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狂风暴雪,龙擎宇的赤鳞刀劈开丈高雪墙,刀刃映出阴山鬼窟的人骨石门。冷霜儿指尖的「隐踪粉」在风雪中化作冰晶,那是夫子用寒月宫玄冰与逆龙山庄赤沙调和而成,可屏蔽龙擎宇身上独特的「赤鳞气息」——幽冥教追寻多年的「破铃血脉」。
「小心,石门机关有摘星楼印记。」龙乾坤蹲身观察门环,乾坤锁发出「咔嗒」轻响,与石门缝隙的纹路完美契合,「这锁芯的「北斗七星」排列,和大哥书房的暗格一样……」
龙擎宇按住他肩膀,赤鳞刀突然剧烈震颤——门环雕刻的「摄魂铃」雏形,竟与他后颈的赤龙胎记首尾相连。冷霜儿的冰魄银针自发弹出三寸,针尖凝着霜花:「擎宇,这门环用的是人骨,混着逆龙山庄弟子的骨灰。」
鬼窟甬道内,干尸眼窝的「幽冥眼」蛊虫刚亮起,小龙已学了声夜枭啼叫。双儿的九鸾铃随之轻晃,铃声化作虫语,蛊虫竟乖乖缩成光球,滚入墙角缝隙。夫子抚掌赞叹:「好个「兽语通心」,不愧是能让龙形哨共鸣的孩子。」
摄魂殿内,万魂鼎的黑烟中浮现赤龙虚影,龙擎宇瞳孔骤缩——那是他母亲临终前托梦的画面。龙乾坤摸到盘龙柱的「缚魂索」,指腹蹭到残留的朱砂字:「癸未年三月初七……正是逆龙山庄灭门日。」
小龙突然拽住冷霜儿裙摆,仰脸道:「霜儿姐姐,柱子里有人在哭……说「庄主,属下先走一步」。」冷霜儿以冰魄印记贴柱,寒气渗入筋脉,竟显影出一串名字——全是当年随老庄主战死的亲卫。
「夫子,密卷位置。」龙擎宇声音低沉,赤鳞刀插入地面,刀刃竟渗出血丝,在石面绘出九龙图腾。夫子羽扇一挥,轮椅下弹出暗格,取出半块青铜令牌:「当年老庄主将「阴魂窟」钥匙分成三份,乾坤的锁、擎宇的刀、还有……」
「还有小龙的哨。」双儿惊呼,只见小龙的龙形哨与令牌凹槽完美嵌合,墙壁轰然打开,露出阴魂窟入口。洞内陶罐整齐排列,双儿在第三个陶罐上摸到戏班姐妹的胭脂印,眼眶瞬间通红。
冷霜儿找到刻着「摄魂铃密卷」的青铜盒,盒盖血月图案与龙擎宇的赤龙胎记重叠时,盒盖自动打开,露出泛黄绢纸,第一行字让她指尖冰凉:「赤鳞血脉,乃破铃之钥,得之可毁摄魂铃。」
密卷刚入手,洞顶突降巨石。龙擎宇赤鳞刀劈出赤色刀气,碎石飞溅间,毒牙带着幽冥教杀手围上来,手中「血魂幡」绣着小龙的龙形哨与双儿的九鸾铃。
「交出赤鳞煞和小龙,饶这丫头不死!」毒牙阴笑,万魂鼎中冤魂化作黑蟒,缠住龙乾坤脚踝。小龙本能吹响龙形哨,竟传出龙吟之音,黑蟒瞬间僵住——这正是老庄主当年驯服「幽冥万魂鼎」的秘音。
夫子羽扇连拍,轮椅下方射出「定魂箭」镇住血河阵,龙乾坤趁机甩出「九龙锁链」,将毒牙捆在盘龙柱上。龙擎宇刀刃抵住对方咽喉,赤鳞刀发出红光,竟将毒牙身上的幽冥教刺青灼成灰烬:「说,谁是幕后黑手?」
毒牙惨笑:「你以为灭门是偶然?老庄主当年就是用赤鳞血毁了第一枚摄魂铃……」话未毕,冷霜儿突然惊呼——密卷在火光中显影出第二页,画着龙擎宇被钉在九龙祭坛的场景,而执刀者,竟是夫子。
逃出鬼窟时,暴雪初歇。龙擎宇展开密卷,目光停在「赤鳞血祭铃」的字样上。冷霜儿握住他的手,冰魄印记与赤龙胎记相触,竟浮现出完整的九龙图——正是龙乾坤锁中的残片。
小龙摸着脖子上的赤龙胎记,突然想起夫子教他的童谣:「九龙归位,赤鳞为最,血祭邪铃,天下无泪。」双儿的九鸾铃里掉出纸条,师父笔迹力透纸背:「双儿,龙擎宇的血能救天下,也能毁天下,慎之。」
夫子坐在轮椅上,羽扇轻摇:「当年老庄主为护擎宇,将摄魂铃碎片植入他体内,所以幽冥教才穷追不舍。如今只有昆仑祭坛的「九龙神火」,能炼化碎片,同时毁掉现世邪铃。」
龙擎宇握紧赤鳞刀,刀尖挑起雪粒,映出自己坚毅的脸:「我这条命,本就是为灭铃而生。乾坤,通知各大门派,七日之后,昆仑见。」
冷霜儿为他系上寒月宫「护心甲」,甲胄上的冰龙与赤鳞刀的赤龙交缠,竟发出龙吟般的清响:「无论结果如何,我陪你。」
双儿替小龙整理衣襟,发现他内衫绣着「擎宇」二字,与龙擎宇幼时衣物的针脚 identical——那是老夫人亲手所绣。
晨雾中,一行人踏上昆仑古道,小龙的龙形哨与龙擎宇的赤鳞刀同时发出共鸣,远处阴山鬼窟的黑烟中,九条龙影腾空而起,赤龙在前,冰龙断后,正是逆龙山庄「九龙护主」的终极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