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一莲的怒号,李啸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
因此苦着脸道:“小妹啊,你这次真是把大哥害苦了,行刺不成,反而被柳开生勒索,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啊。呜呜呜,可恶的柳开生,我的十万贯啊,这得打多少年的麻将才能赢回来啊,不行,以后要打大一点。”
“是挺可恶的。”
李一天也在一旁如是说道。
然李啸听完这话却是有些刺耳,怎么感觉像是挤兑自己呢,于是怒瞪李一天一眼。
李一天再不敢多言。
李啸一口气交出去十万贯,李一莲虽然并不稀罕。
但毕竟是因为她的计策流产才被柳开生坑走这十万贯,心下不忍。
于是扭头一边,淡淡道:“大哥,你不给就是了嘛,为何,你,唉,你叫小妹如何说你才是。”
李啸依旧气苦:“小妹啊,不给能行吗?他满大街说评书,且不说明指就是我们,你让那些世家大臣怎么想,他们个个鬼精鬼精的,他再把诗韵那档子事往外一抖,人家能不想到是我们干的好事?”
“那也不至于给他钱啊。”
“不给?到时候他到处乱说,虽然没有证据,陛下拿我们也没有办法,但从此以后对我等有了戒心,以后我们还混个什么?”
李一莲恍然,但贼心不死的她却是十分不甘心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难道就这样算了?”
李啸无奈一叹:“唉,这次只能认栽了,算是破财免灾吧。”
虽然这样说,但李啸也不是那种吃亏的主。
说完李啸突然灵光一闪,顿时露出了让人难以捉摸又面带阴狠的笑容。
李啸这突然的云开雾散和杀气腾腾看得李一莲和李一天均是一愣一愣的。
李一莲心道:这大哥莫不是被坑了十万贯,心里难以接受,被气傻了?
谁知下一刻李啸却说道:“呵呵,小妹,我刚刚灵思一闪,心生一计,名为借刀杀人,我意如此这般,他柳开生不是喜欢钱吗?我就再送他一笔,看他这次还有没有那么大的好运?”
随着李啸的话音落下,李一莲也是被震惊了。
紧接着那股难以掩饰的笑容便浮现上了她那张精致的俏面,不得不说李啸的这一计谋十分高明,完全抓住了柳开生的弱点。
诧异的李一莲不免抬头看了一眼那打小就一傻一愣的大哥,此刻的他看起来却是精明无比。
竟然拥有一种男人特有的魅力。
李一莲喜不自禁道:“大哥,原来我一直错怪你了,没想到你一直是韬光养晦,小妹佩服。”
李啸此刻也是有些意气风发,面对李一莲的恭维,李啸故作高深淡淡一笑道:“呵呵,小妹过誉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刚升起。
柳开生就径直去找到了自己那荒唐又不失精明的老爹。
一路上两个小宫女在前领着路,那纤腰扭得让柳开生不禁心神荡漾。
意淫好大一阵,终于是到了北宫。
柳开生也不打招呼就想往里面钻,奈何被值守太监拦下了。
“殿下,陛下还未起床,请您晚点再来。”
柳开生不悦道:“李奶奶的敢糊弄老子?马上十二点了还没起床,你特么逗我玩呢?”
抬头望望天空,艳阳高照。
不太会撒谎的太监不禁也是老脸一红。
面对柳开生的强势,他又不敢造次,只得一阵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柳开生大怒,心说现在太监都嚣张成了这个样子了吗?
刚想拔出尚方斩马剑恐吓一番,却是听到了一阵不寻常的声音从北宫里面传来出来。
柳开生有些发愣,这是起床了啊,于是更加不悦,想要找太监的场子。
奈何又是一阵声音传了出来,这下柳开生听清楚了,这特么是浪笑啊。
炀帝应该是早起又来了兴致,满北宫的浪起来了。
难怪太监不敢让柳开生进去,被儿子撞见老子做那等龌龊事,岂不是尴天地之巨尬?
明白真相的柳开生差点眼泪掉下来。
不免心中咆哮:“狗日的炀帝,太混账了,大早上的你就浪,还是满宫殿的浪,真是昏君。”
无可奈何,柳开生只得晒晒太阳干等了。
好吧,到了下午两点时分,柳开生才得通传进入北宫。
心说炀帝还挺持久的。
刚一进去就看见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围着同样袒胸露乳的炀帝伺候。
炀帝也是一脸享受满足的笑容。
“儿臣给父皇请安。”
看到柳开生到来,炀帝也是轻微一笑道:“灿儿这么早就来了啊?也不多睡下。”
柳开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早?
