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川就手又从空间里拿出了葱花烙饼。
这玩意儿热乎乎的,而且一整张有三斤半。
里面卷上根大葱,再卷点儿咸菜丝。
当然还可以放点儿酱牛肉,煎鸡蛋啥的。
为了不露馅儿,这两样肯定不能放,就这小破县城怎么可能有酱牛肉,煎鸡蛋?
不过光凭着大葱和咸菜丝也足够卷上葱花烙饼吃。
考虑到两人的饭量自然是一人一张大饼。
江林川拎着大饼直接跑了回来,外面是牛皮纸裹着的大饼。
两人蹲在路边儿就守着他们的水缸吃的饱饱的。
李贵武吃的油光满面。
“哥,这饼是谁家买的呀?居然放这么多油,这一看就是国营商店,打死卖油的了。”
“好吃?”
“好吃,那肯定好吃,这么多油那能不好吃吗?”
李贵武吃的心满意足。
“行,吃饱了,那一共六毛钱还有三斤半的粮票。”
李贵武一听傻眼儿了。
“啥?这么一张饼就要6毛钱,还有三斤半的粮票!
哥这也太黑了,你碰到黑店了吧。”
“放了这么多油,你说值不值六毛钱?这大饼一张就是三四斤,人家收三斤半已经算是良心价钱。
这可是白面做的饼里面一点儿玉米面都没掺!”
李贵武一想也对,心甘情愿地把钱给付了。
能吃到这样的葱油饼。也算是心满意足,人家这是实打实的材料。
老板人还真不错,不光给刷了酱,还加上了大葱和咸菜丝。
虽然这点儿收入并不多,可是江林川不嫌弃。
自己空间里东西多的是好东西随便拿出来换一换,也不差这点儿钱。
可是他跟李贵武算是素昧平生,俩人交情加在一块儿也就一天半。
人和人相处不能用讨好别人来换取友情。
那样的话相处不长远。
再加上一旦被别人占了便宜,还心甘情愿,那样别人就会得寸进尺。
目前来说,江林川对于窑洞里的三个人有不同的看法。
李桂武年轻小伙子年轻气盛,而且是个没心眼儿的。
莽撞有勇气,敢想敢干,干活儿也利索,就是考虑的少一点儿。
好处就是大大咧咧,啥都不计较。
何宝庆为人踏实木讷,不怎么说话,像个老大哥一样,再加上年龄也的确是窑洞里最大的做事说话的时候很稳重。
何宝庆属于不怎么说话,反正该自己干的一点都不少干,也不会偷奸耍滑。
吴春生的话目前看来似乎没啥毛病。
也不怎么说话,但是每一次说话的时候都是和钱有关。可能是家庭条件不好,所以在这一方面计算的很厉害。
可是这个也不算是缺点,谁家都不富裕,斤斤计较,抠抠索索很正常。
要是不抠唆,那才不正常了。
不过刚开始相处两天,大家可能都端着,而且还要装模作样一点儿维持自己的人设,相处的久了才能看出来是人是鬼。
今天出来的匆忙,自己没有把那封信给带上。
所以也没办法到县里去找人,只能是过两天再说,等找机会再来县城一趟。
就目前来说,顾盈盈二叔的关系自己肯定要用,毕竟在这里但凡是有个熟人能说得上话的。
终究对自己的处境是大有好处。
可是就目前来说肯定是不成熟,自己一出门儿多少双眼睛盯着,尤其是今天。
身边还跟着李桂武这个拖油瓶。
到了3点多,拖拉机一到,人们零零散散的也全都到了。
看到他们买了这么多东西。
拖拉机司机都笑了,
“你们可真行啊,买这么多缸,这四口缸把拖拉机都快占满了。”
本来今天拉的人不多,一个人5毛钱,其实回程也就挣个两块钱,就是为了不空车。
可是再加上他们这四口刚和这俩人好不好,自己也能多挣1块八。
大家说说笑笑,把东西扛上,拖拉机摇摇晃晃。
等到天都黑透了,他们才算回到村口。
从村口到知青点儿的窑洞,还有一阵儿距离,俩人只能一个人留在原地守着,另外一个人回去喊人。
好不容易把东西都扛回窑洞旁边,窑洞的知青早就已经都站在院子里看热闹。
看到他们的水缸不少人眼红了,其实今天大家都发觉需要水缸。
先不说其他的天这么冷,总不能天天跑到水井这里打水。
而且一天到晚喝水,吃饭,洗脸,刷牙,啥都需要水,总不能每一次都靠那么一小桶水。
有一个水缸在身边自然是方便的很。
就在他们家正发愁的时候,人家连水缸都买回来了,而且是买了四口,虽然说那三口小一点儿,可是再小那也是水缸。
吴春生把水缸扛回屋里,挨墙放着,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个苍蝇。
脸上黑沉沉的,带了一些不高兴。
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来,江林川和李贵武也累的够呛,两人倒在炕上总算是舒展一下。
这会儿天都黑透了,明天早上还要去上工,所以晚上江林川和李贵武本来就没准备做饭。
这晚上回来他俩累哼哼的在做饭,那还不累死个人。
两人商量过之后,打算是包了一大包的烙饼,回来之后烧点儿玉米面糊糊,两边一凑合,绝对可以吃。
又省事又方便。
毕竟这个窑洞里会做饭的也只有他俩。
结果两人倒在炕上,还没能缓过劲儿来,就听到吴春生在外间灶房那里低声说话。
当然如果说低声的确是压低声音,可是这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被屋里的两人听到。
“何大哥,小江和小李是不是故意的呀?
临走的时候明明答应了我好好的只买两口缸回来。
怎么一口气买了四口缸?
别人的钱就不是钱了,谁家的钱也不富裕。”
“春生这算啥呀?咱们刚来肯定用到水缸的地方多着呢,多买两口也没错。
万一有个什么放的也好,储存粮食,你想到了秋收的时候打的粮食多了,到时候一口缸肯定是不行。”
何宝庆的性子就是个和稀泥的。
“何大哥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咱们刚来手头都紧张。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想咋花就咋花。
这两天买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
这回又买四口缸,比原先咱们说的三口缸还多。
反正不管你咋想的,这钱我不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