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银甲偏将的喉咙处,出现一个细小的血洞,他双目圆睁,脸上的狰狞笑容凝固,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
他想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生机如潮水般褪去。
宗师一击,瞬杀先天!
吴闵看也未看那坠马的尸体,冰冷的声音响彻这片小战场:“杀!”
五千黑甲玄骑,如同下山猛虎,狠狠撞入这支失去指挥、又被【龙威天降】余波震慑的叛军步卒之中。
铁蹄踏处,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黑甲玄骑装备精良,骑士悍勇,又是以有心算无心,战力远非这些普通叛军步卒可比。
只一炷香的功夫,这两千叛军便被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余者纷纷溃逃。
【叮!成功斩杀敌军重要将领,扰乱敌军攻势,造成敌军恐慌,获得仇恨值:!】
系统提示音在吴闵脑海中响起。
八万五千点仇恨值,不算多,但也不少。
吴闵没有恋战,一击得手,立刻率领黑甲玄骑脱离战场,如风一般消失在叛军的视野之外。
卧牛坡主战场。
吴擎苍正对玄甲军的进展感到满意,突然接到右翼遭袭、指挥偏将阵亡的消息,不由眉头一皱。
“废物!连两千人都守不住!”吴擎苍怒骂一声,却并未太过在意。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吴闵小儿的小打小闹,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动摇他的军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传令下去,各部加紧攻势,不必理会那些鼠辈的骚扰!今日之内,本王要踏平卧牛坡!”吴擎苍厉声道。
在他眼中,只要正面击溃孙武的主力,吴闵的任何伎俩都将失去意义。
叛军的攻势,在短暂的混乱后,变得更加猛烈。
隐蔽的山坳中,吴闵听着斥候的回报,神情平静。
“玄甲军,确实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他低声道。
通过刚才的短暂交锋和持续的战场观察,他已对敌我双方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判断。
真正的决战,还未到来。
北境的空气,因鲜血的浸染,变得愈发凝重。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等待着下一轮更猛烈的碰撞。
卧牛坡的厮杀声如同雷鸣般在旷野上滚动,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尘土,呛得人几乎窒息。
玄甲军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楔入京营的阵列,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孙武老将军双目赤红,指挥着后续部队拼死填补缺口,但面对这支刀枪难入、力大无穷的重甲怪物,京营将士的伤亡在急剧攀升。
“顶住!弓箭手,覆盖射击!不要吝啬箭矢!”孙武的声音已经嘶哑,他很清楚,一旦正面防线被玄甲军彻底凿穿,那对士气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十数里外,隐蔽的山坳中,吴闵神色冷峻,【战场洞察(中级)】的能力让他对卧牛坡的战局了如指掌。玄甲军的推进速度、攻击模式,京营的伤亡情况,甚至每一处细微的阵型变化,都清晰地反馈到他的脑海中。
“玄甲军的防御确实惊人,单兵战力也远超普通士卒,但他们的整体机动性太差,阵型一旦铺开,转向和调度都显得非常笨拙。”吴闵喃喃自语,手指在身前的简易沙盘上轻轻划过,“吴擎苍这是想用绝对的重甲优势,一力降十会,直接碾碎孙将军的正面。”
他看了一眼系统面板,经过刚才斩杀那名银甲偏将,以及后续骑兵冲杀带来的震慑和杀戮,仇恨值又小涨了十多万,总额达到了一百二十余万。
“这点仇恨值,还不够。”吴闵微微摇头。他需要更多,更高质量的仇恨值,来解锁更强的技能,或者强化现有的底牌。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沙盘,【战场洞察】反馈回来的信息中,一条新的机会正在浮现。由于玄甲军的攻势过于凶猛,吸引了京营大部分的防御力量,叛军主力为了配合玄甲军扩大战果,其两翼的普通步兵阵型在快速前压的过程中,与中军玄甲军之间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脱节。
尤其是左翼一支约五千人的叛军步兵,为了抢功,突进得稍显冒失,其侧后方暴露出了不小的空档。
“皇叔啊皇叔,你麾下这些将领,似乎也并非个个都如你一般老谋深算。”吴闵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传令!”吴闵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标,叛军左翼突出部,凿穿它!”
“陛下,是否需要末将……”一名随行的千户刚想请战。
“不必。”吴闵摆了摆手,“朕亲自去。你们的任务,是跟紧朕,扩大战果,然后迅速脱离。”
他需要亲自验证一些新技能的效果,也需要用更直接的方式,获取更精纯的战场煞气和高质量的仇恨值。
话音未落,吴闵已一夹马腹,黑风战马如一道黑色闪电,再次冲出山坳。五千黑甲玄骑紧随其后,马蹄踏地,发出沉闷的轰鸣,但与整个战场的喧嚣相比,却又显得那般微不足道,如同一群潜伏在暗夜中的猎豹,悄然扑向了选定的猎物。
叛军左翼那支五千人的步兵部队,指挥官是一名满脸横肉的都尉,此刻正挥舞着钢刀,催促士卒们加速前进,试图从侧翼撕开京营的防线,与中路的玄甲军形成合围之势。
他做着率先破阵,获取首功的美梦,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就在他们距离京营侧翼防线不足三百步,即将发起最后冲锋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般从他们的侧后方席卷而来!
这一次,吴闵没有再吝啬,【龙威天降】的宗师级强控技能,被他催发到了极致!不再是针对单体或小范围,而是尽可能地覆盖了这支五千人部队的前锋区域。
“嗡——!”
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名都尉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他只觉得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猛然爆发,仿佛被一头远古凶兽盯住,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冻结一般。他胯下的战马更是发出一声哀鸣,四蹄发软,险些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