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地下党，目前我们还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5个人当中起码有一个是。所以，他们的生死，可就全看你的了！”王蒲臣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悠悠说道。
“要是我找不出来，是不是就得跟他们5个一起，都被困在这儿了？”陈学文目光冷静，直视王蒲臣问道。
“你肯定会帮我们找到答案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没收你的银针吗？”王蒲臣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
“现在我懂了！你们是怀疑我跟地下党有牵连！”陈学文瞬间反应过来。
“你觉得自己不该被怀疑吗？”郑耀先这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那你不也一样被怀疑和地下党有关系？”陈学文毫不示弱，立刻反问。
郑耀先听到这话，无奈地笑了笑，转过头看向王蒲臣，摊开双手，做了个表示无奈的手势。
王蒲臣轻笑一声，说道：“你说得没错，所以老六才会出现在这儿。不过，他的手下已经被放出去了，而且还带着人连续端掉了两个地下党的交通站，老六的手下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你呢？”
“我？我还需要自证吗？你们不都已经安排好了吗？还特意把银针留给我,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陈学文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
“你心里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有些话我们就不必再挑明了吧？”王蒲臣笑得意味深长。
陈学文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样有意思吗？我亲手审讯、处决的地下党还少吗？你们应该留了不少照片吧，我在地下党锄奸队那儿，早就挂了号。现在又让我来审讯、杀人，有这个必要吗？”
“要是你处在座的位置，你觉得有没有必要这么做呢？”郑耀先脸上带着笑容，盯着陈学文问道。
看着郑耀先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陈学文突然意识到，特务处让自己参与这次审讯，恐怕不只是为了揪出有地下党嫌疑的人这么简单。自己杀的地下党够多了，在特务处眼里，自己早就不可能投靠地下党。让自己参与进来，大概率是想让自己知道，自己手下有人背叛了。而且，特务处更该担心的，是自己有没有真的投靠日本人。
想通这一点，陈学文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看向王蒲臣。
王蒲臣注意到陈学文的眼神，也跟着笑了起来。郑耀先看着两人，也跟着笑了。一旁一直静静坐着的齐五，看着这三人，心里满是疑惑。
“这算是最后一课了！”王蒲臣笑着解释道。
陈学文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才能真正领悟。这世上，没有谁是绝对值得信任的。我们之前抓到的地下党里，夫妻互相出卖是常有的事，父子之间互相背叛的情况也不少。处座说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卷宗！”王蒲臣继续说道。
“我有这么重要吗？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陈学文反问道。
“我也问过处座同样的问题。处座说你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也不信张老太爷会推荐一个真心投靠日本的汉奸！”王蒲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