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苓骂得烦了,翻了翻白眼冷哼一声:“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要是你想吸引人的眼球还不劳而获,我建议你给自己抹一身泥巴,去秦皇陵装兵马俑。”
“保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你,都不带错神的!”
“现在,给我滚一边去,好狗不挡道知道不,别在我面前碍眼。”
说完牵着暖暖狠狠撞在了她的肩膀上,直接从她身边过去了。
柳如烟扶着自己的胸口气恼地吼道:“牧云苓,所以,你压根没打算把工作给我,是不是?”
牧云苓停住脚步,叹息了一声:“你今天总算是说了一句正经的话。”
“对,没错,压根没打算给你。你也别惦记了,我就算把这工作名额送给路边的乞丐,也不会给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话落再不停留,直接大步离去。
左右两边的家底都被她给掏空了,目的也达到了,那就直接掀桌好了。
眼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去,柳如烟指着牧云苓的背影气的整个人都不停地颤抖。
好一会,她咬牙切齿地低吼:“好,好得很!”
“牧云苓,这么多年下来你一直占着我的位置,我给你的,你才能要,我不给你的,你就不配拥有!”
“这都是你自找的,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身败名裂,再把你和你的那个贱女儿卖给山沟里的老光棍,让你一辈子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尚未落地,眼角的余光瞧见身后一道黑影靠近。
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忽然后脑勺一阵剧痛袭来,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启明托儿所距离第一人民医院不算远,公交车也就是三站的样子。
所长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温柔女子,她看到暖暖时就很喜欢。
当她看到了牧云苓手里的介绍信时,笑容便越发灿烂了。
“暖暖妈妈你放心,我们托儿所的小朋友都很友好,一定会好好照顾暖暖的。”
这家托儿所是卢方圆介绍的,牧云苓手里的介绍信也是卢方圆找人给写的。
所以,她是放心的。
临走前,她特别叮嘱:“所长,我女儿这几天就拜托给您了,我只有一个特别要求,除了我,任何人不管是谁来了,都不能把暖暖带走。”
“就算是有人自称是她的奶奶和爸爸都不行!”
所长有些诧异:“这是为什么?”
牧云苓苦涩一笑:“家丑,不方便多说,只要所长记住就好!”
所长点头答应了,亲自牵着暖暖的小手,带着她离开。
暖暖一步三回头,尽管眼底都是对陌生环境的戒备与慌乱,但看向妈妈的时候还是满脸笑意。
生怕会因为她拖了妈妈的后腿。
安排好了女儿,牧云苓也没回家,明早七点就要在总站集合了,索性今晚便住在了小院这边。
三天后,晚上七点多。
第一人民医院的家属院里。
陈凯刚刚下了一台手术,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走。
一边走一边琢磨,妻子牧云苓三天前带着孩子离开了家,至今未归。
他打电话去公交总站询问才知道,她去培训了。
问题是,培训还要带着女儿去吗?最近总感觉这个女人有点不对劲。
算算时间,今晚差不多该回来了,等她回来,他得好好说说她,打从她上班以后,越发的没了规矩。
太不像话了!
陈凯刚到家门口,就瞧见几个闪烁着警灯的挎斗摩托停在自家门前。
院子里,几个带着大盖帽的公安同志正在和母亲说着什么。
母亲更是声泪俱下,陈凯还没靠近便听到了零星的几个词汇。
“三千多,都没了,卖命钱啊!”
陈凯的心咯噔一下,急忙几步快走了过来。
“妈,发生了什么事?”
李秀兰看到儿子,悲坳地大哭起来:“儿子啊,咱家遭贼了,把你爸的三千块卖命钱都给偷走了!”
陈凯愕然。
“妈,你说什么啊!”
李秀兰哭着道:“前几天,我和你媳妇发生了一点口角,她带着暖暖往外走,我就骂了两句,要她走了就别回来。”
“她说就算我去求她,她也不会回来。”
“她一走就是三天,人不回来,那丫头也不知道被她弄到了哪里去,我这心里不踏实,午睡时被噩梦惊醒,就心慌得不行。”
“然后我去找了找,发现家里的钱都不见了。”
“三千多块啊,那可是你爸的卖命钱啊,是我要留着做棺材本的,都被你媳妇给偷走了啊!”
陈凯闻言瞬间黑了脸。
旁边公安这时候说道:“根据我们现场勘查,装钱的箱子没有被破坏,里面的钱只拿走了三千,还给剩下了一百多。这明显是熟人作案。”
“只是,老同志您根据什么确定是您的儿媳妇偷走了钱的?”
李秀兰瞪眼:“我儿子上班了,家里就只有我和她,总不能是孩子偷走了吧!”
“就是她,错不了!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严刑拷问,肯定能问出来。”
公安同志黑了脸,正要再问。
陈凯见状急忙把妈妈扯到一边去:“妈,你别胡闹了,那些钱是我拿走的!”
李秀兰懵了:“你说啥?你拿走了!”
她因为惊讶,声音特别大。
这一下在场的几个公安都齐刷刷看过来。
陈凯黑了脸,讪讪地朝着几个公安同志笑了笑,低声给母亲解释:
“妈,柳如烟那边要办工作,云苓要走门子,我就给拿了三千块。”
李秀兰闻言瞬间炸毛:“什么玩意,给柳如烟走门子?她就算和你私定了终身,可也没嫁过来啊,凭啥我们出钱给办工作啊。”
“她娘家人都死了不成。”
“再说了,柳如烟要嫁过来也要等牧云苓死了,那娘们现在能吃能喝的,到底啥时候死?”
“她要是一直不死,给柳如烟花钱不都打水漂了!”
“到时候,她说嫁给别人就嫁给别人,咱家不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冤大头!”
陈凯脸色更黑,低声劝服了几句,可李秀兰这会就想着三千块的棺材本没有了,哪里肯听儿子的解释。
眼看着自己老娘越来越疯,陈凯焦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道冰冷的怒喝声:
“胡扯,别什么锅都往我闺女头上扣,我们可没拿你们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