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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桥对面,长廊之上的红灯笼还在黑暗中闪烁着。一圈圈暗红色的光晕洒在流水中,波光粼粼。数百级环形白玉石阶越来越晶莹剔透,像极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将这座阴森的殿宇悬托于空,犹如一座被困于黑暗中的孤岛。那些白玉石阶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浓厚雾气,已经蔓延至南浔的腰间。

“陌小苏!陌小苏!”南浔躬着腰,疾步在雾气中穿梭着,小声地呼唤道。

这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南浔眼前,他的心里很是着急。这地宫可不是随意溜达之地,若是入了迷阵,以她那点脑子,恐怕很难走出。国师,一定与国师有关,难不成她已被国师抓走。既然国师这老贼爱玩这套幼稚的躲猫猫把戏,那就好好陪他玩一玩。思及此,他不由得叹息一声,又猫着腰,藏身于雾气之中。

檐角上的琉璃瓦片在黑暗中隐隐泛光,勾勒出阁楼的大致轮廓,南浔紧紧地盯着檐角,顺着环形石阶走了许久,却发觉仍是原地打转。他顿觉不妙,看来已入了这环形迷阵之中,若是这般走下去,待浓雾淹及头顶之时,恐怕至死也走不出地宫。

冷汗直冒,不禁打了一连串寒颤。

阁楼内的打斗声渐渐消停,南浔跺了跺脚,侧耳听了听,又瞧了瞧屹然不动的楼阁,转念一想,还是决定从楼阁下手。

不动则静,才有回旋余地。

南浔瞅准了门楣之上那块无字金匾,飞奔至屋檐下。落地之时,手扶墙壁,沿着过道往前走去。过道不太长,约莫三丈远便是一个圆形的拱门,拱门之后隐约能瞧见临近的楼阁。

有意思,阵中阵,看来这座盘龙阵很是有料。南浔细细琢磨一番,估摸着这八栋楼阁定是以八卦之列排的一座锁阵。锁阵护阵眼,活阵压蛟龙。两阵互相渗透,将阵中优势发挥到极致,才能将这座盘龙阵安稳地悬于血河之上,地宫之中,皇陵之下。

寒气袭人,南浔身着薄衣,冻得直哆嗦,疾步奔向那扇拱门,却发觉这条看似很短的过道却与那石阶一般,怎么也走不到头。“该死!”他喘着粗气骂道,呵气暖手间,寒气入鼻,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拂袖抬头间,他将目光望向阁楼顶,忽然,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传入耳际,似乎来至这过道之下,他心知不妙,低头一瞧,脚下所踏的青石过道皆开始剧烈地颤动着。

只见那些青条石错落有致地起伏着,甚是有规律地前后左右移动着。顷刻间,过道便被一分为二,一半顺着过道外的石阶顺时针移动,一半顺着墙角基石逆时针转动。片刻之间,三尺楼阁与环形石阶便脱离开来,逆向移动三尺宽之后,竟又向阵眼方向移动一丈远。

盘龙阵启,九龙锁心。

“坏事。”南浔不由得惊呼道。待他反应过来之际,才发现原来铺满青条石的过道只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将他的双腿架空,悬于缝隙之上。

裂缝越来越大,南浔虽是惊出一身冷汗,不过好在他反应敏捷,单手抓住栏杆,甩出神鞭,绕至二层檐角之上,飞身跃出。

“轰隆隆!”

响声越来越大,三层楼阁顿了顿,又向前推进一丈远,听得咔嚓一声之后,整座楼阁向下沉了沉,才算稳了下来。南浔悬吊在屋檐下方,顺着楼阁转动片刻,便找准时机纵身而上,双手攀住檐角,麻溜地跃至二层檐角之上。

身在高处,南浔才算看清整个殿宇的全貌。原本围成一圈的八座楼阁,此时已经变成两层四座楼阁,紧紧地锁在一起,守护着阵眼中心的那根龙柱。龙柱四周的光点已经蔓延至整个地宫的穹顶之上,闪烁的光芒将檐角上的琉璃瓦片照得美轮美奂,像两个色彩斑斓的圆环紧扣在龙柱四周。

南浔脸色微沉,紧握神鞭,靠在窗棱上望着不远处的龙柱,目光由下至上,最后停留在穹顶之上的龙头。这龙头甚是威凌,双眼含怒,似乎在凝视着他。

眨眼间,龙眼似乎闪了闪。

南浔不禁大惊,双腿一抖,踩在那光滑顺溜的琉璃瓦片上,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差点儿从檐角上滚了下去。幸好他反应得紧,攀住檐角尖,一个翻身又爬至窗边。

在离窗棱还有三尺之际,阁楼内忽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南浔趴在窗棱下,屏住气息,双耳忽闪,试图分辨这声音来至何种利器。

