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赵天那儿回消息了!”
齐娘娘满脸兴奋,火急火燎地冲进孙辉的住处 ,那模样就像发现了天大的宝藏。
“嗯。”
孙辉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没有一丝波澜。
“诶,孙少,您这胳膊是咋回事?”
齐娘娘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孙辉手臂上那一圈扎眼的绷带,语气很是诧异。
孙辉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像是自嘲又像是愤怒。
“有人想要我的命啊!”
“什么!?”
齐娘娘“噌”地一下站起身,双眼瞬间瞪得滚圆,一脸的愤怒。
“哪个不要命的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孙少您!您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我马上带人去把他全家抄了,让他知道招惹您的下场!”
此刻的他,怒发冲冠,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好像被袭击的是他亲爹亲妈一样。
孙辉缓缓摇了摇头。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可目前还没头绪。”
“只知道那杀手是个女的,身手极为了得,用的是一把月牙形短刀,要不是阿冰他们及时赶到,我这条命这会儿估计已经没了。”
“孙少,您尽管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
齐娘娘胸脯拍得震天响,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他娘的,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犊子!”
孙辉斜眸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您放一百个心!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齐娘娘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对了,赵天问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孙辉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意味深长地开口。
“不急,事情总要一件件办,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齐娘娘应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去,孙辉突然叫住他。
“等等!”
“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你去查的时候,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尤其是那个女杀手,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
孙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紧紧盯着窗外摇曳的树枝。
“我怀疑,是蛤蟆……”
齐娘娘点了点头,又拍了个不痛不痒的马屁。
“您高见!”
“现在看来,他的嫌疑最大。”
“您这次来盛南可是秘密行动,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得到消息,除了蛤蟆,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能有谁。”
齐娘娘一边说着,一边还激动地比划着手势。
“他忌惮您的能耐,所以狗急跳墙,干脆先下手为强!”
孙辉点了点头,片刻后缓缓开口:“不过,也不能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毕竟知道我存在的,可不止他一个。”
说罢,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厉的笑容,像是寒冬里的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这笑容一出现,齐娘娘瞬间感觉后背发凉,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
“孙……孙少,您……您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
他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委屈,“天地良心呐,我对您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说着,竟毫无节操地“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那模样,就差没嚎啕大哭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孙辉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示意他起来。
“别紧张,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忠诚,只是其他人嘛,可就难说了!”
齐娘娘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您……您是怀疑赵……?”
话还没说完,便紧张地闭上了嘴,眼睛紧紧盯着孙辉,大气都不敢出。
孙辉沉默不语,那深不可测的眼神中精芒闪烁。
同一时刻,蛤蟆的办公室内。
奢华的实木办公桌上,蛤蟆那双脚肆意地叠放着,身子斜靠在椅背上,嘴里悠悠然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还时不时晃动着椅子,十分的惬意。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王老六猫着腰快步走进来。
蛤蟆闻声,瞬间停止哼曲,抬眼看向王老六,开口问道:“怎么样,事情都办好了吗?”那
“放心吧大哥,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
蛤蟆满意地点点头,嘴角缓缓泛起一丝阴险的笑容
“想联合起来整我?你们都还嫩了点,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是盛南这儿真正的王!”
王老六凑近一步,小声询问道:“大哥,要不要我再去添把火,让这事儿闹得更热闹些?”
蛤蟆摇了摇头,“不用了,柴火添多了,一不小心可就烧到自己了,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他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你把人给我藏好了,千万别让人抓到把柄,那小子手下的人可都不是善茬,各个厉害着呢!”
王老六忙不迭点头,应了声“明白”,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蛤蟆靠回椅背,再次哼起小曲,脸上的得意劲儿更甚。
仿佛已经站在了最高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那欢快的调子在办公室里悠悠回荡……
阿冰一脸的郁闷的从酒吧里走了出来。
孙辉让他追查杀手的下落,可是已经过了两天了,什么也没查到。
在盛南这个看似不大的地方,他头一回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力不从心,那种有劲使不出的感觉,让他心里窝火极了。
最关键的是,孙辉反复叮嘱他行事要低调,他们的行踪暂时还不能暴露,这就像给阿冰戴上了重重枷锁,缚住了他的手脚。
这要是在海华,他至少有一百种办法能把人给找出来!
这时,三个鼻青脸肿的小混混骂骂咧咧地迎面走来。
“他娘的,这小娘们劲儿可真大,疼死老子了!”
一个顶着乌青眼眶的小混混,龇牙咧嘴地抱怨着,脸上写满了委屈。
“行了,阿鸡,你小子就别嘟囔了 。”
一个光着头的小混混满脸苦相,无奈地劝道,“还不是因为你小子管不住裤裆里的那玩意儿,见到好看女人就走不动道儿,那娘们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眼神跟结了冰似的,透着股子寒意。”
“没要了咱们的小命,就算咱运气好,这次啊,是实打实踢到铁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