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糯睁大了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硬刚柳如烟的爸爸。
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这还是爸爸第一次护她～
柳如烟气急败坏的伸手指了指司夜：“你这个没家教的小畜生，你姥姥就这么教你的！”
“我怎么样与我姥姥无关，谁让我有个畜牲不如的妈呢，当然是随她了！”
司夜狭长的丹凤眼漫不经心的睨了她一眼，眼里充斥着冷漠。
放在兜里的右手狠狠攥紧，青筋浮现在冷白的手背上，肌肉紧绷，力量感爆棚。
指甲狠狠的插进手心里，但司夜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神情冷淡如野兽般紧紧盯着柳如烟。
柳如烟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当场被吓得后退一步。
她从司夜的眸子里看到了狠戾，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司夜就会扑上来把她撕碎。
“你，你这混蛋是在怪…”
柳如烟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的望向对面的司夜。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她就要脱口而出，那句你在怪我。
但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服务员，还是闭了嘴。
付家如今的状况不好，不能在这个时候爆出她还有个私生子。
“呵，怪什么怪，我姥姥早就去世，唯一一个爹还进了局子，早就没有什么亲人了。”
司夜自嘲似的开口，眼神如毒蛇一般扫向柳如烟，浑身透着一股子不好惹的浑不羁。
啧啧！
别以为他不知道柳如烟在想什么，正好他也不屑开口提。
全当他妈死了！
“你，你在学校里的老师没教过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吗？？”
“长辈，你算哪里的长辈鸭？”
司糯哒哒哒的跑到司夜的旁边站定，小眼睛里充满了疑问，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萌得服务员心都化了！
呜呜，好想把人偷回家～
柳如烟姣好的脸蛋有一瞬间的抽搐了一下，表情凝固在脸上：“年纪比他大的都是长辈，你个野孩子不知道？”
“不知道呀，糯糯只知道尊～老～爱～幼～是华国传统美德。”
白白净净的脸上笑得特别甜，说出来的话却很是呛人。
她这是讽刺柳如烟既不尊老也不爱幼，连俩个未成年都欺负。
司糯视线一转，落在了旁边始终没出声的付柔柔身上，歪着脑袋：“咦，这不是付柔柔同学吗？你原来这是个怪阿姨的孩子啊～”
此时，司夜的视线也落在了付柔柔身上。
“糯糯，你认识她？”
“当然啦，她可是我们班的公～主～殿～下。”
故意拉长的声调，咬中最后四个字。
司糯的话，让付柔柔脸一白。
小手紧紧攥着，脸上白一片红一片的。
现在全班都在说这个白雪公主改由司糯来演，司糯那天弹曲子的事情被小豆班的同学到处宣扬出去。
司糯的人气已经比她还要高，整个幼儿园都有她的小粉丝了。
所有的小朋友都在说周末艺术节的时候，司糯会表演什么。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
“哦，原来这就是你那个二胎啊～”
司夜摸着下巴，沉思着看着付柔柔。
别说，还真像！
简直就是小版柳如烟。
“司，司糯，这，这个裙子很贵的，你们买不起。”
付柔柔鼓起勇气，站在她妈妈的身边，轻蔑地瞥了一眼。
？？？
父女二人很是疑惑，谁给他们的消息，觉得他们现在还是当初那个挤在集中箱的困难户？
不知道，老子拆迁款到账了吗！
足足有一百万呢！
“唔，你说的对，我只穿那么一次，买这个确实浪费，但是我记得你好像是要表演白雪公主的，白雪公主又不是小仙女，你穿这个干嘛？”
“我，我生日会穿。”
“唉，我都穿过了，你要是不嫌弃，让给你也行，不过要提醒你一句不是我们没有钱买哦，而是这裙子我不稀罕！”
司糯好脾气的开口，说到最后，眼神冷冽了起来。
付柔柔当场脸白。
她这什么意思？
她不稀罕所以才让给？
“爸比，我真的不喜欢这个裙子，我那天要坐着弹钢琴的，又不是走红毯，真没必要买这种一次性的裙子～”
司糯奶声奶气的开口，小手拽了拽爸爸的衣袖，抬眸看他。
小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眨呀眨呀。
好像再说：“爸爸，你就答应糯糯嘛，这个裙裙糯糯是真不喜欢。”
司.大佬.夜低下头，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闺女真特么可爱！
还乖！
得女如此，父亲何求！
有这么一个乖巧听话懂事可爱的小闺女，作为她的父亲说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东西。
但，小家伙说了她不喜欢！
那就：“行，这裙子我们不要了，刚刚她挑的那些我们全包了！”
司大佬大手一挥，豪气开口，大有一副包下整座商城的架势。
实则只是五套裙子！
服务员立马喜笑颜开起来，热情的走了过来：“好哒，客人，咱这边扫码支付。”
悄悄的松了口气，“呼～”
天知道，刚才她满脑子都是今天不会一条也卖不出去吧！
她不会实习期就被撵走吧！
好在司夜给她开了第一单。
生怕少年反悔，服务员速度极快的打包好裙子，递了过去。
而司糯也把裙子脱了下来，递给了付柔柔。
柳如烟一把抢过，趾高气昂的开口：“刷卡。”
“来嘞～”
连开两单，服务员笑不合嘴，动作麻利的刷卡，打包。
谁料：“把裙子给我扔了，那小杂种穿过的，我家柔柔才不穿～”
司糯：“？？？”
啥，合着你买裙子就是为了扔着玩？
柳如烟：不，就不让你穿～
你有钱你好了不起啊～
付柔柔大声失色的望向自己的妈妈，嘴唇紧紧抿着。
那裙子，她很喜欢。
可，麻麻的决定无人能改变。
其实，只要洗一洗也没关系～
付柔柔没敢开口，眼睁睁的看着麻麻把裙子扔进了垃圾桶，随后又不屑的看了一眼司夜。
“有些人，想装大款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五件裙子都没这一件贵，也好意思给人家买？”
“我们家柔柔从来不穿低于一千的廉价裙子，这可配不上她公主的身份。”
柳如烟抱着臂，如同高傲的孔雀，扬起下巴，随意的瞥了一眼司夜买的几百块的裙子。
“钱多钱少又怎么样，你家那么有钱怎么不把店给包下来呢，付柔柔怎么不穿私人订制的裙子呢，还专门出来买？”
“谁家富太太不是身边跟着几个拎包的佣人，怎么你这个还需要自己拎啊？”
“呵，没有公主命，倒是有公主病！”
司夜站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拎着一堆服装袋，嚣张的勾了勾唇，嘲讽感拉满。
“我家佣人放假了不行！”
“没准是开不起工资。”
司糯小声的咕哝了一句，小手牵着司夜的大手，往外走去，走的时候，还专门回来，给那对母女比了个鬼脸：“略略略～～～”
那俏皮的样子，逗的服务员直接笑了出来。
柳如烟脸色漆黑如锅底，气的牙痒痒。
该死的小贱人！
生怕被人发现，他们付家已经面临重大经济危机，柳如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对着服务员道：“把你们家最新款的都给我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