“铮。。。。。。砰!”一根尖头软绳从阁楼内飞出,顷刻间,红木崩裂,金箔散尽,窗棂格子洒落一地。

这利器速度够快,南浔来不及躲闪,左肩便传来一阵剧痛,一声涩涩的撕裂声提醒他对手很是强悍。

“找死!”南浔低吼一声,反手抓住袭击他的利器,用余光瞟了一眼左肩,才发现是一条带钩子的软绳,三个锋利锃亮的钩子已刺破他的单衣,嵌入皮肉里,鲜血溢出。

一阵阵刺痛感遍及全身,南浔不禁紧蹙眉头,脸颊微微颤抖。透过那扇破碎的窗棱,望向黑暗中的某个角落里,那个隐藏起来袭击他的人,凌冽的神色渐渐变得冷血。他冷哼一声,冷笑之际忍痛将血钩子拔出,再将软绳绕于手掌之中,暗自渡力。

“噗!”南浔用力一扯,软绳一头猛地一紧,阁楼中有了异动。

“咻!”一道微弱的白光从阁楼中飞出,在南浔眼前晃了晃,竟又是一条带钩子的软鞭向他袭来。他冷哼一声,目光如炬,一个侧身,甚是敏捷地躲过了袭击。

突然,一个黑衣人跃出窗棱,直扑向他。南浔无瑕思索,俯身闪开,腾空而起,那黑衣人扑了个空,又将两股软绳搅在一起,欲将南浔抛出屋檐。南浔一眼便瞧出了黑衣人的险恶用意,一个翻身,于空反转手腕,将那软钩子绕于檐角之上。那黑衣人见软绳被挂住,气急败坏,大怒之下却不罢手,竭力一拽,将那檐角生生扯断,琉璃瓦片碎成渣渣,噗噗往下坠。

趁那黑衣人拉扯软绳之际,南浔扬起神鞭击向那黑衣人的头颈。那黑衣人被琉璃碎末挡住了视线,见长鞭袭来,已是躲闪不及,只得缩身退至窗前,翻身而入。

“啪嗒!”

南浔趁机甩出神鞭,啪地一声打在墙壁之上,竟砸碎了半堵墙,随后趁机纵身跃入。

那黑衣人见南浔身手如此不俗,略显慌张,倒在地上接连扑腾几下也未站稳,自知生死之际,他突然从腰间取下一把短刀,像疯子般飞扑过去。

“咻!”

一道青光闪过,那黑衣人楞了楞,只见一把长剑倏地刺入他的后背,还未发出半点声响,便倒地而亡。

“就他这点招术,也敢使夺魂钩,真给白月国丢脸!”费桐从黑暗中慢腾腾地走过来,捏了捏塌鼻子,翻着眼珠子将刺入黑衣人后背上的长剑抽出,又在他的衣衫上擦了擦剑刃上的鲜血,不屑地说道。

南浔靠在那堵破墙上,稳了稳神,将神鞭挽在手腕处,感慨道:“多谢!”

“如此客气,甚是不习惯!年轻人嘛就得有点狂妄之气,才算活得洒脱!老夫年轻之时,嘿嘿。。。。。。”费桐哼笑一声,拍了拍南浔的肩膀,又说道:“你也不必着急,陌姑娘恐是被国师带走,你我二人须得走出这栋阁楼,才有机会去救她!更何况,我剑阁之人也在国师手中,二人同心。。。。。。”话还未说完,他噗噗几声,撸了一把鼻涕,又用袖口抹了一把脸颊,说道:“走吧!”

南浔无视费桐那般粗鲁之态,点头示意,望着地上躺着的黑衣人陷入沉思之中。原本,他想将心中疑惑之事说出,忽又觉得这费桐深不可测,剑阁之人独剩费桐一人呆在地宫之中,会不会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在心里细细掂量一番,犹豫再三,还是觉得不说为妙。

圣天国师,这个极其神秘之人,南浔知晓不多,关于他的大部分秘事皆是大师兄告之,且只是些皮毛而已。对于这个从冥界来的恶魔为何要发动永夜?为何要寻找弥天古卷的下落?他也只是独自在揣测而已。如今,大师兄游历在外,定是去寻找隐藏在国师背后的第二个冥界之人。如果能摸清他们的底细,知晓他们发动永夜的目的,说不定便能解除永夜之危。

当日于青隐峰外,国师被二师兄重伤,若不是殷寒与魔界幻烟掺和进来,国师早就惨死于青隐峰山下。他曾听大师兄说起过,这国师虽是冥界之人,真身恐怕还留在冥界,或许只有一丝元神潜入世间,只靠换得肉体生存。以至于国师不惜抓得大量修行之人来维持生命,这看似国师的生存之道,却也暴露了他的致命弱点,只要能将其肉身击伤,逼出元神,便可胜券在握。

昨日在荒野之上,南浔便想到了这一招,正欲与陌小苏联手对付国师,哪料到永夜魔动,竟将国师救走。黑云翻滚,沉沉坠下,这个隐藏在国师身后之人究竟是何人?若是依费桐之言,此刻国师能将陌小苏带走,定是已将功力恢复得不错,能在一日之内将一个奄奄一息之人恢复如初,修行之高,恐是冥界屈指可数之人,此人可怕至极!

