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此刻天色已晚,明天再去也不迟。”县令紧紧拉住儿子,喜上眉梢,“快让这位叔叔再给你仔仔细细的瞅瞅。”
“我没病我没病。”孩子一边闹腾,一边喊道。
“县令大人,孩子已无事,无需再看。”陈流云笃定道。
“记得以后在饮食方面多加注意,少吃多餐,不可整天大鱼大肉,太过油腻,蔬菜瓜果也要适当的食用一些。”
“另外减少食量,大人严加管控。”这是口头上的叮嘱,乃是大夫最起码的道德。
“多谢小先生。”县令隐晦的朝自己夫人勾了勾手。
后者会意,在怀中拿出碎银。
”这是小先生的酬劳,还请笑纳。”
陈流云摆手拒绝,“这钱快快收起来,我万万不能要。”
不看僧面看佛面。
看在郭金财的面子上,也不能收。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多那二两银子不多,少那二两银子不少,权当卖郭金财一个人情。
“这……”美艳妇人犹豫不定。
“嫂夫人,我和陈老弟情同手足,咱们又是自己人,说到底都不是外人,钱就免了。”郭金财大手一挥。
“既然如此,那郭老弟和陈小先生今晚就留在府中吃饭,我要跟你俩好好喝上一杯,一醉方休。”县令性情道。
“宋老哥,我和陈老弟还有重要事要做,就不多叨扰了,咱们改天再喝。”郭金财选择离去是正确的。
县令老爷都这个岁数了,还喝个嘚。
万一嘎了,谁的责任?
他又不是普通平民,县令死了可不是闹着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惹的一身骚不值当。
两人出了县衙,郭金财嘿嘿一笑,拍了拍陈流云的肩膀,舒心万分,“真给老哥长脸,走,咱们喝花酒去。”
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吗?
陈流云对青楼女子并不感兴趣,一对朱唇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哪有自家婆娘好。
可架不住郭金财的热情,非拉着去不可。
陈流云只能无奈跟随。
两人不久到了一家叫做花涧坊的阁楼,整个县城数他家最忙,客流量最大。
好这一口的人不少啊。
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门口站着两位姑娘穿的花枝招展,挥舞着手中花里胡哨的手绢在路边招揽客人。
“呦~,郭老爷过来了呀,快快快。”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妈子眼前一亮,浑浊的双眼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比大狼狗的还亮,好似看到了金山银山,赶忙招呼身边的姑娘围上去。
郭金财乃是这里的常客,每回过来都是大手笔,出手阔绰,对于这样的大客户岂能不款待好。
郭金财习惯性的搂住两位姑娘,上手自然,不存在丝毫拘束。
绝对的老手。
郭金财家里有正妻,还娶了两房小妾,依旧挡不住他在外寻花问柳。
也证实了一句老话:家花没有野花香。
“你们俩去招待我老弟。”郭金财指了指陈流云。
刹那,陈流云被胭脂俗粉所左右,一边一个,拼命的往身上靠。
前世虽然去过不正经的地方,也叫过陪酒姑娘,但从未真刀真枪的实战过,最多就是摸摸人家大腿,有次把人家姑娘的丝袜都扣烂了。
怂的一批!
当下陈流云面红耳赤,好不自在。
别看拿下李婉婉的时候,陈流云占据了完全的主动,负责主攻,但遇到这群经验老道的花姑娘,他显得青涩许多。
两人前簇后拥进入花涧坊,里面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姑娘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种嘈杂。
其内中央有一座高台,上面坐着一位蒙着粉红面纱的女子,由于面纱遮挡看不清真实面目,不知美丑。
但身材妖娆,眼眸妩媚,轻纱裹身,朦朦胧胧,不经意撩起男人们心底的那头洪荒野兽。
十指修长宛如精灵般在琴弦上跳动,弹奏着美妙小曲。
琴声动听,仿佛能穿透人心,纵然在如此糟乱的环境,依旧听的清清楚楚。
花涧坊的二楼有上等包间,郭金财让其上了一桌。
四位年轻姑娘陪着两个大男人喝酒,期间上手也好,就地正法也罢,只要能掏出银子尽情享受。
这里向来是富人的天堂,可以为所欲为,随心所欲。
真他么好!
“老弟,今晚咱不必回府了,就住在此处。”郭金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花涧坊有休息之地,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搂着谁就搂着谁,所有开销全由我买单。”
财大气粗啊!
“不了吧,我家娘子初到县城,我夜不归宿会让她们担心的。”陈流云紧随陪了一杯。
“放心,我自有打算,夜深了下人会去府上通知,你喝好玩好才是老哥今晚的主要目的。”
陈流云摇了摇头,见见世面得了,还能动真格的?
“听我的。”郭金财不由分说,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在他的观念里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有男人不喜欢女人的。
陈老弟看似在推脱,不信内心不快乐。
咱得尽好地主之谊。
“郭老爷~,听说你家的衣裳可好看了,人家前天去买了结果没货,能不能走走您的后门弄上两套。”一位女子贴近撒娇道。
都传到青楼女子耳朵里了?
也对!她们的消费一般都花在自己身上,抹的是高档胭脂,穿的是华丽衣服。
打扮的漂亮才能获得更多的人青睐,照顾的人多了,自然而然钱财也就多了。
这叫投资自己。
“好说,谁把我这位兄弟侍候舒服了,明天我白送两套。”
为了能使陈流云高兴,郭金财煞费苦心。
这人能处啊!
“呵呵。”陈流云干笑,“老哥,您别往我身上推了。”
郭金财刚想斑驳两句,身边的姑娘却开口道,“客官,您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能到这儿的人谁不是奔着找乐子来的。”
“您看见那个弹琴的姑娘没?她是我们花涧坊的花魁,刚来的新货,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我做这一行也有三四年了,从来没见过如此迷人的女人。”
“就连我们姐妹都心生嫉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