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的二人眼睛瞬间就亮了,抬手就要打招呼。
有师姐来了,那还有什么破不了的阵。
龙虎山的二人嘴角都要咧到脑后了,“师……”
童钱面无表情的看向二人。
到嘴的姐字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
龙虎山二人嘴角的笑僵住了。
师姐这个眼神……是要刀了他们吧?
啥情况?
因为他们走的突然没跟师姐打招呼,师姐不高兴了?
他们在师姐这么重要的吗?
龙虎山二人僵住的嘴角又裂开了,嘿嘿的傻笑。
儒雅男和岑娇娇他们看两人突然这样,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步。
两位师叔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刘师叔,王师叔,你们这是怎么了?”岑娇娇开口询问,神色里孩子带着点怕怕的样子。
“啊?没,没什么。哈哈哈。”龙虎山二人嘿嘿傻笑,又往童钱那边看了一眼。
儒雅男看到了,“刘师兄,王师兄,你们认识那个女生吗?”
“那不是樊师妹的徒弟樊音嘛,我们当然认识了。”龙虎山的二人装傻。
既然师姐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刚才他们要打招呼,师姐的那一眼明显也是让他们闭嘴。
那暂时还是别让人知道他们跟师姐认识好了。
他们两人看的是樊音吗?
儒雅男眼里有疑惑,不过也只是一瞬,并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
他往前走出两步,“不管怎么说,樊音都是我跟阿絮的徒弟。”
“希望大家看在我跟阿絮的面上,嘴下留情。”
“清海兄,我们可不就是看在你跟樊道友的面子上嘛,不然怎么可能由得她来参加这次的比试。”
“不过清海兄,你就是人太和善了。她因为修习禁术都已经被逐出龙虎山了,也不再是你们的徒弟,你以后还是莫要再为她说话的得好。”
“就是就是,免得她哪天闯出了祸事,别人还要找到你名下来。”
盛清海叹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阿絮活着的时候最看重的就是身为大徒弟的樊音,如今阿絮没了,我只能替阿絮多照拂她一二了。”
“清海兄真是情深义重啊。”
“可不是嘛。樊道友还活着的时候,跟清海兄就是我们玄门里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可惜樊道友……唉。”
提起已经死去的樊絮,在场的不少人都摇头叹息。
樊絮为人善良热忱,不管是谁有难找她帮忙,她都愿意出手。
可惜英年早逝,而且人到底死在哪里,又是怎么死的都无人知晓。
只是她在龙虎山的魂灯灭了,不然都无人知道她已经死了。
盛清海红了眼眶,偏头缓了缓情绪才道:“谢谢大家还记挂着阿絮,阿絮如果知道,肯定会很高兴。”
“她一直都喜欢热闹,喜欢被人惦记着。”
“哎呀,看我们,一聊起来怎么就提起清海兄的伤心事了。要说樊道友出事,最难过的就是清海兄了。”
“反倒是某些人,自己的师父死了,不仅没回去悼念,也不见什么伤心难过。”
“樊道友当初不该救这样的白眼狼。”
“你怎么就任由他们这么骂你?”
樊音没说话,周安乐看不过去了,“你们这些玄门中人平时学的不只有驱鬼化煞的本事,还有阴阳八卦吧?”
“这么会阴阳怪气,是不是还喜欢在棺材里放屁呢?”
“一群大人,该找的线索一点没找到,都快困在这里面等着被活活烧死了不知道想办法,居然把责任推到一个女生身上。”
“当真是癞蛤蟆打着哈欠刷清漆,不仅口气大,还丑的花!”
周安乐习惯装白莲和借刀杀人,这还是头一次这么直白的骂人。
不得不说,还是这种直接的方式更爽。
童钱鼓掌,淡淡总结,“一群蠢货。”
“……”龙虎山的二人默默往旁边移脚步,跟这群人画开界限。
师姐骂的是这些人,可不是他们哦。
“你们!”被骂的人阴沉了脸色,“果然是跟着樊音学禁术的人,心术不正牙尖嘴利。”
“她们不是我的徒弟。”樊音开口。
她自己被骂的时候没有说话,但扯到童钱和周安乐,她必须说一说。
樊音道:“她们是误闯入阵法的普通人,不是我们玄门中人。”
“说到这个,我倒也想问一问,踏入这里的阻拦阵是你们设的吧?”
“如今闯入了普通人,你们怎么交代?”
“什么?她们只是普通人?”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童钱和周安乐身上来回打量。
如果都是他们玄门中人还好说,这闯入了普通人,那设阵法的人是肯定要担责任的。
周安乐趁机道:“普通人有问题吗?”
“我们就是进来吃个甜品,怎么知道就被拉入了你们的这个什么比试。”
“你们有相关部门吗?我一定要投诉你们。”
有人怀疑,“你是普通人,那你不怕吗?”
周安乐无辜,“这里什么都是正常的,我怕什么?”
玄门中人知道现在这商场里的一切都是幻象,而且在商场里看着正常的人,其实一但被惊醒就会变成鬼。
但对于普通人而言,周围的一切确实再正常不过了,跟寻常逛商场没有区别。
周安乐这么一说,成功打消了其他人心里的怀疑。
“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先对一对各自搜找后的结果吧,看看能不能找到起火点。”
“对对对,还是先把当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说各自搜了哪些地方,又或者是怀疑哪个地方可能是起火源头。
周安乐瞥樊音,“你师父死了之后,你真的没有回去悼念?”
樊音握了握手掌,“我师父没死。”
周安乐想到了现在是半鬼之躯的樊絮,转头看童钱,无声询问樊絮那样到底算生还是算死。
“死了。”童钱给她答案。
周安乐点头,童钱都说是死了,那肯定是真死了。
樊音皱眉,喉头滚了滚,将涌上来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你们只是普通人,你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