你以为是地球另一端的屙美瑞坑啊。
无可奈何炀帝之昏聩,柳开生也懒得东拉西扯。
便把昨天自己遇刺的事说给炀帝听,炀帝听完大怒。
竟然还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洛阳城当街行刺当今皇子,当即愤怒一拍桌子。
这一下拍的,果然响亮,可见炀帝怒意之足。
奈何接着“哎哟”一声惨叫传了过来。
柳开生大惊失色,抬眼一看,才发现炀帝此刻正捂着手大叫。
才知是刚刚炀帝怒拍桌子,桌子没问题,但炀帝的手出了大问题。
一群女子一边嗔怪的不断瞄向柳开生,一边又给炀帝吹吹。
炀帝这才稍微平静点。
柳开生一脸黑线,心说炀帝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没点本事你搞什么拍案而起,你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父皇,注意龙体啊。”
炀帝有些尴尬,对着柳开生讪讪一笑。
无奈柳开生已经得了李啸的封口费,拿了钱自然也要办事。
便和炀帝说起了一通大道理,炀帝自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奈何为人昏聩,听柳开生说的天花乱坠,他接不上话,便打算听柳开生的不再去纠察贼人。
好不容易安抚下炀帝,柳开生才道:“父皇,是这样的,灿儿这次遇刺,不过偶然事件,自觉让父皇操心了,灿儿最近听说虎贲将军剑法高超,所以儿臣过来是想跟父皇说下,我想让邹虎贲前来护卫我,想来必定万无一失。”
炀帝爱钱,这儿子必定是要出宫继续给他整钱,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炀帝心道,一个邹越每天打卡上下班也没什么用,于是也不含糊,当即就打算答应了。
炀帝看柳开生老成持重,一脸欣慰的笑道:“好好好,邹越就调给你了。”
柳开生大喜:“孩儿谢过父皇了。”
真是没想到邹越这种高级货这么容易就被搞定了。
柳开生也是大喜过望,便原谅了炀帝这次的荒唐。
一番貌合神离的交流过后,柳开生就告辞而去。
刚刚出到炀帝寝宫之外,柳开生却是淡淡的低声骂了一句:“昏君”。
旋即又悄声叹道:“唉,算了,你呢,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也管不着你,反正你也是享受够了,早晚不正常死亡,还是为自己考虑得了”。
柳开生转头又对身后宫女说道:“你现在去把邹虎贲请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奴婢这就去。”
……
得到通知,邹越不敢耽搁,便满心疑惑的往柳开生这边宫殿赶来。
一边走一边还想:二皇子搞什么东东,找我能有个什么鸟事?
邹越虽然想是这样想,但二皇子通传还得去。
来到柳开生的长信宫,得到通传,邹越龙行虎步,进到正厅。
看到一个少年端坐在上首,略显稚气的脸庞却有着成熟深邃的眼光。
邹越诧异想到:二皇子长得好老辣啊。
邹越近前,纳头便拜:“末将邹越,参见二皇子。”
闻声,柳开生抬起头来。
仔细端详堂下的邹越,只见邹越将近四十岁面容,剑眉虎目,不苟言笑,充满了一个武者的警惕。
俨然一副大家风范。
“你就是邹大剑师啊,不必多礼,请坐。”
在邹越看来,柳开生毕竟只有六七岁,虽然看起来有点像十六七岁,邹越便也不拘礼,走到右手就跪坐下来。
“不知二皇子招末将过来有何吩咐?”
柳开生随口道:“我说老邹啊。”
一句老邹一出口,邹越喷出一口老茶:“老邹?”
“哦,这是我新近想出来的,对于资格老的前辈,我就称老,别人都称邹老,而我为了显示我的与众不同,就称老邹,这样不是显得尊重嘛。嗯嗯,言归正传,老邹啊,你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吗?”
对于柳开生的称呼,邹越也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道:“末将不知”。
柳开生轻轻一笑:“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昨日遇刺,想来你也应该听说了,我知你剑法高超,因此已经向父皇提出调你过来我麾下做我的护卫,顺便想向你学习剑术。”
邹越虎目一瞪,这一瞬间竟然是有些揪心。
心想自己堂堂大剑师,本来立志做一将军,谁知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本来还是一个闲散的将军,现在竟然沦落到了做一护卫的地步。
但看柳开生身板儿,内心不禁又骂道:就你这细胳膊瘦腿的还学习剑术,怕是只能跟你老爹学习房中术。
此刻邹越心里虽然极不情愿,但也不敢出言拒绝。
“末将必定护得二皇子周全,二皇子想要学习剑术,末将也必定倾囊相授”。
“如此甚好。”
邹越既成柳开生贴身护卫,高欢则只能成为了男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