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关于古偶老公文劭为的词条突然霸榜了热搜。
【古偶男神深夜进医院,疑患恶疾】
【古偶男神被神秘女子背进医院】
【古偶男神疑似恋情曝光】
【曝某男星深夜与女子亲密无间】
……
越往下看,便越是离谱。
天刚擦亮,文劭为的电话已经要被经纪人打爆了。
他揉着脑袋转醒过来,这才知道娱乐圈的半边天都塌了,关于他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就凭着几张照片,记者无限放大与遐想,编排出了十几条不同内容的热搜。
文劭为揉揉太阳穴,早知道便不看了,现在头更痛了。
不仅头痛,手也麻,甚至感知不到一般。
文劭为惊慌的垂眸,想看看自己是否还安然无恙的手,这才注意到趴在床边那颗毛绒绒的脑袋。
昨晚的记忆忽然袭来,他们沿着小树林走,好像摔了一跤,然后他磕到了一块石头上,更多的就想不起来了。
这个同学还好心的将自己送到医院来呢
他有些感激的弯了弯唇角,用另一只手轻轻推开她的脑袋,扯出被她压得几乎没有知觉的手,像是在抬着别人的胳膊,使不上劲。
麻得仿佛有成百上千的蚂蚁在啃,还好不是真的残了…
他这么轻轻一动,周磬书就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黑色。
“吵醒你了啊……”
她无所谓的摆摆手,视线从他手机瞟过,对于这种捕风捉影的新闻司空见惯。
“叫你经纪人来吧,我上午有课,再见”
她边说着边起身,动作一气呵成,等话说完人已经起身站了起来。
正准备往外走,手被人一把拉住。
周磬书条件反射的就甩开,警惕中带着被冒犯的不高兴。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怪不知检点的
“你要走啊,留个联系方式”
对上她看不轨之人的目光,文劭为面上划过尴尬,无奈同他解释。
“我把住院的钱转给你,还有你的眼镜”
他几乎用上了所有的演技,满脸都写着“正人君子”四个大字。
努力的样子,非得要她相信自己为人不可。
奈何周磬书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就留下一句不用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得病床上的文劭为像吃了瘪,平时是或不是自己粉丝的,哪个见了自己不是狂热激动,更甚者为了要自己联系方式一掷千金,偏生这个女同学避如蛇蝎。
这下,文劭为更心塞了。
半个小时后,文劭为的经纪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人还没有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你的热搜,都被撤了,是不是你花的钱啊~”
文劭为不以为意的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牙签,这模样和在周磬书面前截然不同。
“不是我”
他说着,拿着手机看wb热搜,果不其然,关于他恋情的消息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带着某些深意。
“你说凤娱的大小姐叫啥名来着?”
“啊?”经纪人涛哥不明所以,但还是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最后猜测推理。
“姓周吧~”
毕竟凤娱的老板姓周,总不能大小姐跟着她妈妈姓吧!
文劭为扬扬唇,将手中的牙签准确无误的丢到了垃圾桶上。
抬起的手臂露出他那腰上片淤青,涛哥激动的上前看了又看。
“你怎么受伤了”他的摇钱树啊,金贵的摇钱树,怎么就受了伤。
文劭为落下自己的衣摆,神色淡淡的耸肩。
“我金疙瘩踢的”
涛哥不解,金疙瘩,什么金疙瘩,哪来的金疙瘩。
再问他便不再开口了,就是笑着让他江湖的事少打听。
而他口中的金疙瘩,人还没有到学校,亲哥那边已经迫不及待打来了电话。
“你和文家那小子什么时候认识的?”
周磬书疲于解释
“不认识,你自己干这行的,那些捕风捉影的信息怎么还会相信,没事我挂了”
一气呵成,连气都不带喘的就解释完毕,然后嘟的一声就给挂了。
周磬北被挂了电话也不生气,拿着手机又翻了翻文劭为的个人行程。
见妹妹这个态度他也放下心来,文家虽然在京都不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但是低调如文家,鲜少有商贾之家知道他的红色背景。
还好他妹妹也低调,如此,便好。
……
而年溪淼那边
白天
深蓝系列的珠宝已经斩获了珠宝大赛的前三甲,即将在三日后到现场抽取主题即兴创作。
这对专业性与临场发挥的空间想象力考验极大,没有丝毫舞台比赛经验的年溪淼而言,挑战性可谓不止一星半点。
年溪淼焦虑到吃不好也睡不好,肉眼可见的消瘦程度可把祁鸣也吓到了。
“你这样我怎么和年知行交代?”
年溪淼耷拉着脑袋,将最后一口牛奶咽下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哥才不管我呢,哼”
“那你不是还有哥哥?来,再吃一口”
他修长的手捻着一块面包往她嘴里塞,年溪淼乐呵呵的张开嘴,笑的见牙不见眼,完全就是一副没出息的样儿。
这么好的男神啊,又得往日记本里再添一笔。
夜晚
祁鸣也就对着年溪淼会温声软语,换成别人,他何时有这种耐心。
旁边的人都调侃他最近家里养了个小妹妹,好几日不曾出来同和他们喝酒,当真是变了个人,揶揄完又朝他递了一根烟。
“来,陪一根”
祁鸣伸手阻挡
“她不喜欢这种味道,等下又闹我”
旁边的男生一脸见了鬼的神情,不爽的将烟抽出来硬塞进了他的耳朵里。
“诶兄弟,你倒是把人带给我们看看,我倒是要瞅瞅何方妖孽,把你这个大尾巴狼治得这样服帖!”
“起开,别挨我这么近,一身烟味,臭”
“诶……我……”
话还没说完,祁鸣忽然神色一凛,霍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朝着吧台那边阔步走去。
二话不说对着一个中等身材的陌生男人就是一脚,手扯着女生的手臂,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后。
那人被蹿得猝不及防,足足飞出了五米,倒在地上撞翻了好几把椅子,最后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半天起不来。
“他碰你哪儿了?”
他回过神问她,面上不显,语气却寒凉至极。
年溪淼摇摇头:“他刚来就被你蹿跑了”
听她这么说,祁鸣面无表情的轻轻嗯了一声,朝跑过来的保安招了招手,指着地上的人道:
“丢出去,以后别放进来”
说完,拉着年溪淼径直走了,留下身后的兄弟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就说这家伙,重色轻友吧!”
上车时,祁鸣还是有点不太高兴,随手扯过后座的外套扔在了她的身上。
“明天带你出去走走,好女孩少来这种地方”
她低低嗯了一声
男人的衣服盖在她身上,不偏不倚正好盖住她裸露在外面的长腿,属于他的香味阵阵袭来,是闻了二十几年都不会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