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是江澜随便定的价格。
当然，他的纸将绝对是值这个价的。
就算不能永久存在，即便只能用一个月，在需要的人手里，能发挥的价值，肯定也远超五十万。
“对，不过正常情况下，纸人神魂的维持时间，只有一周左右。到时间的话，需要用精血喂养，每次能够把时间延后一周。不过精血喂养会随着次数越来越多，效果逐渐减弱。
“大概五次之后，就会彻底失去效果。也就是说，纸人你买回去，最多只能够维持一个半月。”
谈生意的时候，肯定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的。
要不然等一会儿快谈妥了，他才突然说纸人持续时间的问题，徐四心理落差肯定会非常大。
那样一来，估计生意就得直接告吹了。
徐四微微一怔。
他确实是没想到，纸人居然还有时间限制。
这样一来，五十万一个虽然也挺值的，但大批量购买就划不来了。
纸将的战斗力是很强，但用不上的话，基本上和个摆设也没区别。
整个陆北大区，基本很少有不太平的时候。
异人由于基数比较小，犯事儿的就更少了。
也就是现在这时候，全性那群兔崽子不消停，可能用得上。
但全性在不惹事的情况下，买太多纸将，完全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思索一阵，徐四问道：
“这东西，认主麻烦吗？还有你说需要精血喂养，是会伤身体？”
江澜摇摇头。
“伤身体倒是不至于，指尖血而已，每次一滴就行。认主过程也简单，我来操作就可以，很快。”
面对大买卖，江澜的话也稍微多了点。
一个五十万，要是徐四真能一口气买上十个，他不说财富自由，最起码也不用守着那纸扎铺了。
其实江澜心里，没什么远大的志向。
赚到钱了买个房子，弄个电竞室，每天宅在家里打打游戏，他就挺满足了。
五百万省着点花，够他花一辈子了。
所以就算是为了钱，江澜也得把面前两个大爷哄好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顾客就是上帝。
“嗯……”徐四又想了一会儿，随后道，“那你先给我来两个试试吧。”
江澜眼前一亮。
两个也是一百万呢。
而且他对自己的纸人，有信心得很。
尝到了甜头之后，徐四肯定会再找他买的。
“没问题，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江澜答应的痛快。
徐四诧异道：“特殊要求？还能定制？”
“当然能，男女高矮胖瘦长相，都能定制。你要是喜欢，我甚至可以给你定制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秘书，而且战力也不会打折扣。”
徐三徐四眼前顿时一亮。
徐四上前两步，揽住江澜肩膀，挑着一双眉毛，低声道：
“水手服，双马尾，可爱点的，能弄吗？”
江澜狐疑地看了眼徐四。
看着岁数也不小了，没想到爱好还挺特殊。
不过还是那句话，顾客就是上帝。
只要给徐四哄好了，他五百万的大单迟早能成。
“没问题。”
纸人最终呈现是什么形象，江澜都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
不过这也仅限于他之前就会的四种。
纸傀、纸兵、纸将、纸马。
像后面在恶魇商城购买的纸嫁鬼，江澜并不能随心所欲操纵样貌，似乎在购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就定下来了。
江澜接着道：
“两个都是水手服双马尾吗？”
“不是，一个就行。”徐四道，“另外一个你问问徐三。”
江澜点点头。
兄弟俩一人一个。
这会儿，徐三也过来了。
“咳。”他干咳一声，随即对徐四道，“你回避一下，我和他单独聊聊。”
徐四挑了挑眉。
亲哥俩还藏着掖着的，谁不知道谁啊？
但不管怎么说，他这哥哥平时一本正经的，难得有这种时候，他也收起了打趣一番的心思，转身几步走到电梯口。
徐三看着江澜，脸上挂着有些难为情的笑容。
江澜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有什么事儿就说呗。
这表情，我不会也是你play当中的一环吧？
“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徐三吭哧了好半天，才低声道：
“身材好点，要ol制服，高马尾，最好御一点……你懂我意思吧？”
江澜连连点头。
“我懂，我懂……”
徐三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怎么可能还不知道。
“明天到我店里取货就行了。”
江澜也没提收点定金之类的事。
好歹也是公家，不至于那么没信用。
而且还是那句话，江澜对自己的纸人有信心。
公司只要不傻，就绝对不会因为这点钱和他交恶。
一边说，江澜一边和徐三也走向电梯口的位置。
实际上，想要纸将，他现在就能做出来。
但这东西，就像是开锁一样。
开锁的过来，如果唰一下就把门弄开，顾客肯定会觉得不值。
太慢了，顾客又不耐烦。
所以通常情况下都得装装样子，在门前捅咕个十分钟二十分钟，再满头大汗地把锁打开，这才算是能让顾客心满意足。
扎纸人也是一个道理。
他要是像刚才，三五秒就搓一个出来，徐三徐四肯定会觉得不值。
都知道这是手艺钱，但知道归知道，感觉不值是感觉不值，两码事。
电梯内，徐四道：
“我送你回去？”
江澜则是道：“别麻烦了，也不远，我打个车就回去了。”
“那成，俩一百万是吧，你给我个银行账户，我打给你。”
江澜也没多想，刚才正好加了徐四微信，他就直接道：
“微信转我吧。”
徐四一瞪眼。
“我的好哥哥，那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我倒是想微信转你，限额啊。”
“啊……”
江澜有些尴尬，实在是他之前从没做过这么大的生意，下意识就把这茬给忘了。
“那等会儿我发给你。”
“成。”徐四道，“记得开发票哈。”
“呃……”
见到江澜的样子，徐四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道：
“异人也是公民，小兄弟，你法律意识很淡薄啊，偷税漏税可不行。”
“没有，开发票的话你每个得给我加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