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纾不会真放这些贼人走,早就让人提前在尽头处设下埋伏。
无人的街道上,青石板路突然炸开,生生将这些贼人炸伤炸晕,有些逃跑的兵卒趁乱放了一把火,一时间街道被烟雾笼罩。
更是为了提醒他们的将领。
茶阁的门一关上,厚厚的双层门,隔绝了外面的声响,这位将军啥也不知道,还在暗暗计较如何制服这个女人。
另一边。
朝雨折返报信后,季临羡带着暗卫马不停蹄的赶回云雾城,心乱如麻。
不断向上苍祈祷,凌纾不要出事,若真出了什么状况……他要让桑国陪葬。
忽而天边下了一场雨,绚丽的紫色云霞将雨点染出光泽,云雾城的烽火如数千把针,扎得他呼吸困难。
千万,不要出事…
桑国将领进了茶阁的门,茶阁内几乎都是百姓,每个人的眼神出奇的一致,愤恨。
他并不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去寻凌纾的身影。
凌纾从阁楼折返下来,小缘子说:【这个人可是你老公的死对头了,去年偷偷把镇北军的粮草烧了,给你老公吃了不少苦头。】
凌纾:【什么你老公你老公的?】
小缘子嚷嚷:【你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吧,我看你亲的挺起劲儿的!】
凌纾:……
这些民众自发的将凌纾护在身后,凌纾安抚他们,“不要紧,让一让。”
她这个火铳射程太近了,后坐力又强,不靠近一点,弄不死他。
将领觉得她傻,狂妄大笑,“哈哈哈哈,镇北侯夫人,恐怕你不知道我是谁,镇北侯在我手中都吃过苦头,你一个女人,竟敢与我对峙?”
“你火烧镇北军粮草,夜袭军营,北关乡镇被你屠杀,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凌纾冷笑了一下。
他觉得镇北侯夫妻二人还挺像的,果然是一个被窝里出来的,装模作样的气势都一样。
果然,他早挣开了束缚,推开押解他的人,挟持了凌纾。
凌纾生的美丽,脖颈白如雪,这是大庸女子特有的纤细柔美,粗糙的手掐着她的脖子,激起了他心中最原始的恶意。
他想占有她再将她杀了。
凌纾想吐,这桑国人天生带着一股腥味儿。
此时季临羡策马赶来,见凌纾被掐得脸色通红,差点窒息,眸间杀气极重,“放开她!”
桑国将领笑容病态,“镇北侯,你夫人都要命丧于此了,你如何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将凌纾的脸扭转过来,要欣赏她此时的痛苦。
脖子上的掐痕刺痛了季临羡的心,眼底生红,青筋皱起,快要失去理智,“你若敢伤她,我定会,踏平桑国。”
将领勒紧凌纾,“你现在是在求我放开她,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凌纾差点窒息,心里咒骂,真特么有病,还有,现在是背对着他,火铳朝他哪里开枪,能让他死快点并且不再掐着她?
小缘子:【哪里都不能一枪毙命,挑他最痛的地方打!】
凌纾:【他一个武将,哪里最痛?】
小缘子:【弟弟啊!】
凌纾:【我只有弯腰才做得到,他掐着我,怎么朝那儿开枪?】
桑国将领在逼季临羡下跪,季临羡竟无一丝犹豫,弃了兵甲,要跪下。
他不愿凌纾受到伤害,什么骄傲,什么傲骨,通通都可以不要,他要凌纾活着,一辈子安稳的活着。
凌纾生气了:“跪什么跪!季临羡,你要是跪这个狗贼,老娘做鬼也不认你!!!”
“你还挺有骨气。”将领掐着她的的后脖逼她弯腰,“只可惜,你们夫妇二人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不知道他哪里抽出一把刀,扔给季临羡,“不跪,可以,我要你死,换她的命!”
季临羡毫无犹豫,“可以。”深深地看了一眼凌纾,缠绵而眷恋。
凌纾望着他,摇头,垂眸看向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火铳的枪口。
季临羡瞬间明了,演技大爆发,开始演戏痛苦挣扎和离别前的遗言。
“阿纾,以后我不能陪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替我照顾好我爹娘,还有…我爱你。”
“……”凌纾听着脸红心跳。
就在桑国将领得意洋洋时,松手的瞬间,凌纾弯腰将火铳对准,“邦”的一声,后坐力让凌纾一个踉跄,扑了出去。
桑国将领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季临羡那悲伤的眼眸被杀气取代,揽过凌纾腰,操起刀来,一扔。
精准将他的脑袋搬家,飞了…
凌纾疼得瑟瑟发抖,挂在他硬实得胳膊上,硌的生疼。
季临羡将她搂起来,以抱小孩的姿势,将她的腿挂在自己的腰上。
手捂着她的头,贴向自己的前额,声色嘶哑且后怕,“我来晚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