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缠绵,傅京昭将从温靡身上脱下来的白大褂扔进垃圾桶里。
“去洗洗。”他禀报了声,将人从书桌上抱起,往浴室去。
别看这祖宗这么能打,她其实不喜欢血腥味。
不想她不舒服,就先去洗一洗。
温靡没有拒绝,反正不管怎么样,男人都伺候得很舒服。
傅京昭将温靡抱进浴室,又勾着撩着,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上了床,还不消停。
温靡几次哼唧着不要了,她手指酸软得都不想动,实在是太困太累了。
男人嘴上“嗯”着,几个小动作,将人撩得*罢不能,随他沉沦堕落。
温靡最后不知怎的,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借着墙角温暖的台灯灯光,傅京昭看着怀里的娇娇儿,白嫩如婴的肌肤泛着媚粉色,春情无限。
半湿的发缕贴在脸颊上,五官美艳又清贵,如妖似仙。
他满目绻缱地看着,又情不自禁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抬头看向外窗外,外面天光发白,天要亮了。
他嘴角扬起,满是喜悦。
京圈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京九爷,此刻笑得像个傻子。
先锋医院。
温颜在医院里忙了一整夜,赵梦卿的伤总算稳下来,人被送到病房。
赵梦卿躺在病床上,头上缠满纱布,肿得跟猪头一样。
伤口还在渗血,浸红了纱布。
惨不忍睹。
温靡没让她死,她现在,就还活着,能呼吸,脑袋一动不动,脑子也不能动。
温颜紧紧握着她的手:“梦卿,你好好养伤,我会为你报仇的。”
赵梦卿眼珠子偏动,看着她,眸中涌上恐惧和担心。
是对温靡的恐惧。
温靡真的无所顾忌,且强得可怕,她想弄死她,动动手就行。
她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毫无征兆的,就把自己伤成这样。
她担心温颜,温靡都敢这样对她,怕温颜在她手上吃亏。
温颜握着她的手,凑到她的脸侧,和她拉近距离,温柔又坚定:“赵梦卿,我不能看着温靡这样对你。”
“其他的,你都别管,交给我,你好好养伤就是。”
说完,她象征性地握握赵梦卿的手,就起身离开。
温靡就那样,就拿走了赵氏航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如果任由她插手赵氏的事,赵梦卿会失去对赵氏的控制。
她已经失去方白鹤和方氏这个背景了,她不能再失去赵梦卿和赵氏这个靠山。
“呃,啊……”赵梦卿目光追随着她,试图阻拦她,却只能发出点声音。
她一直以为,温颜和她这样,是形势所迫,是她趁火打劫,逼她的。
她没想到,温颜会有这样的举动。
此刻她觉得,她是真的爱自己。
她的情感和付出,没有被辜负。
顷刻间,她眼中就涌起热泪。
温颜出了病房,只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这个背影,烙印进她的脑海,促使着她之后的赴汤蹈火——
两天后,市中心,一个中等小区内,八十多平,两室一厅的房子内。
天将黑,房间里的光线也暗了下来。
“温嫂,这灯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坏了,光线怎么这么暗?”温老夫人躺靠在沙发上,腰疼得直哼唧。
“哎哟我的老夫人哟!”温嫂端着泡好的药过来:“这房子的灯就是这样的。”
“这种房子,怎么能和温宅比,温宅本来就亮堂,灯光都是经过设计的,用的灯泡也不一样,晚上开灯,和白天的自然光,一个样。”
温嫂说着,自己都嫌弃现在的房子和灯光。
她将药放在茶几上,直扇鼻子,好难闻的药味。
以前温老夫人吃的药,哪怕是同样的中药,都是香的,再加上高端的秘制蜜饯,吃药都是享受。
再想想现在的生活,住的房子。
连温嫂都受不了了。
以前住在温宅里,她虽然是佣人,但住的是顶级大别墅,吃的穿的,都是顶奢。
出门去花园做事,看到的花草,都是价值百万的奇花异草。
他们这些佣人,都梦想着能在温宅里干到死。
突然来到这种地方,无异于从天堂坠入地狱。
要不是她伺候温老夫人多年,她又极力挽留自己照顾她,再加上她还有些私藏,有些钱,给自己开的工资,也没有低太低。
只盼着自己陪着她过这样的苦日子,这老太婆,能多给她点好处。
否则,她早回家,退休养老了。
她在温宅干了三十年,在京城养大了儿子女儿不说,还买了大平层,比温老夫人现在住的,可要好得多。
这房子,还是温老夫人拿了卖温宅的钱,花了一千万买的。
能在京城,买这么一套房子养老,已经是神仙日子了。
但对于享受了一生顶级豪门生活的温老夫人来说,就是地狱。
一想到温宅,温老夫人的满腔怒火又上来了:
“温靡那个小贱人,简直比毒蛇还毒!”
“沈不虞那个毒妇,她好狠的心!”
“亏我这个婆婆对她视如己出,三十年如一日,她竟然干出这种事来,她毁我家!咳咳咳……”
亲眼看着沈不虞母女推平了温宅,她当场晕倒,伤了心肺,现在怒火攻心,一激动,就剧烈咳嗽起来。
她捂着嘴,一阵咳完,手摊开,满手都是血。
“啊——”温嫂顿时尖叫起来:“老夫人,你怎么样?你撑住,别吓我啊,我我……我给你叫救护车。”
以前,温宅都有自己的专用医生,她就在老夫人身边帮衬下,哪亲自处理过这种事情,直接乱了,不知道该做什么。
“咚咚咚。”听到敲门的声音,她立刻去开门。
一拉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如获救星:“温颜,你来得正好,快看看老夫人,她咳血了!”
“老夫人!”温颜焦急地喊了一声,立刻冲进来,扶着她,开始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