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冷笑转身准备进房间。
周回时慌了,上前拉住她,“姒姒,你要干嘛?”
“给你个惊喜,”楚峦姒挑眉,甩开他的手。
进去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报了警。
挂了电话,她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沓早就应该公开的资料。
看着那一张张让她心如刀割的证据,眼底氤氲。
四年,就在今天结束吧!
她的人生不应该被困囿在这些烂事上。
她还要重新起步。
见她闭门不出,朱翠红的咒骂声响彻整个客厅,“你们看看吧,做贼心虚了,在房间里躲着不敢出来了。要没我儿子,她算个什么东西!”
转头抱着杨伊人宽慰,“你别怕,你就是我们老周家的儿媳妇,谁都欺负不了你,妈在这儿,看那个毒妇还敢不敢欺负你。”
杨伊人见状,软身靠进她的怀里,悲切道:“妈,我都怪我太懦弱,以后我会坚强,会把安安照顾长大。”
围观的记者看到这么煽情的一幕,举着摄像机一直拍,甚至还有人开启了直播,声音呜咽地讲着这对孤儿寡母的艰难。
赵连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偷偷地拿出手机给楚峦姒发了个消息【?】
楚峦姒回【掀他们老底!】
周回时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始终不安,上前去扣了几次门,楚峦姒都装没听见。
直到警车的鸣笛声,到达了院子,她才拿着资料跨出房门。
“周回时,我当初傻了一次嫁给你,现在不想再傻一次了!杨伊人拿不出就诊记录,我可拿得出周安安的亲子鉴定,周安安是你的婚内出轨生下的种!这就是你对我的真心?”楚峦姒说罢拿出记录一一展示在他们的镜头下。
记者一片哗然,上面清楚地写着周回时才是周安安的生物系父亲。
周回时一下慌了,从楚峦姒手里夺过鉴定书,看了一眼藏在身后,“你干什么,你就算再恨,也不能编造啊,这可是违法的!”
“违法?”楚峦姒轻蔑一笑,“你违法的事做得还少?”
“从网上买来润滑油抹在地板上,制造我摔跤的意外,我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的时候,你跟保姆把我的死胎和胎盘拿去卖钱,练婴油!”
“给我下精神病的药,在我的洗漱用品里放甲醛溶液,让我眼瞎耳聋,带着保姆在我的床上颠鸾倒凤,因为保姆说我像干尸,你一脚把我踢下床,这也是你的真心?”
“我是你妻,你却婚内出轨,跟我闺蜜生下私生子,现在却来上演苦肉计,让我接受这个孩子。是我太好欺负了,还是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楚峦姒毫不留情地将这些事全部抖露出来。
围观的众人直接傻了,没有到事情反转得这么快,还这么狗血。
都眼巴巴盯着楚峦姒手里的文件袋,想拿个独家。
周回时顿时脸色黑下来,暴戾的眼眸中燃起杀意,咬着牙大步上前,想去抢楚峦姒手里的袋子。
赵连忽然上前,挡着楚峦姒面前,推了他一把,“你想干什么?”
周回时怒红着眼眶,打开赵连的手,“滚!老子的家事,还轮不到你管!”
赵连半步不让。
朱翠红听着记者的惊呼声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怒目看向楚峦姒,“楚峦姒,你好歹毒你心,既然想毁了我儿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给我拿来。”说罢就上前去抢。
楚峦姒戏谑一笑,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里面装着的当然是你儿子的罪证了,想拿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朱翠红一听关于周回时,气得不管不顾立马上前去抢,“贱人,你找死!”
楚峦姒一笑,不疾不徐地把手里的密封袋交给警察。
眼睁睁看着朱翠红来了个急刹车,扑到在她的脚边。
周回时慌乱地扶起朱翠红,神色冷厉地隔着赵连质问,“你给了警察什么?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好好说!”
此时他是真的慌了。
“想知道啊?那等着警察传你吧!”她侧步从赵连身后出来,直直地对上周回时的目光,“现在慌了,你们要我的命的时候,怎么不慌?”
“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你,你说的这些事,我都没做过。”周回时急于解释,却根本没看见,杨伊人此刻的脸有多精彩!
只见她缓缓从地上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回时,“你跟陈素珍?....周回时你这个王八蛋,你对得起我吗?”
周回时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看着楚峦姒,“姒姒,我们夫妻一场,你真的要这么绝情毁了我吗?”
“当然!我等这天很久了!”楚峦姒回答得干脆!转头对着媒体说,“我楚峦姒在此宣布,我要跟周回时离婚!”
“我不会跟一个这样道德败坏的人渣在一起。”
周回时看着她,良久冷笑一声,“行!你别后悔!”说罢,摔门而去。
朱翠红咒骂了几句,才灰溜溜的带着杨伊人一起追了出去。
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憋屈!
待众人离去后,楚峦姒虚脱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缓了几分钟后,跟着警察去了一趟警察局,把她手里有的资料都给了警察。
这一天的鸡飞狗跳,实在让她筋疲力竭。
出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门外站着一抹身影,就像是黑夜里的一束光,有种莫名的引力,照耀着她往前走。
只是她还没走到那束光,人就两眼一黑,只记得最后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份温暖,她好久都没有体验过了。
让她沉沦得不想醒来。
.....
第二天楚峦姒被身边的仪器声音吵醒,
滴滴滴....
在她听来,好像是生命律动的声音。
不是重生胜似重生。
她缓缓睁开眼睛,雪白的天花板上,挂着输液瓶。
赵连那张欠揍的脸忽然凑上来,“醒了?在别墅一挑三的那个架势,还以为你是个彪悍的,没想到这么脆弱,出门就撂挑子了!”
楚峦姒苦笑一下,收起来那丝期待,“我怎么了?”
赵连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啃,“还能怎么了,肯定是被气的呗!”
“他呢?”楚峦姒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在晕倒前她明明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