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目睹眼前这一幕,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之所以痛快地同意给钱,自有她的盘算。
一来,现在最重要的目标就是让徐庶签谅解书,可不能让贾张氏这个蠢货把事情给破坏了。
如今这事儿已经闹得够大了,她可不想再横生枝节,徒增更多的麻烦与变数。
二来,她心里还藏着个小九九。
只要徐庶收下这两百块钱,他们便能以此为把柄,到派出所告徐庶一个敲诈勒索。
要知道两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足以让徐庶在牢里待上几年,好好受受罪。
可谁能想到,徐庶这小子做事如此小心谨慎,竟想出这么一招。
聋老太太心里那叫一个窝火,自己突发奇想的计策,就这么被轻易地化解了。
不过,既然自己现在都已经出面了,聋老太太还是想着把谅解书和撤案的事儿给谈妥了。
她心里清楚,这事儿一天不解决,他们这一伙人就一天不得安宁。
而徐庶呢,瞧着聋老太太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她还惦记着刚才那茬事儿。
但他可铁了心,是不可能写什么谅解书的。
在他眼里,易中海他们所谓的赔偿,无非就是多掏点钱罢了。
要是搁在刚进四合院那会儿,他说不定真就心动了。
毕竟那时的他,兜里比脸还干净,穷得叮当响,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汉。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徐庶,每周和黑市的合作,都能让他收入好几千。
一个月下来,那就是上万元的进账。
随着灵泉空间一路升级扩大,如今已经有了足足半径八公里大小。
这样也就代表他手里的钱只会越来越多,也就让他的底气也越来越足。
现在的他,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把所有的钱一股脑儿地投在采购玉石上。
他心里有了新的规划,拿出三分之二的钱用来采购玉石和高品质古董。
剩下三分之一则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一算,现在的徐庶,已然是手握两万多巨款的大户了。
眼界和心气儿都高了不少,哪里还能看得上易中海给的那点钱。
在他眼里,那简直就是三瓜两枣,不值一提。
因此,看到聋老太太还在那儿磨磨蹭蹭,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徐庶心里明白,这老太太肯定还不死心。
他也懒得兜圈子,直接开口说道。
“老太太,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就因为这老太婆和那小崽子,我现在心情糟透了,什么事儿都不想谈。
你们要是真想谈,明天等我下班后再说吧。”
聋老太太听徐庶这么一说,心里明白,今天这事儿是没法再谈下去了,也没别的办法。
她无奈地看了易中海一眼,那眼神里既有埋怨,又有无奈。
随后,她拄着拐杖,缓缓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易中海呢,听到徐庶这话,恶狠狠地瞪了徐庶一眼。
他憋着一肚子气,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扶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贾张氏,灰溜溜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至于贾张氏,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她身上。
此刻的她脑袋嗡嗡作响,被踢得晕头转向,只能瘫坐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她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不停地颤抖。
已然被吓得没了半分脾气,哪里还敢再骂徐庶一句。
待众人都离去,院子里逐渐恢复平静。
徐庶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回到自己家中。
或许是自徐庶搬进来后,四合院这般鸡飞狗跳的事儿发生得太过频繁。
以至于今晚这场风波,并未在众人心中掀起太大的波澜。
大家不过是看了场热闹,便渐渐散去,各自回屋。
易中海几人搀扶着贾张氏,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西厢房。
刚一进屋,贾张氏缓过神来。
眼神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恶狠狠地盯着后院徐庶家的方向,咬牙切齿地对易中海说道。
“中海,徐庶这个小王八蛋,咱可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他那一脚,是想把我往死里踹啊,疼死我了!”
边上的棒梗也跟着哭喊道。
“妈,我身上好痛好痛呀!你快让傻柱去帮我教训徐庶那个小杂种,妈,你快去呀!”
易中海和秦淮茹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一阵心累,不自觉地深深叹了口气。
尤其是易中海,此刻满心懊悔,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暗自思忖,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带着贾张氏去了呢?
明知道这个老东西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张嘴就没个把门的。
要是自己独自去,就算谈判没成,也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这般丢人现眼。
现在可好,事情黄了不说,还出了这么大的丑。
关键是还白白赔了两百块钱,这可都是自己两个月的工资啊!
