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事还都是因为你才造成的,现在你来跟我说这个,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
魏菱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楚砚青,随后笑了起来,那笑容看上去是多么的悲凉。
“楚砚青,你别忘了我们两家的关系,你以为我家出事了你家就能独善其身?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楚砚青对此倒是相信的,毕竟当初的事到底怎么样,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而且这些年魏家跟楚家之间的联系也因为那些产业链更加紧密。
魏菱见楚砚青陷入沉默,走到楚砚青身边,看着楚砚青说道:“砚青,你跟江攸宁是不可能的。”
“是,你是喜欢江攸宁没错,可人家不喜欢你,甚至看到你就觉得恨你,而且当初你跟江攸宁认识的时候情况可不太好。”
“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江攸宁也是受害者之一,而且江攸宁亲眼看到了全过程。”
“不但这样,还是你亲自把人给带过去的。”
楚砚青脸色骤变,手紧握成拳头。
看着楚砚青这样即将失控的样子,魏菱低声笑了起来。
心里更是无比畅快。
“楚砚青,当年虽然给江攸宁做了催眠,可江攸宁的催眠已经出现松动了,我爷爷说,江攸宁画出来一幅画,这幅画的内容就是当初的大致样子。”
“而傅廷洛利用江攸宁的画,把当时的场景都完美的画下来了,那幅画傅廷州给我爷爷看过。”
楚砚青脸色瞬间煞白,抬头看着魏菱。
注意到楚砚青的情绪,魏菱没有任何隐瞒,而是点点头:“你想的没错,就是这样。”
“楚砚青,二叔对江攸宁的催眠已经产生了松动,江攸宁现在没事应该是被傅廷玉身边那个叫秦以城的催眠师加固了催眠,但这治标不治本,江攸宁早晚会想起来的。”
楚砚青不停的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之前我爷爷去找傅廷州,江攸宁见到我爷爷情绪就变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当时江攸宁看到我爷爷了,所以有了很深刻的印象。”
魏菱本来没打算将这些事都说出来,可看到楚砚青为了江攸宁做出那么多错误的判断,为了不让楚魏两家因为楚砚青的自私出事,魏菱只能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楚砚青,江攸宁就是当初那件事的目击证人,一旦她的记忆恢复,对我们两家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尤其是傅廷川的人脉在那里。”只要江攸宁想起来,他们两家几乎就完了。
“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些,楚砚青我们两家荣辱与共,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要继续这样做,另外,我家会对江攸宁动手了。”魏菱连这个消息都告诉了楚砚青。
该说的都说了,就看楚砚青会怎么做。
“楚砚青,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做出你的选择。”
“是跟我们一起保住家族,还是继续为了你所谓的爱情,就背叛我们的家族。”
楚砚青陷入了沉默,魏菱也没催促。
“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些消息都告诉江攸宁。”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楚砚青转头看着没有任何留恋就这样离开的魏菱,心里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倒是边上的下属担心的看着楚砚青:“少爷,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处理?”
楚砚青的下属少爷觉得魏菱说的很对,认为楚砚青不能继续再这样下去了。
继续这样下去,将来只会伤害到楚魏两家。
楚砚青自己也不干净,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所有的一切全都毁了。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过问。”楚砚青低垂着眼不继续谈论这件事,而是让下属把他送回房间。
下属还想说什么,可是在看到楚砚青这样的时候,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开口。
回到房间,楚砚青偏头看向自己的人:“你先回去,这里不用你了。”
下属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就担心楚砚青会想不开。
然而楚砚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
控制轮椅来到床头柜前,把上面的照片拿起来,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江攸宁。
手轻轻摸着江攸宁的脸,楚砚青苦笑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可我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家族跟你,你说我该怎么选择?”楚砚青低声呢喃着。
照片中的人自然不会回答楚砚青的问题,楚砚青放下手中的相框,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与此同时,傅廷州坐在床边看着刚睡醒的江攸宁:“宁宁,你醒了,刚才宋秦月给你打电话。”
“月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江攸宁疑惑的问道。
自从宋秦月去公司上班后,两人每天聊天的时间都很有限,不过听宋秦月说过了这段时间就轻松一些,可以出来聚聚了。
“关于宋禹墨的,楚砚青去找了宋禹墨,想利用宋禹墨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过宋禹墨没跟一起,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宋秦月。”
江攸宁已经很长时间没听到宋禹墨的消息了,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不高兴,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那就好,不然这宋家就要被他毁掉了。”
“放心吧,我也不是这种残忍的人,只要他不来找你的麻烦,我是没问题的。”
江攸宁靠在傅廷州肩上:“我又没说你。”
“我要去上班了,你今天陪我去公司还是在家?”
“我在家吧。”江攸宁没什么精神,并不是很想跟傅廷州去公司。
见江攸宁不愿意跟自己走,傅廷州只能无奈的妥协:“那好吧,我先走了,下午想吃什么提前告诉我,我给你带回来。”
“好,你赶紧上班去吧。”
傅廷州离开后,江攸宁在床上躺了许久,过了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给宋秦月打电话。
“宝,我快要累死了。”接到江攸宁的电话,宋秦月瞬间开始吐槽自己惨无人道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