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瞧见傻柱那副狼狈模样,愣了好一会儿神,才总算回过味来。
心急如焚地跑到傻柱身旁,脸上堆满了关切,急切问道。
“柱子,你咋样了?还好不?
要不要紧啊?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傻柱躺在地上,双手依旧死死捂住下体,额头上冷汗直冒,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一大爷,我没事儿。
刚才都怪我一时大意,着了这小子的道儿,等我缓过劲儿来,非找他算账不可,绝饶不了他!”
听到傻柱还能逞强放狠话,易中海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傻柱确实没受太重的伤。
这下,他把满腔怒火都对准了徐庶。
暗自寻思,这次非得借着这事儿好好整治整治徐庶。
让他清楚明白,在这四合院里,到底谁说了算。
易中海转过身,挺直腰杆,一脸严肃地看向徐庶,义正言辞地说道。
“徐庶,大家好歹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你出手竟如此狠辣,实在太不像话了!
念在你刚搬进来不久,对院里的规矩和情况还不太熟悉,我就不嚷嚷着把你赶出四合院了。
但你把柱子打成这样,要是不给个说法、不做点惩罚,那怎么都说不过去。
这样吧,你赔给柱子五十块钱,再当面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
说完,易中海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着徐庶。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容不得徐庶反驳。
徐庶听了这话,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
满脸嘲讽地看向易中海,冷笑道。
“易中海,我看呐,你这人还真不配让人叫你名字,叫你易老狗,简直再贴切不过。
我都纳闷儿了,你咋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睁眼说瞎话,歪曲事实,一门心思偏袒跟你关系近的人呢?
还动不动就拿赶出四合院来威胁住户,你可真行啊!
就你这样的,街道办咋想的,居然选你当管事大爷,莫不是眼睛都长到脑门儿上了?
刚才在场的人可都看得真真切切,是那个傻柱先动的手,我这纯粹是正当防卫。
别说我就踢了他一脚,就算把他打死,那也是他自找的,我占着理呢!
再说了,你凭啥让我给他赔钱?
我可没忘,之前这傻柱没少用这下三滥的招数欺负许大茂吧。
咋没见你站出来主持公道,处罚傻柱呢?
怎么,现在风水轮流转,傻柱吃亏了,你就跳出来要赔偿了?
你咋不去死呢,易老狗,你活着就是为了让大伙见识见识,这世上还有比屎更恶心的玩意儿。”
徐庶这一番话,犹如一把把利刃,字字句句扎在易中海的心坎上。
易中海被骂得满脸通红,七窍生烟,双眼瞪得滚圆,恶狠狠地盯着徐庶。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生吞了徐庶。
他强忍着怒火,憋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行,徐庶,既然你这么目无尊长,肆意殴打邻居,那我今天还真留你不得了。
我这就召开全院大会,投票把你赶出四合院,我看你还能横到哪儿去!”
徐庶听了,仰头大笑,笑声爽朗,回荡在四合院的上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易老狗,你还真以为我跟院里那些人一样,能被你随便忽悠啊?
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管事大爷,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
说白了,就是街道办的临时工罢了。
你们那点权力,也就只能调解调解邻里纠纷,传达一下街道办的指令和政策,组织大伙打扫打扫四合院卫生,仅此而已。
我一没偷二没抢,没犯任何错,就算是街道办的王主任来了,也没理由赶我走。
你算哪根葱啊,净做些白日梦。”
徐庶这话一出口,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现场掀起轩然大波。
周围围观的邻居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小声嘀咕着徐庶说得在理,有的则在观望易中海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四合院的气氛一时间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
在这四合院中,众人向来对易中海敬畏有加。
究其缘由,一来易中海身为八级工,在轧钢厂那是技术骨干,收入丰厚,地位尊崇。
二来他身为一大爷,平日里掌管着四合院的诸多事务,大事小情都得经他过问。
再者,他背后还有聋老太太这尊“大佛”撑腰,聋老太太在四合院德高望重,说一不二。
易中海有了这层关系,更是底气十足。
此外,众人惧怕易中海,还有一个关键因素,那就是易中海曾多次扬言,能将人赶出四合院。
在那个住房紧张的年代,四合院的房子何等珍贵。
众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易中海,生怕被扫地出门,落得个居无定所的下场。
可如今,徐庶一番言辞激烈的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众人心中不禁泛起嘀咕,倘若徐庶所言属实。
易中海根本没有将人赶出四合院的权力,那他们又何须再像从前那般,对易中海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呢?
易中海何等精明,瞬间察觉到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悄然发生了变化。
变得不再像以往那般敬畏,而是多了几分质疑与审视。
他心里明白,再在驱赶徐庶这件事上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愈发被动,局面愈发失控。
于是,他脑筋一转,迅速转移话题,将矛头指向了徐庶平日里锁门这件事。
“徐庶,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歪理邪说,简直荒谬至极,无稽之谈!
