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对楚楚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左右不缺一个吃饭的人罢了。
靠着沈近真的求情和沈图南的关系在，楚楚很顺利地进入到了中学念书。
魏若来的发小牛春苗这时候也来到了上海找工作。
在沈近真当撮合之下，牛春苗跟着楚楚的身边上课下课，当陪读。
当然，雇佣费是由沈家出。
楚楚的到来也是在中学引起来了不小的轰动。
上海有头有脸的人家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了已故沈父当年闹出来的丑闻。
私底下也没少说沈父为老不尊，老牛吃嫩草，背叛自己思想之类的话。
但是在看到楚楚的那一刻，他们觉得好像是很合理的。
楚楚确确实实有一种魔力，你只要看到她的眼睛。
就会不自觉地被吸引，就想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由她挑选。
沈家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家。
这里的大部分人也不会和沈家撕破脸皮。
对待楚楚仅仅只是有贼心却没有贼胆。
但是一句话。
楚楚确确实实是中学受欢迎的女学生。
楚楚对此一无所知。
她只是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
沈家很大，上海很大，中国也很大。
但是她现在只是困于上海。
若是有一天，可以去红军根据地的话……
楚楚赶紧抑制了自己的想法。
她的眼神放空，逐渐的。
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出现在了楚楚的眼前。
“春苗。”
楚楚招招手，牛春苗乖乖地过来，没有平时在魏若来面前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不同于沈近真，在楚楚看来，牛春苗是很有活力的女孩子。
楚楚拿出自己的手帕，给牛春苗擦擦汗。
“你看你，又去哪玩了？”
牛春苗心中顿时有些心虚，对楚楚的话不回答。
帕子接触脸庞的时候，牛春苗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楚楚，好香啊。
“春苗，又走神了。”
楚楚无奈，伸出手点了点牛春苗的小脑袋。
牛春苗身上被香气给围绕着，她呆呆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怕自己露怯，赶紧大声地说道。
“姨娘！您不是答应了要教我写字吗？”
牛春苗央求着楚楚。
牛春苗心中一直都知道，沈家的这个姨娘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牛春苗不敢撒谎，只能够转移楚楚的注意力。
楚楚也乐意当一个先生，教授着自己的学生。
春苗身上有一种上海大小姐身上没有的生命力。
楚楚很喜欢，喜欢她所没有的。
牛春苗可谓是一个读书天才。
楚楚惊叹于牛春苗在读书写字面前的悟性。
要知道，她当时学这个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苦头，那个男人……
算了，人都死了，别想这么多。
牛春苗心中又心虚了一下其实她在江西老家就已经念过书了。
是一位有文化的红军战士教授她的。
但是，身在上海，不得不装出来一副土老帽的样子。
但是就算是自己怎么装，有一些东西还是装不过来的。
来上海赚钱为自己攒嫁妆只是表面，她其实是组织派过来执行任务的。
就连魏若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