸出手：“那抱抱哥？”
“……你还真是会跳级。”叶逸辰嘴上说着，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他抱紧了，“你越不给我说，我越担心你。你要是不想让我担心，就老老实实什么都告诉我。”
叶逸辰语气低沉，近乎恐吓般的话语却让凌允辰非常受用：“好，都告诉你。我觉得你也很适合小天使这个称呼。”
“……”
叶逸辰一阵恶寒，试图放开手，却被凌允辰拽住了手，“诶，再抱会儿啊。”
叶逸辰咬了咬牙：“……你不是我的深柜吧哥？”
凌允辰得寸进尺地抱得更紧：“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出去就跟灼枫说你非要抱着我哄我。”
叶逸辰浑身一激灵，立刻试图甩开他：“我靠！凌允辰你有病吧？！你、你不许跟他瞎说，什么东西啊？！”
凌允辰笑得脱力，叶逸辰趁机抽出手，狠狠给了他一拳，“老实交代，刚刚怎么了？”
凌允辰这次非常坦然：“就是有点害怕。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对了，说出来不好吗？没事的。我跟你站在一边的，跟你一起解决。”
凌允辰看着他，眼神有些幽深：“跟我站在一边，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跟我站这一边吗？”
“你要是跟我抢男朋友，我肯定不答应。”叶逸辰开玩笑道，随后恢复了正经，“我相信你的人品。你在正常的理智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边。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