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来电话,王可欣要见你妈妈。”
牧琴原本不想告知爸爸、妈妈这件事。
昨晚上她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应该告知他们一声。
毕竟他们这一生,过得如此艰辛,全是因为王可欣。
他们之间的有些事,必须做个了结。
她没有权利剥夺妈妈和爸爸的知情权。
“......”
牧野弥和赵云听到这话一愣。
他们也知道了,这次车祸事件,是王可欣和林燕一起策划的。
只是觉得想起小时候那个嘴巴又甜,又很爱笑的姑娘,为什么这么心狠?
他们对她的爱不比牧琴的少,真没想到还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他们原本想要当面问问林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走得很突然,就像当初她来到牧家一样,突然。
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赵云私底下偷偷还哭了几次,被牧野弥发现。
她说那是林方唯一的血脉,如今林方一脉后继无人。
相识、相恋一场,终究是不忍心。但是又有何意?
牧野弥觉得赵云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们为了挽救她们,背负了很多。
“不去!”
牧野弥突然表态,赵云低着头不言语,神情呆愣。
“爸爸,我支持你。”
牧琴感觉得到妈妈的情绪,她能够理解这种愧疚的情感。
但是她觉得已经够了,不用再纠结了。
“妈妈,有些事,不是你自责就能够挽回的。”
牧琴说完转身擦了擦眼底的泪,她心疼妈妈。
“阿姨,喝点水。”
段洛见牧叔叔和赵阿姨都很难受。
他不想他们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倒了水递给她,是想让她转移一下情绪。
赵云接过水杯,突然说道:“我去。”
她好像下了某种决定,有些事得做个了解。
牧野弥掀起眼皮,眼底泛着泪花盯着赵云,嘴角微微颤抖,没有说话。
“妈妈。”
牧琴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段洛给王队回了电话,约定了时间。
下午,牧野弥推着赵云的轮椅,在牧琴,段洛的陪同下来到了警局。
他们刚到时候,王队在审问马替尼,马替尼是个老油条。
他坚信自己没有身份证这件事,足以给他作证,他这些年没有触犯法律。
所以他从进来局子里到现在,就承认两件事,一是,他是王可欣长期炮\/友。
二是,他开了爱情网咖。
其他的事,他死死坚守,摇头、闭嘴、死不认账。
就连林燕被强\/暴的事情,他也死不承认,毕竟他从头至尾没有在监控底下露脸。
这件事他预谋已久,也知道王可欣一开始在酒店的安排,给林燕安排好的房间。
当时也是他建议,出谋划策。这样警方就不能很精准的找到林燕。
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是王可欣忽略了马替尼的自制力和他对林燕的占有欲有多强。
林燕的体内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所以警方只能根据林燕的控诉,那个人是马替尼。
但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这件事。那边的监控被破坏了,也看不到任何有用信息。
这也是王可欣非常痛恨马替尼的一点,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德行。
有种干,没种认!
曾经很多次,她知道他在外面要女人,而且玩的花样百出,但是他从不不承认。
记得有一次,他在欲望驱使下,想要和她那时,她心情不好,把他骂了一顿,他转身就说要出去玩游戏。
结果第二天,她在宾馆里看到了,他赤\/条条的样子,旁边的女人不在,要不然她一定抓烂那贱\/人的脸。
那件事之后,他好像开始变得我行我素,只要王可欣让他不满意,他转身就去找身材更好的。
要不是他后来赚钱的本事很厉害,王可欣怕早就把他踢出林家了。
王可欣在这个时候终于醒悟,马替尼不是她的良人。她心存了一丝侥幸,希望林燕拿到她们所有的积蓄,可以借助那一丝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没想到意外来的太突然,这对王可欣的打击很大。
她想通了中间关节,是马替尼,若是他不背信弃义,燕子肯定好好地,她不会去医院,她也不会去医院看望燕子。
燕子也不会回去取钱,也就不会意外车祸。
王可欣觉得这一切就是马替尼的阴谋,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
燕子也牵扯其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们都闭嘴。
而她此时被关押在警局里,无法下手,那就只能拿走所有积蓄,在燕子的毕竟之路上动手,之后再想办法解决她。
“不。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王可欣此时双眼通红,双手紧紧地抓着狱所的铁栏杆,不甘心的恸哭。
“是他,一定是他!”
王可欣浑身颤抖着,久久不能平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狱所看守员拿着警棍哐哐哐地敲了一下铁栏,大声喊道,
“王可欣,出来,有人见。”
她此时被警棍的敲击震得双手疼痛,猛然间松开了紧紧抓着铁栏杆的双手。
“我要见赵云,我要见赵云。”
她神情疯狂,双目因为充血而显得异常吓人,披头散发的看着长长的走廊,仿佛那里有个人在慢慢朝她靠近。
“林方……”
她嘴唇颤抖,浑身也跟着慢慢颤抖起来。
“林方,林方是你吗?”
她此时神情已经有些恍惚,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再加上在这个黑暗潮湿的狱所里,她吃不好,睡不好,又整日整夜的做噩梦。
她神色已经疲惫不堪,她的亲人还真是除了女儿,就是马替尼了。
如今林燕已死,马替尼背叛而逃,这种打击在她来看,就是致命的。
“叫你出去,有人要见你。”
狱所看守员见交了半天,王可欣还不见动作,他晃晃悠悠地来到门口,猛然打开拴着铁链的狱门。
王可欣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照吓得,猛地摔倒在地,左手伏在地上,右手猛地遮住刺眼的光,神色间有一丝丝萎靡。
“你..你..那不是林方。”
她嘴唇颤抖的絮絮叨叨。
“快,出来。”
狱所看守员每天见到囚犯都是这种有时候正常,有时候疯疯癫癫地状态的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