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北洛拖着疲惫的身躯,悄无声息地迈进将军府的大门。
她刚一踏入,便察觉到府内气氛的异样。
原本这个时辰应是静谧无声,可此刻,大厅里却灯火通明,人影攒动。
邢北洛心中一惊,加快脚步走进大厅。
只见厅中众人皆已落座,父亲邢栢一脸严肃,正襟危坐,身旁的母亲萧三娘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焦急与愠怒。
一众家仆侍立两旁,大气都不敢出。
还没等邢北洛开口询问,邢栢便沉声道:“北洛,你可算回来了,今日宫里太监前来宣旨,说有重要旨意,非得等你回来才肯宣读。”
看到高座上的公公。
邢北洛微微欠身:“父亲,孩儿不知会有这等事,实在是……”
太监见到她,眉眼间满是重重的不悦。
“皇后娘娘懿旨,请你明日入宫赏花。”
邢北洛闻言,无语道:“这点小事,让人传达给我就是了,还非要等我到来?”
萧三娘立即制止:“洛丫头!”
邢北洛:???
她满脸疑惑地看向大将军夫妇。
不是你们才跟我说不用把皇家放在眼里吗?
现在又是在作甚?
萧三娘讪笑这看向公公:“公公勿怪,小儿不懂规矩……”
太监斜着眼睛尖声道:“邢二小姐确实该学学规矩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
待公公走后,邢北洛问:“前儿个还说可以在青龙帝国横着走呢!怎么今日低眉顺眼?”
萧三娘没好气道:“咱们又不打算造反,面子工程总归是得做一做的。”
邢栢看着她,沉吟道:“看这态度,皇后是根本没打算放弃联姻了。”
听到这,萧三娘看向邢北洛:“你说你能不能少惹点事儿?干嘛要去招惹皇后?人今日来宣旨还还得我们陪同大半天!”
邢北洛小声嘀咕:“谁知道他要来啊……”
话还未说完,一个身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正是替身小洛。
她双眼微红,带着几分委屈的腔调说道:“将军,夫人,奴婢今日一直守在府里,可姐姐一直未归,公公等得不耐烦,几次要走,都是奴婢苦苦相劝,才将公公留下的。”
说着,还掏出手帕轻轻拭了拭眼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邢栢、萧三娘脸色难看:“……”
你说你,留他干嘛?
害得他们外出回来还干坐着陪人大半天!
这时,管家站出来,恭敬地说道:“将军,夫人,依老奴看,二小姐向来行事稳重,今日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缘由才耽搁了,还望将军和夫人明察。”
可小洛却不依不饶,继续添油加醋:“管家,您是没看到公公当时的脸色,万一怪罪下来,咱们将军府可如何是好。姐姐也真是的,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该把宫里的宣旨不当回事呀。”
萧三娘原本就压抑着的怒火,此刻被小洛的这番话彻底点燃。
她猛地站起身来,满脸不耐烦地看向邢北洛,厉声道:“邢北洛,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皇家的规矩?今日之事,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怪我不客气!”
邢北洛:“……”
你有气也别拿我撒气啊!
她刚想开口。
萧三娘却不容她分说,转身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把她的身份牌给我拿来。”
丫鬟不敢耽搁,匆匆跑回房间,不一会儿便拿着邢北洛的身份牌回来了。
萧三娘一把夺过身份牌,紧紧攥在手中,“从今日起,这身份牌我没收了。你就给我去祠堂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祠堂半步!”
邢北洛无语,刚想拒绝。
就看到萧三娘暗中对自己使眼色。
于是,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邢北洛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那祠堂的门在她眼中,仿佛是一道将她与家人隔绝的鸿沟 。
……
祠堂里。
邢北洛等了半天也不见萧三娘来找自己,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肯定是被骗了,不由得气地在这昏暗的空间里踱步。
“好好好!竟然骗我。”
突然,“嘎吱”一声,脚下的一块青砖传来异样的响动。
邢北洛一怔,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蹲下身来,用手仔细摸索那块青砖。
她的指尖触碰到砖缝,用力一抠,青砖竟微微晃动。
“这是……”邢北洛好奇心顿起,双手并用,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那块青砖撬了起来。
一个幽深的洞口出现在眼前,一股陈旧却又带着几分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难道就是三娘让自己来到这里的真正用意?”
邢北洛心跳加速,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她小心翼翼地顺着洞口往下爬,不知爬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这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隐约能看到四周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器物。
邢北洛环顾四周,只见正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古朴的木盒。
她快步走到石台旁,伸手轻轻打开木盒。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盒中射出,刺得她睁不开眼。
待光芒渐弱,邢北洛定睛一看,盒中竟是一块温润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奇异的纹路,似是某种古老的符号,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就在她拿起玉佩的瞬间,玉佩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声,一道信息流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邢北洛只觉脑袋一阵剧痛,差点站立不稳。
待疼痛稍缓,她惊喜地发现,脑海中多了一部高深的功法和一些关于这片秘境的信息。
原来,这里曾是邢家前辈闭关修炼之地,留下了诸多珍贵的宝物,而这块玉佩,正是开启这些宝物的关键。
但玉佩只能由邢家血脉浓度百分之百的人才能使用。
邢北洛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这不就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吗?
那天她可是听说了,只有邢家老祖和自己是血脉浓度百分之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