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岱生死未卜,她的身份非同小可,此次失踪兹事体大。不仅关乎徐南岱的个人名誉,更牵涉到两国邦交。
沈杙只能反复斟酌,暗中与当地官员协同搜寻。唯恐行动张扬,反而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然而,延边与另外两国接壤,局势复杂。虽然增设了大大小小数道关卡,三天来仍旧一无所获。
考虑到北戎内乱,昨日已经与赛罕达成一致,后者带着北戎使团先一步回归北戎稳定局面,顺便追寻线索。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引起边陲骚乱。
尽管行事已经尽可能低调,但敏感的边塞民众还是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氛围。
而大庸使团一行人,暂住在延边驿站。沈杙则住在北镇抚使的家中,方便随时商议要事。
他连日来不眠不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丑时的梆子刚刚响过,永和推门进来,看见沈杙孤身一人靠坐于榻上,手肘撑着旁边的小几,扶额假寐。
永和满怀忧虑地轻声劝道:“主子,您至少尝试着吃点东西吧。”
沈杙轻轻摇头,以手势示意他退下。
“如今一切全凭您来掌舵定夺,小的斗胆进言,望您务必听我一劝。您若病倒了,寻找林姑娘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再者,三日时光已然流逝,倘若林姑娘真的遭遇了不幸,按常理早已有踪迹可循。然而,三日来未见其遗体,这反而说明她或许仍在人世,只是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您更需保重自己,坚持下去啊。”
沈杙心中一沉,但愿如永和所说的就好了。
另一边,徐南岱在恍惚中隐约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心中异动。
当来人逐渐靠近时,她辨认出其中一人身份,正是昨日见过的那名傻女。
傻女依旧穿着昨日的破衣烂衫,但之前被她搜刮走的钗环首饰,已全然不见踪影。
随行而来的还有一对男女。
男人看上去三十几岁,同样衣衫褴褛,皮肤黝黑,背着一个硕大的箩筐,显然长期营养不良。旁边的妇人与男人年龄相仿,两人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妻。
傻妞用手一指:“爹娘,人就在那里。”
妇人顺着傻妞手指的方向一瞧,便见到了徐南岱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紧紧盯着自己,心中难免发虚。
犹豫片刻后,方才上前附身,试探着开口询问:“姑娘,你家在哪里?是哪家府上的?”
徐南岱声带受损无法回答,只能无奈摇头。
妇人误以为她是哑女,眼神一变,与旁边的男人交换了一道眼神。
那男人突然快步上前一步,撂下竹筐,俯身一把抄起徐南岱,将她塞入了破旧篓中,竹篓的盖子缓缓盖上。
徐南岱本就受伤,感觉到身体被折叠后,立即感到刺骨的疼痛。
随后是一路的颠簸,每次颠簸都让徐南岱疼得直吸气。
尽管男人身材瘦削,但脚步稳健有力。
渐渐地,徐南岱开始听到了周围有人说话的声音,但距离不近,徐南岱没有贸然求救。
暗设的关卡由两人一组轮岗值守,但此时另一人恰好小解。仅剩的一名官差,显然认识背着徐南岱的男人。
他随口问道:“老朴,你们今儿个全家出动啊?这是去哪儿了?”
男人装作老实回答道:“张大哥,我们去后山上拾柴火。”
官差又指着男人背后的破旧竹篓问:“你后背背的是柴火?”
男人点头称是。
官差笑道:“真能干,挺沉的,别撂下了,快走吧。”妇人连忙道谢。
官差又打趣道:“眼瞅着到晌午了,快回家给傻妞做饭吧。看把姑娘饿的。”
夫妇二人连忙应承,刚想准备离开。
徐南岱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呜咽,引起官差警觉,大声喝道:“什么声音?把盖子打开。”
话毕,头顶的箩筐被人一把掀开盖子。
徐南岱的目光,陡然对上了一名四十多岁满脸褶皱的官差,同背她的汉子一样,一看就是在边疆受到强烈紫外线的摧残。
“你们这是……”
官兵话未说完,妇人连忙褪下一副水头极好的手镯,塞到那人手中。
“这个您拿着,权当孝敬。这里面装的是我家刚刚买来的小妾,不巧赶在这个时候进门,求您开开恩。”
在边塞这个蛮夷之地,人牙子拐卖妇女并不罕见。老张好赌,沉默片刻后,显然已被收买,没有继续追究。
盖子重新合上,徐南岱仍旧挣扎,却再次感受到竹篓的颠簸。
半晌,徐南岱终于被那汉子从竹筐中捞出,放到了一床温暖的土炕上。
这几日她一直穿着单衣,浑身冰冷。那妇人没有急着给她清洗,而是直接脱下她身上的脏衣,让她蒙着被子躺在炕头。
当她醒来时,妇人端来一碗玉米粥喂她喝下。不知道是因为食物的热量,还是室内的温度,徐南岱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辗转过了几日的休养,妇人这才给她擦了身子,没敢请郎中,胡乱给她包扎了头顶,喂了药草药。
这日夜里,徐南岱睡梦中,隐约听到房里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自打出事后,她格外敏感,进山几日的男人回家后出现在她房内。
看到她被擦拭干净后白嫩的小脸,一双粗糙的大手,拂上了徐南岱的面颊。
此时的徐南岱,已经恢复了一些知觉。
“呜......呜......呜.....”感觉到她的抗拒,那男人抽出腰上的绳子,捆住了她的双手。
“给哥生个儿子,不枉费我们救你一命。”
她越是挣扎,男人越是兴奋。那男人痴迷的眼神,猜到他心中所想。
徐南岱的身体刚刚恢复知觉,双手又被绑住,一双脚开始乱蹬,那男人握住她的脚,用力一拖,徐南岱便被他卡的刚刚好。
感觉到男人的发应,徐南岱一阵恶心。
旁边那屋的妇人听到动静,匆匆赶来。
傻妞被父亲母亲惊醒,闹着不让父亲动徐南岱。
“傻妞的......傻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