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萦月宫的宫女和侍卫们一拥而上,将灵鹊团团围住,你一拳我一脚地朝着灵鹊打去。灵鹊虽奋力反抗,却终究寡不敌众,身上很快便添了好几处伤痕。
林弦月眼睁睁看着灵鹊被打,眼中寒光一闪,平日里从容的面容此刻布满了寒霜,咬牙切齿道:
“好大的胆子!本宫还在此处,你们竟敢对我的人动手,简直无法无天!”
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她实在没想到,萦月宫的人竟如此大胆,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
“动手!” 红绛见局势已然失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冷冷地下达了指令。话
音刚落,便有几个侍卫摩拳擦掌,朝着林弦月冲了过去,一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的模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灵鹊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人群,一个箭步冲到林弦月身前,张开双臂,试图为自家主子挡住攻击。
林弦月见状,心中一暖,抬手轻轻拍了拍灵鹊的肩膀,示意她退下。
只见她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穿梭在人群之中,不过寥寥数招,便将冲上前的侍卫和宫女们纷纷打倒在地。
那些人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满脸惊恐地看着林弦月,谁都没想到,贤妃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此时,殿内的苏芙笙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手中摆弄着一束刚采来的鲜花。
她身着一袭烟水色流云裙裾,腰间系着月白色宫绦,整个人宛如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子,眉眼如画,肌肤胜雪。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她秀眉轻蹙,转头看向身旁的桃蹊,轻声问道:
“桃蹊,外面发生了何事,怎如此吵闹?”
桃蹊神色慌张,犹豫了一下,小声回道:“回娘娘的话,听说是贤妃娘娘带着人来咱们萦月宫闹事了。”
她翦水秋瞳中泛起涟漪,原本清澈如湖水的眼眸此刻氤氲着困惑与愤慨,好似被顽童搅乱的一池春水,波光粼粼中透着一丝慌乱,那原本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焦急与愤慨。
听完桃蹊的话,苏芙笙更怒了。
她是真的讨厌她,也在陛下面前表达过不满,可如今对方欺上门来,还纵容丫鬟辱骂自己,这让她如何能忍?
她站起身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莲步轻移,急匆匆地朝着殿外走去。
刚走到殿门口,便看到一片混乱的场景:地上躺着几个受伤的宫女和侍卫。
林弦月站在中间,神色冷峻,而灵鹊则一脸狼狈地站在她身旁。
苏芙笙见状,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冒了起来,她美目圆睁,气呼呼地看向林弦月,胸脯剧烈起伏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质问道:
“为何要带人来萦月宫闹事?” 那模样,恰似一只受了炸了毛的小猫。
林弦月站直,微声说道:“笙妃不必动怒,只因你的下属对我的侍女无礼,本宫才迫不得已。”
红绛赶忙跪下道“回禀娘娘,是贤妃侍女先对娘娘不敬,奴才们就算拼死也不能让人辱了娘娘。”
“起来,你打的对。”苏芙笙虽不是狠辣斗勇的角色,但是别人都欺负到她家里了,她怎能忍。
“本宫算是见识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林弦月。
面对林弦月那冷淡如水的的讽刺,苏芙笙微微抬起下颌,目光如水般轻柔中透出一丝倔强。虽然她在后宫中不以狠辣见长,但也绝不容许他人肆意欺辱。
“既然贤妃觉得不满,那为何不思自身之过?”苏芙笙的声音缓和,却字字直指要害,“本宫的下属不过是忠心护主,也许贤妃应该反思一下,为何你的侍女会招来这样的回击。”
苏芙笙轻握住红绛伤痕累累的手腕,将染血的冰纨帕甩在林弦月雪色裙裾上:\"本宫的奴才自然护主,不像某些人...\" 指尖划过对方鬓间黄河石簪,\"连簪子都是偷来的!\"
林弦月眸中一闪而过惊讶。灵鹊马上上前护住“休得胡说。这是陛下赏赐给贤妃娘娘的。”
“是吗,你不知道这簪子本是陛下给本宫准备的。”苏芙笙淡淡地说,声音柔和如小溪涓流,带着一丝不解的浅笑。
林弦月手紧握,她确实知道。这是她找陛下求得的。但是这又怎样,继续道:
“陛下本来是要给笙妃,但见这青簪有浓郁灵气,能够滋养本宫,所以送与本宫。不管它之前如何,现在在本宫手里,那就是本宫的。”
“不过是一块玉簪罢了,你若喜欢,戴着便是,何必这般得意呢。”
林弦月看着苏芙笙那清澈的愚蠢,她还是选择了把话说明白:
“本宫所说的可不止这玉簪。还有陛下,不管先前陛下宠幸过谁,如今陛下的心是向着本宫的,往后也只会如此。”
两人之间的话语瞬间激烈,局面愈发剑拔弩张。
“真佩服你的自信啊。本宫要是有你一半的自信,也不至于每日惶恐的睡不着了。”
桃蹊暗自哀愁:“娘娘就是容易郁结。”
林弦月和桃蹊想法一致,林弦月轻轻摇头,语气中掺杂着些许讥讽:“做人最重要的是,想得开。想不开容易郁结,长久以往会得乳腺癌。可别年纪轻轻,人就没了。”
“啪。”在争执中,苏芙笙一个心急,竟伸手打了林弦月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众人都惊呆了。
这巴掌仿佛在林弦月心中点燃了一团火。林弦月缓缓抬手,轻轻摩挲着被打红的脸颊,她虽有些错愕,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她稳稳地站定,目光平静地看着苏芙笙,眼底却涌起一抹寒意。
“这便是萦月宫的待客之道吗?”林弦月的声音冷静,“有胆量动手,可敢拿出真凭实据来说话?”
“打了又如何。”苏芙笙不是那弯弯绕绕之人,她做的, 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