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阎解成能看得长远些,就不会出现日后留胖子却驱逐傻柱的情节了。
然而现在的阎解成只顾眼前的得失。
所以,当明白每月需给家里21块多元,剩下几乎没有多余的钱的时候,阎解成立刻做出了放弃的决定。
“还是交给弟弟更合适吧。”
阎埠贵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此刻还是有点意外地看着自己大儿子点了点头,“行吧,听你的。”
每个月尽管还是省下了十几块钱,但这已经是在被自己的父亲“压榨”
之后的结果了。
和去轧钢厂上班相比,这个选择要好上不少。
阎埠贵开口说道:“好吧,那你把老二叫进来。”
“好。”
阎解成应了一声,出门找到了阎解放。
“老二,爸叫你进去。”
阎解成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哥,爸找我有什么事?”
阎解放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家里的钱都被用来给大哥买了一个轧钢厂的工作,而他自己却得在外面打零工。
“去了就知道,是件好事。”
阎解成轻轻踢了弟弟一脚,催促他进去。
阎解放不情不愿地走进家门。
阎解成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老弟啊,不是哥哥坑你,实在是因为爸太精明了。
“爸,真的要我去轧钢厂上班吗?”
进了屋,阎解放问了一句。
“不是说买来的那份工作是给大哥的吗?”
阎埠贵点头道:“你大哥不想去。
这机会难得,你还愿意吧?这可是一次大好的机会,不能错过了。”
“去,当然去!”
阎解放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傻子才不去呢!”
一进轧钢厂工作,就能像张远东那样快速晋升一级工,自学机械技术,将来成为工程师,被某个高级工程师收为徒弟,这样的人生岂不完美?
“好了,让我跟你讲讲以后的事。”
阎埠贵重申了一遍给阎解成算过的账。
听到这些,阎解放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大哥会把这个机会让给自己——他们的老爸就是想让他们都听命于自己,只留下一条路给他们走。
“有啥疑问吗?”
阎埠贵看着儿子。
为了这份工作,阎解放咬咬牙说:“没问题,行。”
“你这孩子比你哥有魄力,不错。”
阎埠贵夸奖了他一句。
阎解放也觉得没错:不过每个月给父亲几十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现在有个问题,张远东肯卖工位吗?”
“别担心,他会卖的。
对他来说这工位没什么用,留着也不如卖掉换点现钱。
我们要考虑的是能花多少钱买下来。”
阎埠贵心里盘算着,等到谈好了价钱再加一点,比如多一百块,好让老二多给他干点活儿。
“爸,你千万不要小气,万一交易黄了就麻烦了。”
阎解放提醒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阎埠贵当然明白这一点。
就在这时,一辆少管所的车突然停在四合院门口。
“这车是哪儿来的?”
“难道又是抓人的?”
院子的人都围了过来。
许父、许大茂、南易也在外面被动静吸引了出来。
他们本来在商量婚事的事,但此时都被这阵仗打扰了。
“远东兄弟这是怎么了?”
南易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棒梗又在少管所惹了事吧。”
张远东一脸凝重。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在少管所出了状况。
这时秦淮茹被眼前的景象搞懵了。
秦安快步走进院子,“请问棒梗的家属在吗?”
“我是棒梗的母亲。”
她急忙回答道。
秦淮茹的心猛地悬了起来。
这么急切来找我,不会是棒梗又捅什么篓子了吧。
“你好,我是棒梗的妈妈。”
她开口问候,语气带着几分不安。
秦安看到秦淮茹,心怀一丝愧疚。
“阿姨,您别着急,这次找您,确实是有事儿要说明。”
“请问,我家孩子最近犯了什么事情?”
秦淮茹急切问道,“我一直教育他要好好做人,他还年轻,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延长他的管教期限呢?听说,在关押期间犯错会加长时间。”
张远东冷眼旁观,不耐烦地看着秦淮茹。
“棒梗还是个孩子的论调,我们早听腻了,这孩子早就不是省油的灯。”
“阿姨,您的儿子并没有闯祸……”
秦安纠正道,随即声音低沉下来,“但情况严重:他被踢伤了下体,可能需要立即进行切除手术。”
听到这里,秦淮茹顿时懵住了。
“什么……”
一旁的张远东接上了话:“您说的是要把棒梗的睾丸也切掉吗?”
他追问。
“是的。”
秦安肯定。
“那两个都得割掉?”
张远东进一步确认。
“两个都需要。”
秦安点头承认。
“唉,棒梗这小子……真是一路作死到这一步。”
秦淮茹如遭雷劈,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
“我的天哪,儿子你完了啊!”
“以后一定要听话点!要不然进了少管所,真的就把东西切了!”
有人说道,语带调侃。
“棒梗之后该怎么活呢?”
秦淮茹忧心忡忡地问道。
“算了,爱咋样就咋样吧!……”
人群中一片嘈杂声中传出一句凉薄的话。
突然,傻柱走了出来,好奇询问。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谁家的宝贝没了?”
离他较近的人回答,“是棒梗,人家说要动刀割掉他的两颗卵蛋。”
“什么!”
傻柱震惊道。
秦淮茹被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心灵。
“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滚一边去!”
她大吼着,转向秦安问,“同志,请问有其他救治的办法吗?请告诉我还有一丝希望好吗?”
然而秦安无奈摇头。
“怕是没有了。
因为事情危急,来不及等您同意就做了手术。”
秦淮茹心中泛起了无尽哀伤。
“带我去见他好吗,我想马上去看看。”
秦安本来也是这个意思。
“行,咱们这就出发。”
说完两人匆忙赶去少管所。
看着秦淮茹焦急地离开,院子里众人各有议论纷纷:
许大茂笑着对一旁忙碌的傻柱说:“你的秦姐有麻烦事,要不要去帮下忙?”
傻柱却不以为然:“我才不去嘞!我现在有正事做。”
大家一听傻柱改性子了。
天色渐暗,院子内的住户们陆续回去各自歇息去了。
“好了南哥,我们的婚宴事宜就这样说定吧。”
随后他们便准备休息去了,关于棒梗的事也不再继续谈论。
而许大茂向阎埠贵告知自己即将举行婚礼,后者充满好奇心地问了几个与喜事相关的具体细节。
许大茂对阎埠贵感到非常无奈。
“嗯嗯。”
阎埠贵见许大茂不愿意多说,也便没再追问下去。
张远东悄悄瞥了一眼许大茂,心想他带回来的对象说不定就是之前给傻柱介绍的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