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张嬷嬷被云菲晚这强大的气场给震到一时语塞。
刚好三个巴掌,三个罪责,她有口难辩。
尤其她原本以为对方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且听说新婚当夜她被三皇子殿下送去青楼也几乎没什么反抗。
在观察了几天后,发现自家这个夫人是个不怎么厉害的角色后,这才跑来给个下马威。
谁承想这软弱的庶女竟是个有头脑的,并不好收拾。
一时间,张嬷嬷慌了神。
她最大的依靠就是三皇子,若三皇子不在,她还真不敢对皇子妃怎么样。
若只是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惩罚个丫鬟或者克扣点膳食都是小事,有奶娘的身份和昔日的情分在,殿下定不会深究。
可如今,被打也只能认了不能还手,除非她想被皇帝治罪!
“夫人教训的是,老奴认罚。”
权衡利弊后,张嬷嬷只得无奈妥协低头:
“是老奴欠缺考虑,望夫人莫要怪罪。”
“娘!你怎么能向她低头?”
相较于张嬷嬷,叶蓉儿明显是个被教养到没脑子的,她一把将半跪下的张嬷嬷拉起来,指着云菲晚怒道:
“凭什么像她道歉?我们没错!
她一没主母的风度、二没主母的宽容、三无殿下的宠爱,我们凭什么要看她的脸色!娘,你起来!”
她一把将张嬷嬷搀扶起来,还算清秀的五官此刻满是嫉妒:
“夫人,就算娘亲给您的膳食有失分寸,但也不至于被羞辱至此!
若不是你善妒、安于享受,又怎么会怪这早餐不合胃口?你曾在尚书府做庶女时,那膳食未必...”
“啪!”
云菲晚看着冲到自己面前呜呜渣渣的叶蓉儿,抬手就是一巴掌。
今日她直接化身巴掌战神,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跪下!”
一个眼神,接受到信号的艺伞便一踢叶蓉儿的膝盖,猛地将其压倒在地。
“同本小姐说话时,要用敬词‘您’,自称奴婢。
区区一个丫鬟...哦不对,你自称与殿下青梅竹马...”
云菲晚把玩着自己的发丝,垂眸,头也未抬:
“别人称你一声小姐,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需不需要本小姐与殿下提议,将你抬为殿下通房,圆了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啊?”
“你...你这个贱人!殿下不会放过你的,殿下...”
说到一半,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和轮椅转动的声音,叶蓉儿还想辱骂的嘴脸突然一变,整个人猛地趴在地上,向着云菲晚爬来——
“夫人,夫人对不起,求求您别打我了!”
“容儿知错了,容儿不该倾心殿下、不该来您这请安碍您的眼!
奴婢知道您眼里容不得沙子,看见奴婢就不开心。”
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又抬手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求您看在母亲是殿下奶娘、伺候了殿下多年的份上,就绕过我们吧。
奴婢愿意将自己关在茅屋中,自此以后再也不见殿下。”
叶蓉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瘦弱的手腕却死死抓住云菲晚的裙摆,双眼通红:
“夫人,您要打要骂奴婢全都承受,只要别殃及到母亲啊夫人...”
“放肆!”
凄厉的哭诉声被男人严肃的怒喝声打断,他风风火火地从门外冲进来,身上清晨的冷气还未散去,带入一阵凉意。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全部跪着!”
“三皇子殿下安!”
“参见三皇子殿下!”
众人本就跪了一地,在见到玄天泽后便全部磕头行礼。
“张嬷嬷,快起来!您身子骨不好,见到本殿不用行此大礼!”
毕竟是自己的奶娘,两人之间的情谊非比寻常,玄天泽下意识地就想让人将张嬷嬷扶起来。
谁料张嬷嬷却用力摇头,怎也不肯起身:
“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老奴只是一个下贱的奴婢,见到主子怎能不跪?这不合礼数,要受家法啊!”
说完,她还故意看了看端坐在主位上喝茶的云菲晚后又瞬间低下头去。
这下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是谁要惩罚张嬷嬷。
“我看在本殿的府上,有人敢对嬷嬷用家法!本殿,就是法!”
见奶娘如此小心翼翼,玄天泽那生锈的大脑迟缓运转了两秒便派人将张嬷嬷扶起来。
“云!菲!晚!你竟然让所有人都下跪,好大的派头!”
许是见到了自己的救星,叶蓉儿立马从云菲晚脚下爬开。
她跪着一步一步挪到玄天泽身边,抢在云菲晚开口之前恶人先告状:
“天泽殿下,天泽哥哥...呜呜呜,您,您千万不要怪罪夫人,夫人也不是故意责罚我们的。
是奴婢们做事不周到,膳食不合夫人的胃口,说话也不够恭敬谨慎,这才让夫人生了气去。”
叶蓉儿顶着半边通红的脸颊,跪坐在地扬起下巴,纤细的脖颈刚好暴露在玄天泽的视线中。
她知道自己这个角度最脆弱最惹人怜爱,有一种轻易就能捏死的感觉,能极大限度地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是容儿不好,容儿不该与殿下走得太近,夫人迁怒也是应该的。
殿下,您千万不要为了我们怪罪夫人,让你们的感情生疏了啊~容儿只求殿下和夫人能绕过容儿的脸,别让容儿毁容了去,呜呜呜...”
她咬着下唇,圆眼中含着一汪泪水,要落不落,好不惹人怜惜。
“容儿...莫哭。”
玄天泽心疼地摸了摸叶蓉儿的脸颊,转而面向云菲晚时,眼中柔情却瞬间被怒意替代。
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好似随时随地便会爆发:
“云!菲!晚!
容儿这脸可是你打的?你好歹毒的心思!本殿竟是不知,你心思如此恶毒!”
将叶蓉儿小心翼翼地扶起后,玄天泽也不听云菲晚解释,不由分说的便大手一挥:
“来人,将皇子妃带去祠堂,本殿要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