此人比国师还令人胆颤,且比陌小苏更加强悍!他隐藏在世间定与永夜有纠缠不清的关联,此人究竟是谁?藏身于何处?难不成也藏身在这地宫之中?思及此,南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倘若此人果真在地宫之中,那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大师兄曾说过永夜已弥漫世间,若是在血月之日还未寻出弥天古卷,那便是世间毁灭之时。寻思至此,南浔叹息一声,掐指一算,离血月只剩下半月。在如此短暂的时日内,怎能赶去楼兰找寻古卷的下落,更何况此刻他还被困在地宫之中,陌小苏生死未知,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迷。

又是一声长叹,南浔踢了踢脚下的碎木块,拿起一片金箔瞧了瞧,用余光打量着费桐,心想到此人也是不简单,根本不像是重伤之人,难道是为了博得陌小苏的同情之心才装出一副将死之态,以便骗取她的灵力,来增强他的御剑之术。

“喂!”

“喂!小子,别再瞎琢磨了,白白耽误救人时机,老夫闲得无聊,装装可怜罢了,就当作逗你们乐一乐!”费桐见南浔没有回应,翻着灰绿的眼珠子,转身走至尸首跟前,一脚踢开,煞有介事地说道。

“骗取灵力,增强修为,也算闲得无聊!”南浔甩出长鞭之际,不屑地说道。对于费桐能拆穿他心里所想之事,他并不惊讶,他知晓此人已入了无惑之境界,对他来说,也算是个强敌。不过对于费桐这般无耻地处世态度,他痛恨至极,决定与他一决高下。

“咻!”

神鞭飞出,离费桐后背不过数寸。

这般危机时刻,费桐并未回头,只见他空荡荡的袖口微微一抖,手掌转动之间,剑鞘之中便传出阵阵嗡鸣声。剑声还未消失之际,只见一道青色剑光便从剑鞘飞出,直刺向南浔的神鞭。

尖与尖地对峙,空气似乎凝固。

南浔脸色一怔,手持神鞭微微颤抖。

“年轻人,消消火气,此刻并不是与老夫计较之时,老夫并无恶意,也确实负伤在身,能得到姑娘出手相助,老夫甚是感激,世间像她这般纯净善良之人着实少之又少。就如江湖流传那般能修得了御灵术之人定是性情至纯之人。眼下要紧之事,便是速速寻到出口,先出了阁楼再说,救人要紧!”费桐不紧不慢地说道,扬臂一挥,将剑光收回,咻得一声,甚是清脆,落至剑鞘之中。随即,他掀起门帘,跨出门槛,楞了楞,又退回一步,取下那门帘上镶嵌的一颗如鹅卵石般大的夜明珠,于手心中搓揉一番,便放入怀中,沿着木梯往下走去。

“待出了地宫,定要与你一决高下!”南浔厉声吼道,收回神鞭,紧跟着费桐下了楼。

木制的楼梯盘旋而下,通向费桐所说的那扇紧闭的侧门。

此时楼上楼下皆躺着数十具尸首,横七竖八地挂在各处。地上到处都是被打碎的瓷器物件,金银细软,在黑暗中闪烁着,甚是耀眼。费桐一路躬着腰,在尸首间翻来翻去,将那些金银细软拾入怀中,腰间沉甸甸,原本精瘦的人此刻倒像是吞下了十屉包子似的,肚子猛得肿胀起来。

“你那双瞎眼,竟比我这眼睛还好使!”南浔见费桐这般贪财,真是瞧不上眼,越觉得他粗俗不堪,真恨不得一鞭子甩过去,让他陪着这些财宝葬生于此。

“你小子还是未吃过苦头,待你活到我这般年纪,就会觉得还是这些看似庸俗的东西可靠!”费桐说完,又从尸首下扒拉出几颗夜明珠,飞速塞入怀中,捋了捋破旧的衣衫,缓缓起身,感慨道:“瞧瞧这金银满地,闪闪亮亮,落入眼中,不取着实可惜,浪费在此,更是可惜,老夫只是替它们找个安生之处罢了!”说完,他极不情愿地挪动脚步,往不远处的侧门走去。

南浔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的尸首,紧跟着他来至侧门处。

“咯吱一声!”

