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北洛和圣昀相互对视,两人眼神都很凝重,她读懂了他未说出的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个人,到底想要她们做什么?
她们,还能够扭转自己的命运吗?
毕竟,一个连时间空间都可以随意穿梭的人,只能是……神!
还是修为高深莫测的神!
圣昀安慰邢北洛:“也不一定就是第二种情况呀,也许真的是你的父母呢?明天去老夫人那里探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
邢北洛离开了,圣昀眼里的凝重却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浓郁。
有件事他没有告诉邢北洛,之前他头疼过后,恢复了一些零碎的记忆。
通过这些记忆片段,他知道,自己全盛时期,绝对是一个神。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神,而是在神界有一席之地的主神!
三界能重伤他的人,绝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所以……他们将来面对的,或许不是一般的劲敌。
只是,主神之间,一般不会有战争。
因为主神是一打架就是毁天灭地的情况,
所以,会是他们之间的哪一个暗算自己?
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不明白,圣昀叹气:“唉,看来我还得赶紧想办法恢复记忆和提升修为了。”
说完,他就一头扎在了空间的书海里。
虽然那人不可能给他们留下什么扭转乾坤的东西,但是万一呢,万一这些书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呢。
……
这夜,邢北洛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对于亲生父母的期待和那个神秘黑手的威胁,让她有些烦躁。
“哎呀不管了,就算是神秘人,那人也不可能要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所以,我短时间还是安全的。再怎么,那个人也要等我有足够的修为。”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还是害怕的。
不是因为害怕那个强大到无可匹敌的神秘人。
但是,她害怕两者皆有。
如果,这的确是她的真实身份,真正的家庭。
但是,那个神秘人也在算计她,
那么,她的弱小,会不会连累到家人?
想到这她心口一痛。
她又想起来收养她的那个奶奶。
都怪自己无能保护,才害的奶奶不得善终。
……
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老夫人。
老夫人站在门口,望着邢北洛院子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赵嬷嬷劝道:“老夫人,该休息了。”
老夫人激动的紧紧抓住她的手:“她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赵嬷嬷一头雾水,二小姐不是一直在吗?
但是赵嬷嬷还是劝道:“二小姐血脉纯度如此之高,以后必有大成就,夫人,咱睡吧。”
老夫人瞪她:“你懂什么!”
正欲说话,转念一想。
算了,不能怪她,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
第二天,邢北洛到向老夫人那里去讨要身份牌。
因为昨天祠堂的表现,邢北洛轻易就讨了身份牌回来。
但是她也不仅仅是讨要身份牌,还有就是想打听一下父母消息。
要身份牌是借口,打听父母消息却是真的。
她问老夫人:“奶奶,大将军……我父母什么时候回来啊?”
之前她问过幼白,将军夫妇出去镇守边关了。
老夫人表情一滞,有点不自然的看了看四周。
赵嬷嬷却是个心直口快的,笑着对她说:“昨儿老夫人得知你惊人的血脉,就命人去信大将军了,相信过两日就回来啦。”
老夫人瞪了赵嬷嬷一眼,却是没有再开口。
邢北洛看着两人这行为,
深知这里面有猫腻,然而却不好开口。
一切,只等大将军夫妇回来再说。
想到这,邢北洛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自己很快就可以见到父母了吗?
她有好多话想说,想问问他们这些年过得如何,想问问还能不能回到那个世界。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大将军夫妇并非她的亲生父母,
当然,这是后话。
却说邢北洛,因为一边想事一边走,然后成功的把自己绕晕了……
三条黑线从邢北洛头上划了下来。
论在自己家迷路是种什么概念?
自从滴血验亲一事,她已经接受了这个家。
本来就是自己家,有什么接不接受的!
邢北洛看了看四周,不远处好一座椭圆形建筑物特别突出,像是藏宝阁,正好她还有很多修炼上不懂的地方,过去看一眼。
此藏宝阁外面到处是做工精细的浮雕。
仔细一看,雕的是一幅巨大的“百鸟朝凤”图。
她之前了解过,将军府历年收罗的各类宝贝藏都藏在这里,这藏宝阁分为三层,最顶端收藏的都是那些宝贵的东西。
门口有守护者,她并不打算让守护者知道自己进去过。
否则老夫人肯定要搞出一个大阵仗,
说不定直接将藏书阁搬她北苑去了。
于是她瞅了一眼二楼的窗户,计算好了距离,一个利落的借力,漂亮的从窗户翻进去了。
邢北洛以为自己瞒天过海,丝毫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守护者看在眼里。
其实邢北洛刚靠近的时候就已经被守护者感应到了,
不过看到来人是将军府最受宠的二小姐,他没有阻拦,
只是派人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禀告了老夫人后继续假寐。
那边邢北洛直接来到三楼。
这是藏宝阁的顶楼,因为最好的当然得放在最上面。
她放眼望去,这是三层是中空设计,四周都用夜明珠镶嵌起来的,整个房间散发着温柔且明亮的光。
正中间有两棵柱子支撑着房梁,一为龙柱,一为凤柱,
凤柱在右,龙柱在左。
她无意间听邢家人提起过,据说有什么大用来着?
算了,她继续查看下去。
每一面墙都摆放着不同类型的东西,左边是一排排书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
她拿起了一本书名叫《四海八荒史》的书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介绍瀚海大陆的书籍。
邢北洛看的正起劲,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声音很轻,看来跟她一样,是用不光明手段走进来的。
她连忙放下书躲了起来。
透过架子的空隙,她看到两个蒙面男人从楼梯口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