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川眯着眼睛打量着于晓,注意到他手腕上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腕表,身上剪裁考究的手工定制西装,连袖扣都是cartier限量款。
这样的行头,就算是一般的豪门少爷也未必能有。
“这位先生看着眼生,是什么人?”厉靳川心里有些没底。
连助理都这么阔气,那姜宛意接触的那位老总该多有钱?
总该不会真的是段贺临吧?
他想起前段时间姜姣姣跟他说过,姜宛意正在接触段贺临,有意向跟他合作。
可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很快就被厉勒川给否认了。
姜宛意这种土包子,也配接触的上段贺临?
段贺临是什么人?
连他们厉氏想要跟他合作,都得求爹爹告奶奶,更何况是姜宛意这种做了五年的家庭主妇。
一定是什么暴发户,因为突然有了点小钱,所以开始嘚瑟,连带着给身边的助理也准备了一些行头充面子。
想到这儿,厉勒川不免又有了底气,看着于晓的眼神都带着些许轻蔑。
他就说嘛,姜宛意怎么可能接触到什么上流社会。
对于厉勒川的想法,姜宛意并不知情,只是看着他打量的眼神,她莫名觉得很不舒服。
这个狗男人,还真是恶心。
于晓把姜宛意护在身后,高大的身形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厉总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不值得你记着,我只是听从我家先生的安排来接姜小姐。”于晓的态度不卑不亢,显然不是什么暴发户能聘请的起的。
厉勒川的气场哪怕是在于晓面前都是不够看的。
“你家先生是什么人?”厉勒川追问。
“生意人。”于晓的回答让厉勒川的脸色一黑。
他也不傻,能看得出来于晓是不愿意透露出身份的。
姜姣姣见状,拉了拉厉勒川的衣角,见他脸色不好,这才娇滴滴地看向于晓,“您别误会,我们刚刚跟姐姐只不过在说些私事,我姐姐脾气古怪,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姜小姐的脾气很好,倒是这位小姐古怪得很,一边跟前姐夫打得火热,一边心疼姐姐,这顶级茶艺师都没你厉害。”于晓的话成功让姜姣姣黑了脸。
从来没有人当面跟她说这些话。
姜宛意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这于晓看着挺古板的一个人,这张嘴怼起人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直接把姜姣姣都给说自闭了。
厉勒川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他上下打量着于晓,突然嗤笑一声。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身边这位姜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花瓶美人,除了漂亮脸蛋一无是处,让你家先生擦亮眼睛,别被骗了。”
厉总多虑了。”于晓不等姜宛意做出反应,率先怼了回去,“我家先生看人向来很准,倒是厉总,放着明珠不要,偏要捡鱼目,这眼光确实独特。”
说着,还用嫌弃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姜姣姣。
不论是长相气质,还是谈吐修为,姜宛意都要高出姜姣姣很大一截。
真不知道厉勒川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放着发妻不要,非得要一个茶艺大师,难怪厉家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这当家人不仅眼光不好,脑子还不好。
幸亏当初段家没跟他们合作,不然这真是职业生涯的一个笑柄!
姜姣姣闻言,脸色顿时黑了:“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于晓懒得看她一眼,转过身对着姜宛意恭敬道,“姜小姐,先生还在等您,不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姜宛意强忍着笑意,对于晓点点头:“好的,我们走吧。”
说完,两人就一道出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厉靳川脸色阴沉得可怕。
“靳川哥哥,他们太过分了!”姜姣姣跺着脚,恨不得把姜宛意碎尸万段,“一个助理都敢这么嚣张,肯定是姜宛意教唆的!”
“你之前说姜宛意在接触段贺临?”厉勒川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眉头轻皱。
姜姣姣的眸色也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不可能吧?段总的行踪不定,我好几次想要求合作,都被拒之门外,姐姐怎么可能会接触到段家?”
说话间,姜姣姣的心里也不由得慌乱起来。
如若姜宛意真的接触的是段贺临,那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一定不能让姜宛意真的过得这么好!
厉勒川没有说话,他总觉得这个助理不简单。
港城有名的豪门也就这么几个,他还真的猜不出这个助理是什么身份。
“勒川哥,你也别往心里去,姐姐也许只是在虚张声势,没准是花钱雇的人也不一定,她之前也没少干这些事不是吗?”姜姣姣这番话,也不知道是在欺骗自己,还是在安慰厉勒川。
厉靳川没有理会她的话,径直走向餐厅前台。
他得查查这个助理的身份。
“二楼雅间的那个客人是什么来头?”厉勒川直接问前台。
前台经理抬起头,认出是厉靳川后,表情立刻冷了下来:“抱歉先生,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透露。”
“你知道我是谁吗?”厉靳川眯起眼睛。
厉家在港城也是小有地位。
而且他在这家店每年消费也不少,所以也自认为这些人会给他个面子。
经理见他生气,依旧不卑不亢道:“当然知道,但这位先生是我们餐厅的贵宾,他的吩咐我们必须遵守。”
“你可知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厉勒川的面子挂不住。
彼时有不少人朝这边看了过来。
前台经理冷笑一声:“不好意思,那位先生说了,现在请你们出去,我们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厉靳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厉总,请吧。”经理指了指门外。
姜姣姣赶过来,见到这个情况,顿时气愤不已:“我可是你们店的VIp,你们敢!”
“不管是谁,一律按规矩办。”前台经理懒得废话,招了招手,叫来了保镖。
几个保镖上前,一手架着一个,把他们给“请”出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