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瀚感受到了玄陵力量的外泄,微微叹气,这个人真的是无法无天惯了,也还好只是一时散逸而已。不然这个小世界真的要爆了。
解雨臣这会儿睡不着,而且他对滕瀚有点好奇“你和那位,玄陵先生是?”解雨臣不觉得是亲兄弟,滕瀚看玄陵眼神很复杂,有溺爱纵容,还有尊敬,敬畏。
“他算是我弟弟,但是是我的少族长。”
解雨臣了然,大家族嘛,都是这样的,但是据他所知黑瞎子并不曾出现过记忆断层,到底那位的一举一动都说明了他对黑瞎子很是熟悉,也不可能拿黑瞎子这种又老又穷的人逗闷子。但是说到底这事儿和他也没关系,他和那位黑爷一直都是钱货两清的关系。再多也就是小时候那几年庇护的情意了,事实上他也是付了钱的。
“这世间许多事情都是源于自身的,若你坚持本心巍然不动,那些牛鬼蛇神也拿你毫无办法,追寻亲人是天然本能,可是许多偶然都是处心积虑。”
滕瀚说的意有所指,声音里带着解雨臣没有发现的蛊惑,和爱打直球的玄陵不同,滕瀚这人喜欢的就是一点点达到自己的目的,尽量不动声色。
但是人类和兽,是有天然壁垒的,八岁当家的解雨臣活到现在,壮大解家,不论经历了怎么样的困苦磨难,最终的结果就只证明了这人极其聪慧,而且对很多东西可以抽丝剥茧,洞若观火。
“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甚至是笃定,有些时候气场是很奇怪的,就好比,解雨臣第一眼就确定这人不会伤害他,就好比现在,解雨臣就是笃定这人是奔着自己来的。
滕瀚从喉咙里溢出点点笑声,不似平日的温柔,声音里包含着危险的意味“或许,你是想说我贪恋你的美色?”
解雨臣暗自腹诽,这人其实也是很漂亮的,就是带着一股说不上的危险“我觉得这样说,是对你的亵渎,解家家大业大对你们而言应该不算什么吧,如果只是贪恋美色,我想你不会是这个态度。”
无人的沙漠,滕瀚随意把车停下,上身前倾到解雨臣面前,俩人呼吸交缠,解雨臣从最开始的平缓到后续的急促,滕瀚轻笑“别紧张,宝贝,我不会做什么的。”
话落,滕瀚吻上自己肖想许久的红唇,灵巧的撬开解雨臣的牙关,勾着和自己共舞,一吻结束,解雨臣已经被滕瀚抱进了怀里,卡在滕瀚和方向盘之间。
“登徒子。”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剩余的话未尽,滕瀚用行动表达了,再次覆上解雨臣的红唇,这次比上次更温柔缠绵。
把人抱在怀里轻拍后背,叫怀里的人放下来“卿卿。”
解雨臣嗔怪似的看了滕瀚一眼“这个称呼,不适合我们吧,滕先生。”
“娇娇。”
解雨臣沉默,这人温柔包容但是也霸道“随你吧。”解雨臣不想在一个称呼上挣扎,叫什么都无所谓,他们目前只是暧昧而已。
“我们在这里扎营吧,你难得有放松的日子,回去等待你的是无尽的文件,工作,就当陪陪我,嗯?”
“说的你好似没有事情干一样。”
“有,照顾少族长,但是如果他拿得下少夫人,或许就不需要我跟着,到时候,花爷可要收留我啊。”
“客房还是有的。”
滕瀚知道解雨臣是有意回避,也不再追着问,不能把人逼得太紧“那就多谢花爷。”
黑瞎子觉得自己不对劲,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就是别人的问题,身上的味道浓郁了一些,黑瞎子觉得有哑巴张在,不可能看他被别人占便宜吧?
小麒麟:我可以看。
尽管怀疑,但是能睡好觉睡会拒绝,瞎子自我安慰,反正没失身,别的都不算什么问题。神清气爽伸懒腰,洗漱完,张起灵已经开始小口喝粥了,那黄灿灿的鸭蛋,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吴三省营地吃食。
“你的,快吃。”
黑瞎子挑眉,很丰富啊,而且正好是他八分饱的食量,对自己把控的很准确,还有饭口水果和漱口的茶。
“多谢小老板。”
小老板这个称呼如果是情趣,玄陵会很喜欢,但是黑瞎子这是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态度,玄陵不大乐意,只是这会儿他也没有搞事儿,到底是道上声名赫赫的黑爷,玄陵只是觉得自己老婆不乖需要调教,又不是不想要了。
张起灵默默在心里给瞎子点蜡,他能感受到玄陵体内的暴虐在翻涌,一次主世界之旅,叫张起灵对玄陵多了一些别的了解,这人,不对,这兽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好说话,他展现出来的性格和真实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出发。”
地下水道,玄陵哪怕隔绝了这些也觉得厌恶,昏暗,驳杂,腐烂,怨气,这些东西都叫玄陵不喜,他现在急需要一只瞎来安抚自己,黑瞎子毫无防备被捞进怀里“别动,你乖。”
黑爷就是再硬,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会儿玄陵明显就是心气不顺,张起灵当自己看没到,抱一下怎么了,又不掉肉“要给钱啊,老板,只要钱给的够,黑爷什么姿势都会。”
玄陵知道这人是在口嗨嗨,但是还是不高兴,捏了捏黑瞎子屁股,现在的黑瞎子面对着玄陵,整个人挂在玄陵身上的,占便宜真的很方便“给钱,金珠一盒,怎么样。”
吴邪有点羡慕,不用自己蹚水,被抱着还有钱拿,这活他也能干,他还是个鲜嫩的呢。目光不自觉飘向张起灵,小麒麟感受到了吴邪视线,但是他身上挂着一个魂。
“还是和之前给我的金珠一样?那一盒金珠没满啊,老板。”
玄陵无奈,单手扶着黑瞎子,露出自己的手腕“剩余的在这里,不一样了,雕刻过得没有了,我老婆不雕了,说是够我用的了。”
“胖子,这是一夫一妻制?拿自己老婆东西送人,太渣了吧。”
“天真,你要不抬头看看呢。”
就这屁大点空间,压不压声音说话有什么关系,都听见了啊,天真。
玄陵幽幽看着吴邪,吴邪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么凶兽盯上了,有一种要被对方拆吃入腹的感觉,对着玄陵讪笑,胖子把吴邪的身体挡了挡“天真他就是不过脑子,你别当真。”
转过地下水道,走到甬道里,白色的类似塑料薄膜东西,吸引大家视线,玄陵神色恹恹,他想咬人,感觉自己的牙好痒的样子。
“这是蛇蜕。”
“这里还有这么大的蛇?那我们……”
“这应该是蛇母的蛇蜕,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壁画,上面有描述。”
拖把那一群人吓得瑟瑟发抖,这么大的蛇蜕,可以叫人直立行走,那蛇该有多大啊。
“三爷,我们不如换个地方去扎营吧,这里,这……”
拖把怂啊,他就不该贪图那点子名声,就吴三省给的钱,都不够安家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