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张麒灵面见了解九,没人知道他们在房间里说什么,当张麒灵再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加入了西沙考古队。
1984年7月,陈文锦带人再次探索西沙海底墓,第二枚蛇眉铜鱼面世。考古队遇到袭击吴三省和解连环首次联手,解连环假死脱身进入暗线。考古队全员被困格尔木疗养院。(这也是霍玲视频拍摄地,小哥再次失忆)
吴三省带着消息回到了解家,解连环也趁机救出了张麒灵,但是因为失忆的张麒灵并不信任他们从而选择离开。张麒灵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内。
解语臣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一天雨下的很大特别像爹爹的那个男人跪在门前。
解语臣就站在屋檐下,爷爷在房门里面并没有让吴叔叔站起来。解语臣不懂得招来管家想给吴叔叔送伞。
“小少爷,老爷说不可以。”
老管家也很为难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下人可以插手的事。
解语臣不解的看着吴三省,就在这时吴三省也抬头看着他。那个眼神小小的解语臣并不懂但是长大之后就知道了,那个眼神是愧疚。但不是对解连环的愧疚,是对解语臣的愧疚。
后面还是吴老狗来给吴三省求情解九才放人,这也让吴家与解家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解九坐在位置上看着一脸陪笑的吴老狗,他皱着眉头揉了揉眉心:“不要这样笑,都一大把年纪了,一笑就全是褶子。”
吴老狗听见这话摸了摸脸说道:“我感觉我还挺年轻的啊?”
解九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说吧,我家那个死小子去哪里浪了?”
跪在房间里的吴三省身上还穿着湿哒哒的衣服:“他去了暗线,这样世上就只有一个吴三省,那嘛可以操作的空间有很多了…”
解九听见这话抄起一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滚烫的茶水顺着吴三省的头流了下来。吴老狗见状什么都没有说,不仅没有说还往一边躲了躲。
“你们学会先斩后奏了是吧!这么大的事不与我们几个商量商量?!”
吴三省也不敢擦头上的茶,滚烫的茶水烫红了一片皮肤。
“来不及了,当我们发现的时候来不及了,只有这个办法…连环说从今以后就当他…死了吧…”
解九听到这呼吸都快喘不上来了,吴老狗连忙过去拍着他的背:“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不能不服老。”
解九刚缓过来一口气听见这话怒瞪着吴老狗:“我不是反对他们,就是小花那孩子才6岁…就没了爹。若是我也去了…他一个人要如何撑起这偌大的解家。”
吴老狗听见这话什么也没有说,吴三省的头都快低到了地里。
“苦了那个孩子了,到时候就让二爷帮他一把吧。”
……
“以后你们吴家人不要踏足我们解家!”
这是解语臣第一次看见爷爷发这么大的火,也是爷爷第一次失态。
那天之后解家处处挂白绫,解语臣跪在棺材前听着后面的哭喊声,这是他第一次直视死亡。
那些虚情假意的人也要装作一副哭到喘不过气的样子用来拉近他与解家的距离,从而可以咬掉解家一块肉。
那是解语臣第一次感受到了虚伪,有一些人问他:你父亲死了,你为什么不哭?解语臣忘记当时是如何回答他的了,但是当时脑袋里想的是那个男人说回家给他带一串糖葫芦。
后来解连环下葬的那天爷爷摸着他的头说:“语臣,从今以后你就要与我一起守着这解家了,你还要学习如何管理解家你可以做到吗?”
“爷爷希望我能做到吗?”
“爷爷希望你能撑起解家。”
“那我就可以做到,解家就交给我吧。”
解九看着手边乖巧的小人,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他看惯了人们的尔虞我诈,到头来他解九爷也成了算计自己孙儿的人。
解九摸了摸解语臣的头喃喃道:“放心,这解家家主的位置就是你的,我会给你铺好后路,但是这条路充满了刀子,希望你可以挺住。”
……
“打听到了,解连环去世了。”黑瞎子端了半个西瓜坐在凌云的身边。
凌云敲着躺椅的手微顿:“解家乱了没?”
“没有,解老爷子坐镇,二月红在一边辅助,解家可乱不了。”
黑瞎子咬着西瓜愁了瘫在椅子上的凌云一眼说道:“没打听出来张小官去哪里了。”
“正常。”他可不在京城但是以张麒灵的尿性消失是常态。
过了一会凌云猛然间坐了起来问道:“瞎子,这是几几年?”
“1984年,咋了?”
黑瞎子在一边还被凌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凌云没有管黑瞎子直接下了躺椅喃喃道:“1984年…1984年?解连环死亡…解语臣6岁…还有两年…”
黑瞎子站了起来问道:“阿云?你到底在说什么?”
“瞎子收拾东西,我们回京城。”
……过渡线……
1986年,解家大院里面灯火通明,解老爷子确诊时日无多,各方信件纷纷送来慰问。
二月红坐在一边削着苹果,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解九无奈的问道:“你在等什么?这么早就放出消息?你知不道这个样子你死后语臣会很艰难!”
一边的解语臣添着香料什么都没有说,解九看着床顶的帷幔缓缓地说道:“他说回来看看我的,说要完成我的…遗愿…”
二月红手中的苹果皮掉在了地上,将苹果放在了盘子里叹了一口气:“何必呢…”
“呵…二哥又何必说我,你不是也在等他回来吗?”解九浑浊的眼睛留下了一行清泪:“我等不到了,二哥若是等到他…一定要替我骂骂他,竟然让我…等这么久…”
“解小酒,什么事你不自己跟我说,你让二哥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房屋内的三人同时看向了屋外,大门突然间就被打开,一个人裹着寒风走了进来。身穿黑色镶金斗篷,戴着银白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