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兴制作,两百集短剧《年过五十,被霸道总裁强制爱了》
宴瑾盯着屏幕正中那一行黑体字,平日里锐利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显出迷茫。
是迷得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的那种茫。
温欣抿嘴,“哈哈哈”,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拍了拍宴瑾的肩膀,“宴熙熙,你现在的感觉是不是你的世界我的世界好像不一样。”
宴瑾舔了舔唇,俊眉微蹙,真诚发问,“我很难想象,这种东西的受众是谁?”
温欣白他一眼,“存在即合理,你不要看不起任何你不了解的东西,oK?”
沉默了几秒,宴瑾清了清嗓子,被她教训倒是也没有生气,问她,“你看好这剧?”
温欣点头,“名字是很狗血,这没办法,这年头流量为王,你得先抓住观众的眼球,让人有点开的欲望。”
说着话,她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找到一段女主觉醒,和酗酒家暴丈夫离婚,在五十八岁的年龄勇敢接受霸总的求爱,开启新生活的剧情。
“给那些一辈子为家庭当牛做马还总被pUA的阿姨们造造梦,让她们在精神上能愉悦一些不也挺好的。”
她偏着头,指尖在他挺拔的鼻背上点了点,发出软乎乎的声响,“你说是不是呀,宴熙熙?”
平生最厌恶的两个字,怎么经她的口说出来,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从来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男人有点慌。
也不知道慌什么。
就挺手足无措的。
“你咋了?”
温欣奇怪,好好说着话,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宴瑾目光定定看着她,有好多话想说,一开口却是,“别想找我投钱啊。”
温欣气笑了,拿起ipad在他身上重重砸了一下,“不是你自己打听,我都没打算让你知道好吗。”
撇了撇嘴,又说,“放心吧,也不会有人知道,你老婆在做这种不入流的投资,丢你的面子。”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挺会阴阳人的啊?”
宴瑾沉着眼,手指重重弹了她的脸颊一下,说他是故意那么说,想让她说说好话哄他开心一下,反正他的钱她随便用,别说投资短剧了,她投资火箭他也不会说什么。
居然这么小人之心。
温欣看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又懒得哄他,转移话题,“该我问你了。”
宴瑾手臂撑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温欣心里“啧”了一声,小气鬼,面上若无其事,偏着脑袋,笑嘻嘻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叫你熙熙?”
宴瑾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以为她要继续纠缠那件他不想提及的旧事。
“知道我不喜欢,你还叫?”
温欣夸张的眨巴了几下眼睛,鸦羽般的长睫在轨道灯的照射下,像两团精致的小扇,衬的她极其的俏皮可爱。
“你说叫一次,做十次,那你现在算得清我叫了多少次吗?”
有本事就来做啊,看最后累死的是谁。
看她俏生生的脸上满是得意,宴瑾心头那莫名生出的郁气瞬间消散了,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和她解释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小名。
“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像是着了魔一样,沉浸在病态的妄想里,无法专注学习和做事,族里的长辈说我这是中了邪,需要一个开了光的字镇压邪祟。”
他说着话,看温欣的表情,微张着小嘴,眉头紧蹙,似是不能理解,忍住笑,继续说。
“‘熙’字寓意喜悦幸福和前程似锦,本身就很好,又是大师卜出来的字,自然就被选做了我的小名。”
温欣思考了几秒钟,问他,“什么叫病态的妄想?”
“看到园子里的石头,我说里面有兵马俑,看到爷爷黑檀木书桌上的纹理,我说那是古代人给我传递的求救信号,看到藏库里挂着的千里江山图,我说我每天晚上都要去画里玩。”
“哈?”
温欣听着,眼前不禁浮现起小宴瑾的模样,棕色带着微微卷的头发,大大的眼睛,上翘的小嘴,白到发光的皮肤,漂亮的跟个洋娃娃一样。
顶着这般漂亮的模样神神叨叨。
得多好玩啊。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怎么这么可爱?”
宴瑾蹙了蹙眉,“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小名了?”
温欣嘻嘻笑着,手臂勾着他的颈项,一本正经的,“知道,这哪是小名,这明明就是封印嘛。”
宴瑾的手去捏她的下颌,“你也觉得我那时候有病?”
温欣摇头,“没有。”
目光真诚。
接着问,“后来是怎么好的呢?”
这个问题让宴瑾更郁闷了。
后来他无论再有什么奇思妙想都不会对任何人说,而他们以为,这是“熙”字起了作用。
“我特么没病,哪来的好与不好。”
温欣想想,也是,同时感慨,这宴家人真是古板的过分,小孩子天真爱幻想是多正常的事情。
那些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明明就是天分,你以为是人就能有的。
目光落在宴瑾俊俏的脸上,搞不好一个未来可能诞生的大艺术家就这么被他们扼杀在襁褓里了。
可悲,可叹啊!
看她一双黑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宴瑾问,“又在琢磨什么好事呢?”
温欣偏着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看了半晌。
宴瑾被她看得发毛。
接着就见她眼睛弯弯的看着他笑。
一字一句的开口。
“以后,只许我叫你宴熙熙,好不好?”
她的长相本就很纯,仙仙的纯,又这副极致天真的模样,勾的人无端生出破坏欲。
宴瑾的手,缓缓抬起,掐住她的下颌,使得她被迫张开檀口,粉色小舌藏在整齐洁白的贝齿后,引人……
浓烈的欲望扑面而来,渗入四肢百骸。
……
身心皆荡漾中。
女人凄厉的哭喊声将空气里的情欲撕扯的粉碎。
“我再问一遍10减4等于几,等于几?”
“10减4等于6,等于6,你给我背下来,等于6。”
“呜呜呜,天爷啊,我怎么生了这么蠢的孩子啊。”
女人哭得悲痛欲绝。
男人温和劝慰的声音,“好了,先不做数学了,我们先做宝宝最擅长的语文作业。”
“宝宝,曹操的儿子叫曹丕,那刘备的儿子是谁?大声点,告诉爸爸。”
小男孩稚气的喊声,“刘备的儿子叫刘丕。”
“噗嗤。”温欣没忍住,笑出声来。
男人的动作一滞。
温欣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走神,迎合似的抬了抬腿,却发现男人不动了。
在他硬邦邦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娇嗔道,“快点。”
男人手臂撑着上半身,重重喘了几下,冷着脸,翻身下来,拿起桌上的烟盒,叩了根薄荷烟出来,点燃后狠狠嘬了一口,细白的烟身一瞬燃掉了半截。
烦躁的语气,“这地方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