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踏入审讯室，目光一扫，只见屋内除了吴洋，还有两个负责辅助审讯的人，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径直走到队长吴洋面前，开口说道：“我在这审讯室里，亲手处决的地下党也有好几个了，想必你们对我审讯时的手段，都已经拍照记录了吧，能不能向上边的人提提，换个新花样来试探我，老用这一套，都没什么新鲜感了！”
吴洋沉默不语，只是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往后退了几步，静静地站在一旁，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陈学文的目光转向单面玻璃，一边看一边问道：“玻璃后面都站着什么人？”
吴洋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朝李家成使了个眼色。
李家成心领神会，连忙将审讯记录拿过来，递给陈学文。
陈学文伸手接过审讯记录，低头认真翻看，当翻到第二页时，他的眼神猛地一紧，心中不禁一震，记录上提到了一个代号为“渔夫”的地下党，被绑在审讯柱上的人，只知道“渔夫”这个代号，对于真实身份和具体情况，一无所知，不过，他倒是交代了不少宁城地下党组织的其他情况。
陈学文放下笔录，看向吴洋，问道：“都已经审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叫我来？”
吴洋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学文撇了撇嘴，不紧不慢地走到审讯柱子前，伸手拔掉了被绑在柱子上那人嘴里的布团。
“陈文钊，对吧？你已经交代了不少问题，在地下党那边，你就是个叛徒，这么说吧，现在地下党的锄奸队肯定已经盯上你了，他们让我们来审讯你，目的很明显，已经不在乎你的死活了，也就是说，你的命现在就攥在我手里，告诉我关于‘渔夫’的情报，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行！”陈学文脸上挂着笑容，轻声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偶然间偷听到上级布置行动计划的时候提到了‘渔夫’这个代号，我真的没见过他，我……”陈文钊急切地辩解着。
“嘘！”
陈学文将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瞬间，整个审讯室安静下来，吴洋和李家成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学文身上。
陈学文缓缓转过身，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在审讯室中间的空地上开始翩翩起舞，他的脚步轻盈而富有节奏，在距离审讯柱大约3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转过身，双手在空中打着节拍，嘴里有节奏地念叨着：“渔夫！渔夫！渔夫……”
话音一落，陈学文突然迅速掏出手枪，“啪！”的一声，朝着陈文钊开了一枪。
只见陈文钊发出一声惨叫，左腿一软，左膝盖处顿时鲜血直流。
陈学文仿佛没有听到陈文钊的求饶声，右手举着手枪，左手在空中挥舞，脚下继续跳着踢踏舞，嘴里依旧不停地念叨着：“渔夫！渔夫！渔夫！”
不到一分钟，陈学文猛地停了下来，提着枪在陈文钊的四肢上来回瞄准。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
陈文钊话还没说完，“啪！”陈学文又开了一枪，陈文钊的右膝盖也中弹，双腿无力地弯曲着，整个人挂在审讯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