毫不费劲,这扇红色的木门便被费桐推开。

屋内有微光,南浔甚是激动,抬眼望去才发现光线是从西面墙上那扇小巧的窗棂中照进来的。细瞧之下,屋内陈设华丽,金银玉器,应有尽有,笔墨纸砚,书画屏风,一应俱全。

“这里有门!”费桐拍打着屏风后面的一扇小木门,激动地说道。

“我来!”南浔跨步上前,闪至费桐身边,用力一推。

“咯吱!”

木门被推开,打眼一瞧,竟是一间连陈设布局都一模一样的屋子。二人惊愕之际,又接连推开数十扇门,仍旧走不出去。

“妈的!”费桐气急败坏,一脚踹在那扇墨绿色的屏风之上,骂骂咧咧地吼道。接着又一拳砸在一个鎏金的玉器上,狠狠地说道:“竟然弄这么些屋子来藏赃物,国师这老贼着实可恶至极,今日人赃俱获,看他还有何说词。真真奢靡至极,就这屋里的这些物件随便挑上一件,便够老子吃上一辈子了!”

“此阵着实令人迷惑,你我二人恐怕已入了阵中阵,如此走下去,确实不是个好办法!”南浔盯着这屋内的细枝末节,细细寻思着可能出去的办法。破天绝或许能破此阵,就算破不了,也能毁其阵法。不过在未寻到陌小苏之前,是绝不能破阵,他深知一旦这座盘龙阵被毁,那么地宫必将塌陷。如此险招,还是慎用。

如此寻思一番,南浔继续在屋内寻找破绽。忽然,他打坐于空,入了幻镜之中,用念力寻找这迷阵中的缺口。果不其然,灵光闪现之间,他将目光停留在那扇窗棱上,口中默默念着数,飞身而起,从一扇扇门扇中穿过,最后停留在第三十六间屋子里的那扇窗棂之上。

“你这小子,又玩甚幺蛾子!老夫平生第一次瞧不明白,猜不透测!你小子到底在做甚?”费桐嘟哝着,喘着粗气跟在南浔身后飞奔,身上的金银细软掉了个精光,一来二去,气喘呼呼,急得直翻白眼,差点儿背过气去。

南浔凝神入境,并未理会费桐之言。只见他一跃而起,单手攀住窗棂,急速推开那扇小巧的窗扇。霎那间,一阵寒风拂面,他俯身一瞧,窗外便是走廊,走廊尽头就是那一排排下沉的白玉石阶,直抵龙柱之处。见此情景,他难得露出笑意,说道:“此处便是出口,快随我出去!”说完,探出身子,纵身跃下。

“果真!你小子,心眼真多,这般玄妙之处也瞧得出来!”费桐顾不得满地细软,飞身跃至窗棂之上,略带喜悦地说道。

“快走!”南浔一个翻身,悄然落地,抬头之际,瞠目结舌。

龙柱去了哪里?

眨眼间,龙柱竟然消失不见。南浔的目光所及之处,又是一堵厚厚的墙璧,且还是一堵急速向他挤压过来的墙壁。眼见离他越来越近,忽想起该提醒费桐小心些,话还未出口,耳边便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砰!”费桐的脑袋硬生生撞在墙壁之上,尔后又顺着墙滑落在地。

“你小子,真是作死!看来我果真是瞎了眼,竟相信你能寻出个好地界!”费桐躺在三尺不到的过道上,惨兮兮地揉着后脑勺,呲牙咧嘴地骂道。

“快上楼顶!”南浔眼见墙面越逼越近,厉声疾呼道。顺手拽住费桐的衣襟,跃上窗棂。随即又甩出长鞭攀住对面的檐角,飞身至隔壁楼阁之上。

长鞭收回之际,南浔已落脚于屋脊之上,费桐气喘吁吁地躺在瓦楞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小子,够狠,老夫差点被你勒死了!”

南浔冷眼瞅着费桐,瘪瘪嘴,叹息一声,俯身放眼望去。眼底之下,八座楼阁,皆沿着预定的路线重新变换了位置。八拆为四,前后交错,层层相扣,将龙柱紧紧锁在阵眼之中。

“此阵虽是绝妙,无奈布阵之人心中有邪!”南浔甚觉可惜地感慨道。

“不如你小子好好琢磨一番,将其精妙之处学到手,说不定以后还能为你所用!”费桐猛然开口言道。

南浔一笑了之。

忽然,一袭白袍从楼阁间闪过,片刻之后,便出现在阵眼处。起初南浔以为看花了眼,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瞧见一个娇俏的身影紧追不舍,向阵眼奔去。

“国师出现,我且先走一步!”南浔脸色由哀转喜,头也不回地纵身跃下。

费桐被南浔勒得紧,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便知仇人已现,只得挣扎着站起来,厉声说道:“你小子,真不够意思,想独吞这老贼,门儿都没有!”说完,颤巍巍走至檐角边,飞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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