我们几个管事大爷,那可是街道办正式任命。
专门负责管理整个四合院的大小事务,院里的一切,都归我们管。
既然你对我的决定不服气,行,我也不跟你在这儿瞎掰扯,明天咱们一起去王主任那儿说道说道。
这件事暂且搁下,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必须接受处罚。”
易中海一脸严肃,试图通过强硬的态度,重新掌控局面。
徐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他倒要看看,易中海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刁难自己。
“呵,那你倒是说说,还能给我安个什么罪名?”
易中海挺直腰杆,义正言辞地说道。
“徐庶,我问你,你不管是在家,还是出门,是不是都习惯性锁门?”
徐庶眉头一皱,疑惑地反问道。
“是呀,这有什么问题吗?
国家哪条法律规定不让人锁门了?”
易中海见状,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抓住了徐庶的把柄,振振有词地说道。
“我们四合院,可是街道办连续九年评选出来的先进四合院!
平日里,大家都不锁门,邻里之间相互信任,关系和睦。
怎么就你搞特殊,非要锁门?
你这是信不过我们这些邻居,还是故意想搞破坏,想把咱们先进四合院的荣誉给弄没了?”
徐庶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
“哈哈哈,易老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能当上这管事大爷,还真有一套。
这瞒上欺下的本事,玩得炉火纯青啊!
你来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是谁告诉你,锁门就不能评选先进四合院了?
还有,国家都没禁止的事儿,你一个小小的管事大爷,竟敢给大家定这种规矩?
怎么着,你易中海比国家还牛?”
易中海被徐庶这一连串质问,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我只是想……”
徐庶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给易中海喘息的机会。
“既然你说不是这个意思,那你给我讲讲,国家都没这方面禁令,你凭什么强行要求大家不准锁门?”
易中海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如何作答。
他心里清楚,这事儿一旦说不好,传出去,自己这管事大爷的位子可就岌岌可危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子里突然传来聋老太太那苍老却威严的声音。
“怎么,徐家小子。
这件事当初可是四合院里所有人开全院大会,举手表决同意的,可不是中海一个人强制推行的。”
易中海一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附和道。
“就是,当初全四合院的人都表决通过了。
现在就你一个人不遵守,是对大家共同通过的规定有意见?”
徐庶冷笑一声,说道。
“哈哈哈,那自然是有意见。
首先,你们表决的时候,我还没住进来呢。
所以,我可没同意。”
易中海反驳道。
“这是大家之前就达成一致的。”
徐庶毫不示弱:“他们同意是他们的事儿,他们可代表不了我。
其次,你们这些人家,都不是一个人住。
有人出门上班,家里还有人看家。
我要是不锁门,等我去上班了,屋里的东西还不得被你们随便拿?”
易中海气得吹胡子瞪眼。
“徐庶,你这说的什么话!
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怎么可能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你这是污蔑,必须道歉!”
徐庶嗤之以鼻。
“让我道歉?你做梦去吧!
四合院里谁手脚不干净,大家心里都有数。
至于你们为什么不敢说,我也懒得问。
不过,既然易中海你这么执着,非要我不锁门,而且这还是你们表决的结果,我要是拒绝,好像显得不合群。”
易中海以为徐庶服软了,赶忙说道。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大家都是邻居,在大是大非面前,自然得保持一致。”
徐庶摆了摆手,说道。
“易中海,你先别急着废话,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家里就我一个人。
我在采购科工作,有时候时间紧,会临时把采购回来的物资放在家里。
既然你易中海非要逼我不锁门,那行,只要你给我写份证明,我就同意。”
易中海疑惑地问道:“什么证明?”
徐庶一脸认真地说道。
“很简单,证明在我不锁门期间,但凡我家里丢了任何东西,都由你这个管事大爷负责赔偿。”
易中海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大声吼道。
“凭什么你家丢东西要我赔?这不可能!”
徐庶不慌不忙地说道。
“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行要求我不锁门的,这损失自然得由你承担。
老太太,您说我说得在理不?”
聋老太太目光闪烁,说道。
“徐家小子,我们四合院可是先进四合院,怎么会有偷鸡摸狗的人呢?
你说的事儿,根本不可能发生。”
徐庶微微一笑,说道。
“既然聋老太太都这么说了,那这保证人,再加上您,如何?”
聋老太太一听,脸色微变,连忙说道。
“老太太我都这把年纪了,哪有精力管这些事儿。
我身子不舒服,先走了。”
聋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四合院里手脚不干净的大有人在。
她可不敢轻易给徐庶做担保,生怕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