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悠然忒了一口:“忒!还想打将军府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哼!这下,她死定了。”
姊妹俩一商量,准备到宴会开始后再当众拆穿她,
这样,谁也保不了她了。
两人兴冲冲来到正厅,大家已经入座了,邢北洛正在给老夫人盛汤呢!
两人心想,哼,她们来的刚刚好,
邢北洛你个冒牌货,今天你完蛋了!
邢北洛盛完汤坐回座位上,幼白就上前提醒道:“小姐,三小姐看你的眼神怪怪的,一看就不安好心。”
“放心,让她作,我有防备。”
邢北洛已经为她想好了一万种死法,只要她还敢来招惹自己,邢北洛就敢给她一刀。
果然不出所料,当老夫人端起碗的时候,邢悠然的尖叫声响起:
“不能喝!”
众人疑惑的看着她。
邢悠然道:“邢北洛她不安好心,想要给咱将军府的人下毒!”
邢悠然挑衅的看着她,满脸都写着“你完蛋了!”。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了。
反应过来,像看傻子一样看悠然。
大夫人问:“她有什么理由下毒?”
“因为,因为她是个冒牌货!她,她害怕自己身份暴露,所以要对我们下毒手!对!就是这样!”邢悠然似乎找到了说服众人,也说服自己的理由,越发显得志在必得。
“怎么可能?你忘了前不久她才验明身份了?”大夫人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邢悠然一愣,是啊,她不是冒牌货了,她是邢家血脉。
自己当时还看着呢。
邢北洛将邢悠然的表情尽收眼底,冷笑一声。
人啊,总是习惯遗忘那些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东西。
看到邢悠然傻愣在原地没有动作,人群里的邢珍珍暗骂一声“废物!”之后走出来,
对着老夫人行了一个礼,然后满脸担心的说道:“老夫人,这邢北洛为什么下毒,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我和妹妹是真的看见了,请老夫人相信我们……”
“她为什么要给老身下毒?”不待她说完,老夫人问道。
且不说邢北洛将军府嫡女的身份,根本没必要对老夫人下毒手,
再说老夫人宠邢北洛,那叫一个人尽皆知,
她又怎么可能对老夫人不利呢?
大家都不是傻子,再联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众人也就明了了。
邢珍珍两人这是对邢北洛旧怨未消呢!
“就算她给老身下毒,这汤,老身也愿意喝!”老夫人说罢端起碗就要喝下去。
“不可以!”邢珍珍冲上来一把夺过碗猛地摔在地上。
虽然她也很想老夫人去死,但是还得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不是?
老夫人看着摔到地上的鸡汤,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洛丫头第一次给她做的汤啊。
她气的要拿拐杖去打邢珍珍,“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邢珍珍却是忽然的跪下了,
声泪俱下:“奶奶!虽然您一向不让我们叫您,可在我们的心里,您就是我们的亲奶奶啊,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血脉亲情,孙女又怎么舍得让奶奶受苦呢?虽然您很信任她,可是,她未必真心拿您当奶奶……这汤,这汤真的有毒啊。”
老夫人正要说话,上次给邢北洛检查身体的府医来了,他做了个揖:“拜见老夫人、各位夫人。”
“你怎么来了?”很显然这府医地位不错,
老夫人给了他两分薄面,停下要打邢珍珍的动作。
“这……”
府医看着眼前的状况,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这是,是有人叫我来验毒的。”
“没有毒!不用验了,你回吧。”
大夫人上前挽住老夫人的胳膊,柔声劝道:“母亲,既然府医都过来了,就让他验一验,也好叫珍丫头死了这条心。”
老夫人赌气般,摔了手里的拐杖:“验!让他验,我倒要看看,他能验出个什么东西!”
府医:……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老夫人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
府医战战兢兢验完,道:“回禀老夫人,这汤,是滋补的好物。老夫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做出如此美味之物,还将营养全锁住……”
不待府医说完,老夫人隐忍的暴脾气就发作了:“我就问你有毒没毒?”
府医忙结结巴巴道:“没,没毒……”
“哼!邢珍珍,你还有何话要说?”老夫人不管那府医作何想法,生气的对着邢珍珍怒吼。
洛丫头给她熬的汤啊,好可惜……
邢珍珍倨傲地站在那,不说话。
大夫人终究是不忍心:“珍丫头,快给老夫人道歉。”
邢珍珍却是一脸傲娇:“我不!”
“本来就是你错了,你就给老夫人道个歉,老夫人也不会为难你的。”她不停的给邢珍珍使眼色。
“我没错!”
明明邢珍珍是做错事的人,到头来她还得要人去哄。
大家已经给了她台阶,她还嫌台阶铺得不够软,不愿意下来。
老夫人看她这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就很生气,拿起下人递给自己的拐杖就要打邢珍珍:
“我要打死你个……”
一想起她的身世,老夫人叹了口气,缓慢的说道:“老身就罚你三年禁闭。”
别在我眼前碍眼,待邢珍珍15岁及笄礼一过,就找个人给她嫁出去,也算对得起老二了。
要不是念着老二家就这么一个血脉,老夫人是直接想处死她。
“还有你,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地方,跟着她出来捣乱,老身今日剥夺你的姓,也随她关禁闭去吧。”
老夫人指着邢悠然说道。之前虽然在族谱上除了名,
却是念着她往后生活,没有剥夺她的姓氏,
如今,她连自己的姓都没有了。
邢北洛就看着这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
她只顾着默默的扒饭,完全没有插嘴的想法。
“洛丫头,你跟我来。”谁知老夫人突然叫住她,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哦。”邢北洛跟着老夫人往梧桐院走去。
邢珍珍看着邢北洛随老夫人离开的背影,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都渗出血了也没发觉,
她与邢北洛,还真如大夫人所说,旧怨未消,又添新仇!
看到姐姐这般凶狠的眼神,悠然打了个寒颤,她弱弱的开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