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淑芬来了气,指着张知慧的鼻子骂到:
“你这个丧门星,一嫁过来就克死了老公。
就你这种凶巴巴的女人,活该24岁才嫁人、活该死了老公...”
“啪!”
张知慧毫不犹豫甩了蔡淑芬一巴掌。
“你嘴巴放干净点!”张知慧又说了一句。
蔡淑芬被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脑瓜子嗡嗡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她着实感到颜面无存了。
“张知慧,你这个臭寡妇,我跟你拼了!”
蔡淑芬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和张知慧拼命。
陆丰伸出一个大手掌,直接一招钳制住了蔡淑芬的动作。
“二婶,你欺负我可以,但是你欺负我嫂子,没门!”
他的话音刚落,就把蔡淑芬推倒在了地上。
蔡淑芬当下便拿出了杀手锏,拍着大腿鬼哭狼嚎:
“瞧瞧这大房出来的人啊,要抢别人打的野猪不说。
还殴打长辈,这是要遭雷劈的啊。
陆家的列祖列宗,你们快睁睁眼,看看这些没道德的人吧...”
陆丰懒得理会蔡淑芬的无理取闹,对邓宇强说:
“邓叔,麻烦你去东屋那边的柴房门口生火煮水。
那里有一口新的大铝锅,用那口锅煮水就行。”
邓宇强一开始就是陆丰叫去的,陆丰现在说的话,他自然是听的。
陆丰又安排其它人摆起案台,为杀猪脱毛、开膛破肚的工作做准备。
没人理会蔡淑芬,她倒是不好意思一个人嚎叫了。
她赌气站在边上,看着别人忙活,一边没好气嘀咕说:
“等你们杀好了猪,我就全都拿走,不给你们一份!
都搞不清楚大小王,也不看看是谁打的野猪,那可是我儿子松林打的野猪!”
刘倩也拉住蔡淑芬的手,笑眯眯说:
“婶啊,还是你家松林厉害。
那些人不识抬举,一会婶你分肉的时候,不用给他们太多肉。”
蔡淑芬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倩,虽然和她不熟但也是知道她的。
蔡淑芬觉得眼前的丫头不仅长得好看,还说话好听。
刘倩这丫头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村花,要是自个儿子能和她好上,别提脸上多有光了。
蔡淑芬拉住刘倩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笑眯眯说:
“刘倩姑娘啊,我家松林可不赖啊。
这头三四百斤的野猪,可是他发现的。
然后也是他开枪打死的,也就等于是他一个人打的。
一会啊,你带副猪肠回去,给你的爹娘和兄弟姐妹尝尝。
过两天,我去刘家屯找你爹娘唠嗑唠嗑。
你跟我家松林啊,真是郎才女貌。”
...
两人在一旁唠嗑拉近关系,别的人则在进进出出忙杀猪的事情。
只有陆松林在原地很是窘迫。
老高也不得不悄声提醒了一下陆丰:
“陆丰,你那个哥哥陆松林,骗他娘说着野猪是他一个人打的。
我看你那个不着调又贪心的二婶啊,怕是等着一会杀好了猪直接过来抢肉呢!”
“还有这事!”陆丰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怪不得蔡淑芬敢那么嚣张,原来是被自个儿子欺骗了。
陆丰还想过去提醒一下蔡淑芬,却见蔡淑芬匆匆跑去了西屋。
他只好走到陆松林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说:
“松林哥,你还是跟你娘说清真相吧!
否则后面闹大了,可就不好看了。”
陆松林窘迫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刘倩一直都看不惯陆丰舔狗的模样,便冷冰冰地嘲讽陆丰说:
“你一个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不务正业的老六,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别人啊!”
陆丰正色问刘倩: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话的?
你算哪根葱?”
陆丰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寻到了刘倩的相关信息,不由得对原主又是一阵吐槽。
就这,像个小豆丁、很小家子气的女孩,也配得上村花的绰号?
