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泯见她不语,照旧给她喂水喝:“来,再喝一些。”
沈予初:“不想喝,喝多了,晚上总是跑厕所。”
任其泯:“外面冷是不是?我给你拿个夜壶来,你就在里舱解决。等明天早上,我给你处理了,刷洗干净就行了。”
沈予初被他说的脸上一阵尴尬,瞬间面红耳赤,她都觉得臊得慌。
“你别说了,我不好意思。”
“我给你拿,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再喝一点。”
沈予初抬眸看他:“就是因为你给我拿,我才不好意思呢。”
“为什么?”
沈予初看着任其泯这张英俊的脸,他那闪着智慧的双眼,竟然在问她为什么?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男的,是男同志,好不好?”
任其泯听了这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他搂着沈予初腰际的那只手,也更紧了些。
他暧昧的贴在沈予初的耳边,“我是你男人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哪里我没见过?”
沈予初用力想要挣脱开他。
任其泯急忙举着碗,对着她说道:“水水水,水别撒了。”
沈予初无奈的只好忍下,“我喝完之后,你出去,别再来了。”
“行行行!”任其泯难得的好脾气。
沈予初低头喝完之后,任其泯在松开她的腰际之前,刻意又禁锢了一下。
他低头又给了她一个吻。
沈予初冲他瞪眼。
“晚安吻!”
沈予初被他气的翻了翻白眼,“死滚!”
任其泯嘴角噙着笑,离开了。
当他走出里舱之时,看到碗中还剩下一些红糖姜水,没有完全的喝干净。
于是,他拿起碗来,自己咕咚咕咚的喝了底朝天。
任其泯喝完之后,他抬手抿 了抿嘴唇。又转过头对着沈予初说道:“阿初,我刚刚喝的位置,是你刚刚落唇的位置。”
然后,他又顺着舔了一下唇角。
那个表情……
那个样子……
那个神态……
“呀!你这个死变态!”沈予初对着他一枕头,就撇了过去。
任其泯单手抓住,他接住枕头之后,冲着她笑了,“好了,不逗你了,睡觉吧!”
……
沈予初被他气的小脸通红,任其泯堂堂参谋长怎么可以这样?
她真是小看他的厚脸皮了 ?
她怎么能这样呢?
讨厌死了!
……
然而,任其泯走出去之后,他故意单手拿着那个空碗,在这几个人面前【绕】了一圈。
那个炫耀的样子,那个嘚瑟的表情……
他无疑不是在说,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有我厉害!
任其泯从里舱出来之后,他没有人安慰。
他也没有人鼓励!
就像是林炫,林炫松旺红糖姜水一出来,沈予龙立马过去鼓励+安慰。
贺少言一出来,小莫抠着脚丫子的过去询问进展!
他不一样,他一出来,没有人分享,也没有从小到大,光着屁股玩到大的好哥们儿!
他也没有小迷弟,总是盯着他姐夫,姐夫的喊……
所以,他就拿着一只空碗,挺直了腰板从大家面前走过去了。
沈予龙惊讶,他往林炫这边靠了靠,满眼的不相信:“姐夫,他的红糖姜水就喝了?”
林炫瞬间没了自信,他垂着头不讲话。
毕竟,他之前亲眼看到沈予初,坐在他的大腿上。
贺少言也不说话了,以前,他就听说,沈予初跟他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然而……
然而,小莫是个眼尖的,他一拍大腿的来了句。
“你自己喝的吧?你嘴上还有红糖的红印儿呢?”
贺少言……
林炫……
沈予龙……
几个人同时对着任其泯,投来【异样】的眼光。
任其泯莫名的心慌?
哎呀!
沈予初明明喝了大半杯了,他怎么就把最后剩下的那一点给喝了呢?
他要是不喝,倒在桌子上,那两个碗中也行啊!
难道,他脸上真的有红印儿?
任其泯脸色阴沉,小莫用自己刚抠完的脚的手,冲了过去。
他抬手粘了一下任其泯的脸,“粘粘的,果然是他自己喝的!”
他这个声音极大!
任其泯瞬间觉得,自己被他伤了自尊!
他拿着空碗就走了。
贺少言嗤嗤的笑了。
林炫……
这一下,心里畅快了许多!
沈予龙往林炫这边靠了靠,“原来,我姐根本就没喝,他自己喝的!”
林炫憋着嘴,不说话。
他也不敢吭声。
任其泯去了厨房后,快速的用水洗脸。
沈予初明明喝了他 送过去的,红糖姜水。
她真的喝了。
妈的!
这个死小莫,简直可气!
他得像个办法,明天不让他去采蘑菇,挖野萝卜了。
他要给他派点别的活儿,干干。
让他一天到晚,清闲的那个样儿,采过来的蘑菇,不给他吃。
他挖来的野萝卜,也不给他吃。
这……
这什么人嘛!
任其泯去了卫生间,将夜壶刷洗干净后,拿到了沈予初的里舱。
他果真给沈予初拿了几张旧报纸,他对着沈予初说道:“你就在里舱解决,晚上不用出去了。”
沈予初蒙着被子,没有说话。
……
然而,到了半夜,大家躺下之后。
小莫捂着嘴的偷笑,他从左边滚到右边的兴奋,非要拿着红糖姜水说事,给任其泯气的脸色都绿了。
……
第二天一大早,任其泯就去了里舱,将沈予初用的夜壶给处理了。
小莫又发现了【新大陆】。
唉……
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他竟然没有告诉贺少言。竟然让任其泯这小子,又给抢了先。
果真,吃饭时,任其泯对着小莫说道:“从今天起,你不用出去采蘑菇,挖野萝卜了。你在家负责捞鱼,晒海盐。”
想当然,小莫自然不会干这些活。
他这一段时间,跟贺少言两个人搭配的不要,太合适哦~
他们俩背后一起蛐蛐林炫。
他们俩背后一起蛐蛐沈予龙。
他们俩背后一起蛐蛐任其泯,骂任其泯,都能骂出花儿来。
只要是出去后,离得稍微远一些, 他们俩没少蛐蛐。
这样的八卦生活,外加稍微自由的呼吸,这种日子,他过的还算是有滋有味呢。
现在,把他留在家干活,这不是剥夺他跟贺少言,一起干活【蛐蛐别人】的乐趣吗?
他不干!
“你凭什么管我,我就要跟少言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