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不禁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上官青玉。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自己身上,带了点缠绵悱恻的味道。
“是二年生。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来学生会或者A级宿舍区,或者是政法学院找我。”
上官青玉的徽章就是一个通行证,可以去到这栋学院的任何地方。
别说,这声音还蛮好听的。
但是清妩却是清澈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疑惑,她为什么要去找上官青玉呀?
从清妩的眼神中读出了这个意味,上官青玉微微沉默。
或者......
上官青玉想,他去找清妩也行。
毕竟,是他,主动想要和清妩“交朋友”的。
等清妩走后,这场戏也算是落幕。
旁边人肉眼可见,上官青玉在清妩离开后,整个人都变得冷淡了许多,而且似乎变得没有什么精神。
稍显倦怠地完成了接下来的检查后,上官青玉便漫不经心地离开了现场。
......
“上官?你的徽章呢?”
一年一度的新生大会,同时也是全校师生共聚一堂的开学典礼。
作为学生会的成员以及四大家族的继承人,上官青玉他们四人自然都要出席。
而且,学生会会长慕容霁垣还需要在大会上致辞,并安排接下来一个学年的工作和学习计划。
温润如玉,但浑身却透着冷淡气息的上官青玉步伐缓慢而优雅地走进了开学典礼的后台。
明明看上去神情依然冷淡,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但是欧阳隼樾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氛围。
今天的上官青玉似乎心情有点好。
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因为上官青玉向来是他们四人中最为喜怒不形于色的一个。
或许是由于他家族在政界的深厚背景,使得他自幼便学会了如何在各种场合中保持冷静和沉着。
作为天生的政治家,他自然不能让人轻易洞悉他内心的情感波动,即便是同为四大家族继承人的他们,也难以窥探到他真实的情绪。
但是就在今天——
可以说是第一次,欧阳隼樾竟然明显看到了上官青玉眼底深处荡漾的笑意。
听到这一声问话,慕容霁垣那冷漠的目光也如寒星般扫视了过来。
与上官青玉的淡漠相比,慕容霁垣才是真正的冷漠到骨子里。
他的冷漠并非后天养成,而是似乎与生俱来,仿佛他天生就没有情感一般。
这个人真的非常符合慕容家的背景,他整个人就如同每个人都钟爱的钱币一般,冰冷而毫无温度。
但即便如此,却仍然有无数人如同飞蛾扑火般地被他吸引。
欧阳隼樾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他笑着说道:“上官啊,你自己检查别人的徽章,结果却自己的徽章没带,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
上官青玉扫了欧阳隼樾一眼,回答简单而干脆:“给人了。”
慕容霁垣蹙眉,总觉得上官青玉这句话的语调微微上扬,还透着一丝得意......?
“......给人了???”
欧阳隼樾一惊。
徽章对于他们来说,可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装饰品,它代表着他们的身份和地位。
欧阳隼樾原本还打算调侃上官青玉几句,却突然听到上官青玉如此回答,有些茫然。
徽章的重要性远远超出了表面上的意义。
除了身份的象征这一显着的作用外,更代表着各自所拥有的权力。
选举权、否决权、投票权,以及上官青玉作为纪检委员所具备的检查权和监督权。
正因如此,在学校里,他们向来都是将徽章随身携带,不离身的,生怕引来什么纷争。
所以......
上官青玉轻易给人了......
“给了谁?”欧阳隼樾几乎是下意识地追问。
“这可不能随便给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要是给了外面的人,那这件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慕容霁垣的声音冷漠而平静,他缓缓说道:“上官,即便对象是你,这件事情也不符合规矩。”
“女朋友。”上官青玉忽然漾开一抹淡笑,如玉般的脸庞笑得春风荡漾。
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是纯直男,对于上官青玉如此难得一见的笑容,当然没什么想法。
相反,他们纷纷皱起眉头,觉得上官青玉有点问题。
“女朋友?!”欧阳隼樾的声音异常响亮,几乎是跳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也紧跟着响起,同样充满了惊讶和质疑:“什么时候的事?”
这两道声音,一道冷漠,一道则极其夸张。
明明上官青玉和慕容霁垣都没有说话,可是欧阳隼樾就是感受到了他们的无语和嘲讽。
他不禁有些尴尬地将目光移向了一旁,落在了仍然在手上的画板中专注画画的端木桦筠身上。
端木桦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周围的喧闹恍若未闻,他手中的画笔不停地在画板上舞动,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欧阳隼樾看着端木桦筠,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心想,这么一个个的,话都不会讲。
要不是有他在中间调和,这四大家族之间又怎么可能合作得起来呢?
亏得他性格开朗。
这个家,没他得散。
但是......
在他看似调笑的目光中,却悄然闪过一丝认真和沉思。
上官青玉的性格众人皆知,他的家族也都不是玩闹的家族。
上官青玉就是说了女朋友,那就一定是女朋友。
就算不是,也会变成是。
上官青玉表面上给人一种淡冷的感觉,这是因为他已经拥有了一切,似乎没有什么是他特别渴望得到的。
但是现在,上官青玉有了——
那么终此一生,那个上官青玉所谓的女朋友,是绝对离不开上官青玉的。
当然,欧阳隼樾也并不认为会有女生不愿意做他们四大家族继承人的女朋友。
但是欧阳隼樾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