好在徐庶那边还没彻底把关系闹僵,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
不然,易中海真想狠狠踢贾张氏几脚,出出这口恶气。
因此,面对贾张氏爷孙二人的哭喊。
易中海心烦意乱,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待易中海走远,她 “呸” 的一声,往地上吐了口痰,嘴里骂骂咧咧道。
“哼,还一大爷呢,真是个窝囊废,连个徐庶都收拾不了,害得我和乖孙受这么大委屈。
淮茹,你明天去给棒梗请个假,这次被徐庶打了,得好好休息几天。”
秦淮茹低垂着头,轻声应道:“嗯,我知道了。”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又说道。
“你明天顺便去买点肉,我跟棒梗刚好补补。”
秦淮茹面露难色,无奈地说。
“妈,我手里哪还有钱买肉啊。
一个月就十块钱的生活费,月初买完棒子面、白菜和土豆,就没钱了。”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
“你个败家玩意儿,一个月给你十块钱,这才几号啊,你就喊没钱了?
我可不管,反正明天我要吃肉!”
换做以前,秦淮茹或许还能去找傻柱借钱,然后答应下来。
可如今傻柱被抓了,能借的人她也都借遍了。
在这四合院里,她实在找不到任何人能借钱给她了。
被逼到绝境的秦淮茹,索性也破罐子破摔,直接摆烂了。
“妈,反正我是没办法了,我手里没钱,你要是想吃肉,那就自己掏钱。
不拿钱,还想吃肉,我可办不到。”
听到这话,贾张氏恼羞成怒,抬手就想给秦淮茹一巴掌。
然而,秦淮茹此刻也豁出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冷地说道。
“你要打就打吧,反正我就是没钱。
现在东旭还不知道啥结果,要是把我打坏了,我看谁来干活,咱们三个就等着饿死吧。”
贾张氏举在半空中的手,就这么僵住了。
她看着秦淮茹那副决绝的模样,听着她说出的这番话,心里一阵发怵。
犹豫了片刻,她缓缓放下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随后,她转过身,背对着秦淮茹,开始一件一件地解开衣服扣子。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从最里面的背心处,掏出一块钱。
那钱被她攥得皱巴巴的,显然藏了许久。
接着,她又慢慢把衣服扣好,将钱递给秦淮茹,动作中满是不舍。
秦淮茹接过钱,淡淡地跟贾张氏说了一句,便转身朝着厨房走去,准备做饭。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而身后的贾张氏,还在小声嘟囔着什么。
第二天清晨,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徐庶便早早地起了床。
他简单洗漱一番,随便扒拉了几口早饭,便匆匆前往轧钢厂上班。
到了厂里,他径直找到陈军。
“陈哥,我今天有急事,得回一趟徐家村,科里的事就麻烦你帮我照应一下了。”
说罢,也不等陈军回应,便转身快步朝车棚走去。
推出自己那辆半旧不新的自行车,跨上车座,脚一蹬,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
他可不想再留在四合院里,跟易中海他们这些人周旋了,那实在是太累人了。
何雨柱和贾东旭,这两个他好不容易才扳倒的敌人,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更别提谅解他们了。
徐庶太了解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为人了。
只要自己还待在四合院,他们肯定会三天两头地找上门来,软磨硬泡,想尽办法让自己松口。
一想到那些没完没了的纠缠,徐庶就觉得头疼。
所以,他灵机一动,来了个金蝉脱壳之计。
昨天跟聋老太太说晚上再聊,实则是找个借口,好让自己能顺利脱身,回徐家村陪陪母亲,躲开这是非之地。
他盘算着,四五天的时间,派出所那边应该就能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自己再回来。
回到徐家村,村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
熟悉的乡音、袅袅升起的炊烟,让徐庶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他走进家门,母亲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儿子回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徐庶强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和母亲唠着家常,只字未提在四合院发生的那些糟心事。
他心里明白,自己完全有能力解决这些麻烦,何必说出来让母亲跟着操心呢。
就算要告诉母亲,也得等事情彻底尘埃落定了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徐庶的生活简单而惬意。
他只跟着徐峰他们进了一次山,去看看山里的情况。
其余时间,他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母亲身边。
清晨,他会陪着母亲一起去田里劳作,帮着浇水、施肥。
午后,母子俩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晒着太阳,聊聊村里的趣事。
傍晚,他又会亲自下厨,为母亲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
在这宁静的乡村生活中,徐庶忘记了在四合院里的那些烦恼,尽情享受着和母亲在一起的温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