这整个铜锣村,是没有好看的女孩了吗?
陆丰的五个知青嫂子,哪个不比刘倩强百倍?
原主怎么就对她舔狗了一年多呢!
刘倩却说:
“陆丰,我知道我之前拒绝了你的表白,你怀恨在心。
但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性。
我郑重宣布,我和松林谈恋爱了。
你以后也不要再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刘倩像是在向陆丰炫耀,宣告自己的主权,还靠向陆松林紧紧贴着他的手臂。
“我一直都没对你有想法,你别想太多。”
陆丰说完,转身去帮着把野猪抬上了临时搭起的案台上。
这时,蔡淑芬和陆老太也出现在了院子里。
陆老太看到那头大野猪,立马双目放光,颤声叫到:
“松林...我孙儿真厉害,这么一头野猪都被他打了!
真是我的好乖孙。
他可比大房那陆老六强多了!”
陆老太来到案台上的野猪面前,摸了摸,神色间又是得意又是激动。
陆丰轻轻拿开她的手,笑着说:
“奶奶,你还是好好问问你那个亲亲的乖孙,这头野猪到底是谁打的。”
陆老太厌恶地看着陆丰说:
“我乖孙说是他打的,就是他打的。
陆老六,别以为就你会打猎。
你都可以,我的松林自然也是可以的。”
老高叹了一口气说:
“陆大婶啊,这是陆丰打的野猪。
我们进羊角坡的时候,还是他带路的。
你家松林呀,也就是后面才赶上队伍来凑个热闹打个酱油的。”
“胡说八道!
不准你这么说我的孙子!”
陆老太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已经变得扭曲变态。
老高指着一起去扛野猪的邓宇强,还有几个一起去了羊角坡的人,说:
“他们都可以作证,是陆丰带大家去羊角坡抬回的猎物。
还有,你孙子陆松林是后面才跟上来说要一起去看热闹的。”
“不可能,我的孙子怎么会骗我!”陆老太狂躁骂说。
陆松林见事情瞒不住了,长痛不如短痛,当下站出来承认说:
“奶奶,其实...其实是我骗了你们。
这野猪真的不是我打的。
也确实是陆丰带大家进羊角坡扛回来的野猪。
不过,这也不能证明,这就是陆丰打的野猪。”
陆丰却冷哼说:“你只要承认不是你打的野猪就行了,免得奶奶和二婶都来抢肉。
至于是不是我打的,也不用向你们证明。
你们就当这头猪是我在羊角坡发现的。
然后是我带着大家伙进山扛出来的,无论怎么说,也都是我的功劳最大。
这头野猪的所有权也是我的。
那么至于这头猪怎么安排,也都由我说了算,轮不到你们叽叽歪歪!”
陆丰说得振振有词,陆老太无言以对。
她气得又胸口发痛,捂着心脏位置,颤抖着手指着陆松林,要骂的难听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最后她指着蔡淑芬说:“你...蔡淑芬,你也不先问清楚!
现在...丢脸丢大了。
我不行了,赶紧扶我回去吃颗救心丹。”
蔡淑芬难为地说:“娘,今天最后一颗救心丹,被你昨天吃完了。
我跟你要钱去买一些备用,你又嫌贵怕花钱。”
陆老太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
“快扶我回去,你想看我晕倒在这里被他们笑话吗!”
蔡淑芬搀扶着陆老太一阵烟似的离开了前院。
就在快到拐角处时,陆老太又回头对陆丰说:
“陆老六,这院子是属于二房这边的。
你现在用了我们这边的院子,你高低得整点场地费吧。
不用多,只要一块钱就行了。”
全场的人一片唏嘘,暗暗为陆丰打抱不平。
当初盖起这座院子的时候,大家伙可是看着陆丰一家人挑黄泥土、挑石块的,铺地垒围墙的也是他们一家人。
现在陆丰用一下要收场地费。
老高率先说:
“大家伙帮着陆丰,把这头猪抬到东屋那边的天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