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的日头正毒,晒得青石板都能煎鸡蛋,可凤舞楼里却是另一番 “热闹” 光景。要说这凤舞楼,本是文人墨客吟诗作对、富家子弟寻欢作乐的风雅之地,今儿却因一个人,成了让人笑掉大牙的 “戏园子”,这人便是平日里爱装模作样的朴得起。
只见朴得起穿着件皱巴巴的锦袍,腰间的玉带歪歪斜斜地挂着,活像条打蔫的蛇。他仰着脑袋,鼻孔都快朝天了,大摇大摆地跨进凤舞楼,嘴里还嘟囔着:“本公子今儿个可要好好消遣消遣,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风流雅士!”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凤舞楼的主子呢。
刚一进门,朴得起就被迎宾的小厮绊了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他恼羞成怒,跳起来对着小厮破口大骂:“你这没长眼的东西!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厮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地求饶。可朴得起还不依不饶,唾沫星子乱飞,活像只炸了毛的公鸡。
好不容易在雅间坐下,朴得起又开始折腾了。他扯着公鸭嗓大喊:“姑娘们,都给本公子出来!本公子有的是银子,谁把本公子伺候好了,赏钱大大的有!” 话音刚落,一群舞姬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朴得起眼睛瞪得溜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结果一激动,伸手去拉最漂亮的舞姬,却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全泼在了自己脚上。他疼得龇牙咧嘴,跳着脚大喊:“哎哟哎哟!烫死本公子了!快来人呐!” 那滑稽的模样,逗得舞姬们掩嘴偷笑。
这还不算完,朴得起为了在舞姬面前显摆自己的才学,非要吟诗一首。他摇头晃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咳咳!听好了啊!‘咸阳城里风光好,凤舞楼中美人俏……’” 刚念了两句,就卡壳了,憋得满脸通红,活像个熟透的番茄。舞姬们忍不住笑出声来,朴得起面子上挂不住,恼羞成怒:“笑什么笑!本公子这是在酝酿灵感!”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隔壁雅间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朴得起一听,醋意大发:“哼!谁在那儿抢本公子风头?走,去看看!” 他气势汹汹地冲到隔壁,一脚踹开门,结果脚下一滑,“扑通” 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屋里的宾客和乐师都惊呆了,看着朴得起那狼狈样,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朴得起羞得满脸通红,灰溜溜地爬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这…… 这地板太滑了!”
折腾了大半天,朴得起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肚子也饿了。他大手一挥,点了满满一桌酒菜。菜刚上桌,他就像饿狼扑食一样,狼吞虎咽起来。吃得正香时,突然打了个饱嗝,声音又响又长,惊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朴得起却毫不在意,抹了把嘴,还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得意洋洋地说:“嗝!这酒菜,也就一般般吧,本公子还没吃尽兴呢!”
夜幕降临,朴得起摇摇晃晃地走出凤舞楼。他喝得酩酊大醉,走路东倒西歪,一会儿撞到柱子上,一会儿差点掉进路边的水沟。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这门怎么跟本公子作对?看我不…… 不教训教训你!” 说着,对着门拳打脚踢,结果门没开,自己倒累得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这破…… 破房子,明天…… 明天本公子就…… 就把你拆了……”
这凤舞楼里的荒唐闹剧,就以朴得起这副丑态百出的模样,落下了帷幕。可这事儿,却成了咸阳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被人津津乐道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