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微微颔首,就迈着步子经过老伯的身边向着大门走去。
老伯站在原地看着谢晚凝背影,心里很是开心。
好啊,晚年安顺了,见到了谢家人也算是全了当年的恩。
守了这些年那就再守这最后一次,也算是最后的心愿。
这命啊,可能也就到这里了。
眼里埋着一丝看不见的遗憾,手不自觉地往身后探了探。
谢晚凝迈着优雅地淑女步向着车子走去但是眼睛迷离思绪已经飞远了,王司机则跟在她的身旁。
谢晚凝还在思索着老伯跟她说过的话,想着刚刚自己也逛了一圈,也留了心眼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谢宅里面会藏着什么东西呢?
这些爷爷奶奶都没有和她说过,难道说爷爷奶奶他们也不知道,这是爸爸妈妈放的?
那也不对,家里面的人在遇到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和一些大事面前都会互通消息。
难道家里面的人,在瞒着什么东西吗?
那都没有的话,也不能及时的联系上家里人,那就先推翻这一消息。
但是与其说是推翻还不如说是去求证,先去查看一下老伯的来历,不能任意的只听信他的一番话。
噢,对了,老伯说的那个医院,爷爷奶奶有跟她说过。
听说已经搬去京都那里了,就是现在大伯母所在的中央医院。
没想到和大伯母也有这样的渊源,就是不知道大伯母知不知道。
也有可能知道,毕竟有慕爷爷在。
在她出神的时候已经准备走到车子的旁边了,王司机也很有眼力劲的快步走上前去,打开了车门伸手护着车沿。
谢晚凝微弯下腰坐了进去,有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
王司机嘴角挂着标准式的微笑,轻点一下头后,动作轻柔的关上了门。
自己也迅速的走到前面打开驾驶座上的车门坐了上去,刚刚坐稳就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
“王叔,去医院。”
语气轻柔,带着安抚人心意味。
谢晚凝在上车后,视线就落在了李管家的身上,看着在前面侧坐着皱着眉闭眼假寐的人。
谢晚凝的心不由得动了几分,很快她有定了定心神,这才提及要去医院的事情。
在说完后谢晚凝忽然意识到不对的地方,她叫王司机王叔,叫李管家李姐,这辈分好像要一些乱了。
一生爱讲辈分的中国人,现在才开始计算起前面的对错。
好像记得是李管家要比王司机大一岁,要不然还是叫王司机叫成王哥吧,不然显得王司机很老似的。
就在她思索间,车子已经发动了,车子缓缓地开出。
*
这边的慕时瑾在谢晚凝走后,就回了房间,刚好遇到难得早起的徐泽平。
徐泽平顶着一头鸡窝头半撑着墙壁,看着穿着睡袍走过来的慕时瑾。
半眯着眼,调笑出声,“哟,稀客呢,怎么穿着睡袍就出去了平常不是一丝不苟的吗。”
慕时瑾站在桌子前面,倒了一杯水给自己,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
“着急找工作人员,忘了。”
徐泽平并没有看到刚刚那副场景,听了这个解释也就相信了。
大步向着沙发走去,整个人呈一条抛物线向着抛去。
懒懒散散的躺在上面,眼神迷离,慵懒的说道。
“阿瑾,你说你一直找的人,找到没有,都已经这么久了。”
慕时瑾静静的站在那里,听见这句话,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没有,但是应该快了吧,我也不知道。”
躺在那里的徐泽平听了这话,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讲真的?”
“快了!”
徐泽平自动忽略慕时瑾说的其他话,只听见了‘快了’这两个字。
“那我岂不是第一个知道!”
“欸,那这样的话我能不能第一个看见人?”
一边说着,徐泽平一边想到自家的发小一直能在梦中梦到一个人,但是看不清面容,只能听到声音。
这让他一度以为是不是下面有谁想要把他的魂给勾走,让他下去做牛马,或者说结一个好一点的冥婚。
虽然说现在是新社会,不提倡这些,但是面对这些牛鬼蛇神,他还是怕的。
都很想去拜一拜寺庙,跟佛祖们说一说,让他们保佑一下自己。
毕竟,自己离阿瑾这样近,等一下传染给他了怎么办。
至于自家的发小嘛,就算了。
这么好看还毒舌,就不要在人间祸害其他人了,留着下去祸害祸害鬼也不是不行。
慕时瑾看着徐泽平这兴奋的表情,一眼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了。
仰头喝完一口水后,轻嗑一下放下了水杯。
迈着修长的腿来到了徐泽平的身边,矜贵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斜长的凤眼半眯着看向了徐泽平,“阿泽,好久不锻练了,去跟我练练,怎么样。”
一副好心的样子端坐在那里,提出着自己的建议。
徐泽平在听到后,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嘴里还念念有词。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心里腹诽着,呵!你那是练练?
你那是把人往死里揍。
想当初年少不懂事,被揍的次数还少吗!
现在玩的好的那几个,武力值最高的也不就是老三了。
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他的屁股十分的痛。
谁家揍人老是把人往地上摔,屁股都开花了。
慕时瑾见不到他这个样子,微抬起脚,一脚踹在了徐泽平的屁股上。
刚刚还躺在那里生无可恋的徐泽平,一下子捂着屁股,‘嗷’的一声给坐好了。
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往离着慕时瑾的最远的位置坐去,嘴里还愤愤不平道。
“不是,阿瑾,你怎么不讲武德。”
“哪有人一上来就踢人家屁股的,我不要脸面的吗!”
慕时瑾微靠在后背,看着徐泽平这一副活宝的样子。
挑眉轻笑了一下,“得了,你这活宝可太闹腾了,下次我还是让徐爷爷继续留你在家里别出来了,省的闹心。”
徐泽平听了这话,马上低头求饶,双手合十的往慕时瑾的方向拜了拜。
“别啊,我刚刚开玩笑呢,你可不能不带我出来。”
“行行好!”
“原谅我吧,下次不会了。”
徐泽平一边说着还一边朝着慕时瑾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