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超走的很近,他怒视的目光让无忧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是说了让你跟着我,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不懂大人说什么?0726还要执行任务,请。”她刚抬脚,两道黑影一左一右猛然朝她袭来,无忧刚抬手,就被一旁于超按住了。
“有好戏看。”说完,只见那两道黑影忽然腾空而起,朝着彼此互相攻击起来,一道道残影交织,鲜血横飞。
无忧紧攥匕首的胳膊骤然卸力垂下,她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看到他们尖锐的鹰爪贯穿彼此的大脑,无忧仍旧没有从这未知的神力中缓过神来。
“菜鸟,爷同你不是一个级别的。”
于超的话很刺耳,却也是事实,他连手指都没动,就轻松解决了两个兽化的雇佣兵,他的实力完全碾压她的武技,想要捏死一个她,根本就不在话下!
嘭——!
一道人影破空而降,两个鹰人顿时炸成血雾,待看清来人,于超一把松开对无忧的钳制,行为举止也变得畏畏缩缩。
“我先去忙了。”说完,转瞬就消失了。
“九…九哥?”无忧不确认的叫了一声。
“别怕他,九哥同他也不是一个级别的。”
金瞳示人的澜九,通身散发着恐怖且神圣的威压,使看到人的灵魂都无处遁形。
“九哥,他是怎么办到的?”
澜九抬起手,轻轻将无忧发间的碎叶拨掉,才开口说道:“不过是意识操控,他的能力很一般。”
无忧抿抿嘴看向别处,意识操控?那是什么武技?很一般……很一般就足够轻易绞杀她,要是不一般呢?
思及,她又将目光转到澜九的金瞳上,“它为什么会是金色的?”像太阳……不对,像巨龙的眼睛,可怕!好可怕!
“叫声九哥来听听,我就告诉你。”
“九哥!”
求知若渴的小眼神,逗得澜九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神罚,看你怎么理解,在神明看来是罚,在魔物看来是赐,魔瞳,能杀邪祟也能召来恶魔。”
他语调不高,听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情绪,但无忧就是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宛如天地间只有一个他。
“给,拿着,这次狩猎不简单,晚一些记得上树休息。”
无忧接过布袋,重重点点头,“九哥保重!”
“好”话落,人瞬间蒸发了一样。
借着微光,无忧打开布袋一看,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糖花生,她喜欢吃!捏了一颗丢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不禁让人心情都变好了。
收进背包,无忧继续向前探索,她的身影在密林中穿梭,直到天空完全黑透,无忧没有再碰到一个鹰人。
算了,先上树休息,这里晚上并不适合狩猎,无忧借助鹰爪器轻松走上树,寻了一块粗壮的树杈,调整好姿势才缓缓躺下。
林中不时会传来风吹树叶的响动和虫子低鸣的声音。
“发财鬼,什么是意识操控?”
“意识操控是一种通过自身大脑意识,操控外界生物的一种异能。”
异能……
“那我有吗?”
“猎人,你已经觉醒精神力,只要肯向内在世界探索,肯定会有的。”
听完发财鬼的话,无忧选择当下先摆烂睡觉,她将自己固定好,就闭上眼睛睡了。
在她睡觉树的旁边那棵树上,一道高大身影静静出现,看着无忧酣睡的小表情,男人满眼都是心疼和无奈。
“放开西边闸口。”
无忧睡得正香,突然间地动山摇般的响动,惊得她一屁股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冲着下面吼道:“几点了!让不让人睡啊!”
吼完,一股难闻的味道,呛得她两眼生泪,这下不想醒也得醒了。
她揉揉眼睛,看着地下黑影攒动,她抽出初一、十五就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为了强化感官,她愿意把自己置身危险中,提、挑、刺,她无需看清它们的真面目,只知道它们身上有人血的味道,该杀!
看不见颜色的血,腥臭无比,无忧感受每一次的进击,感受刀刃的锋利,一次又一次,捅破黑影的皮肤,再穿过骨骼。
随着她腕部的用力,在一道道黑影身上绞出一个个湿漉漉的血洞,她的手指无时无刻都能接触到粘哒哒的血肉。
她能感受到全身血液的流速在加快,也体会到身体轻盈如风。她的反应愈来愈快,超乎寻常,锋利的牙齿还没碰到她,她已经能在瞬间做出判断和应对。
她一直杀啊杀。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向密林,无忧才停了下来,凛冽的腥风毫不客气的划向四野。
她仿佛一个血人般坐在一座尸山上打盹。
“这丫头也不嫌臭?”至司挠挠头不解道,总算没白费大人的心思。
一旁布渝立马唱反调:“不臭”
“你鼻子是不是不通气?还不臭?”至司一听急了,忙求证又一问:“你真的闻不见?”
后者耳机一带拒绝回答,“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无忧嘴动,布渝一把扯下耳机,焦急的看向她,无忧见状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0726,你打算坐在上面听我们说话吗?”这平静的疯感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噢噢,我下来我下来……”待真走下来,无忧又有点想站回去,她166的身高,在他们中间真的很不显眼,像一个人体挂件。
“大人们,可以说了。”无忧搓搓小手,干透的血结儿哗啦啦的往下掉。
“狩猎开始了,你还在睡,大人让我们过来叫醒你。”至司话音刚落就看到无忧抬头向天空看去。
“空控过来了?”无忧难以想象道。
至司点点头:“对啊!过来了。”
“把我睡在尸体上的画面也传送出去了?”
“对”布渝说话简单粗暴。
完蛋了!全F国的猎人这下都该知道她一身臭了,无忧抬起手臂试探性的吸了一口………
“呕……呕………好臭啊!呕……”无忧边呕边找了个方向朝前走,“呕……呕……”
“去哪儿啊?方向错了!这边,哎哟这边……你是喝酒去了吗?能不能走直线!”至司气的直嚷嚷。
“她困,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