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苏星染骑着自行车到了医院。昨天苏星染由古章老师带着,从家里到医院走了一遍认路。黄家和医院同属一个城区距离不是很远,这也是黄振华他们为什么选这个医院,让苏星染去实习的原因之一。
沈秋是名外科医生,苏星染也是昨天才知道她是外科主任。苏星染刚知道沈秋是名外科医生,也有些惊讶的。她记得新世纪外科医生大多数是男性,当然女性外科医生也有只是少数。外科医生需要做手术,体力和耐力方面需要跟得上。
黄振华告诉苏星染,为什么是跟着外科医生而不是中医科医生。中医被打压目前情况不够明朗,学校西医系的老师也建议他们,根据苏星染实际情况来安排实习。
只要在治病救人上面适合用到的,不管中医还是西医都可以用上。最终的目的一样是以治病救人为主的。苏星染觉得无所谓,师娘不也是中医、西医并用在一起治病救人吗?这也不妨碍她成为一名出色的女军医。
苏星染找到沈秋的办公诊室,“沈主任,我来报到了。请沈主任告诉我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和资料。”
沈秋看着一本正经的苏星染,嘴角微微上扬。她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份资料递给苏星染,“上面那些需要你填写,填完后拿去医院的管理部给那里的人登记。上面盖有院长和我的印章。”
苏星染把资料填写好,拿到医院管理部给工作人员登记。工作人员登记完毕后,给苏星染发放了一件医生穿的白大褂和一个口罩。还给了苏星染,一张证明她是该医院的实习医生的纸张,上面贴有苏星染的证件照片。
接过发放的白大褂和口罩,苏星染拿着东西走回沈秋的办公诊室。苏星染回到诊室对着沈秋说:“沈主任,我完成登记了。登记的女同志给我发放了一件白大褂和一个口罩。”
沈秋伸手拿过苏星染手上的白大褂,把它打开抖了抖。“张开手吧,我给你把衣服穿上。”
苏星染刚想说不用她自己可以穿,但是看到沈秋那认真的眼神苏星染妥协了。她张开手让沈秋把白大褂给她穿上。
沈秋把白大褂给苏星染穿上,给她扣好纽扣整理了一下领子。沈秋想到当年顾清筱给她穿白大褂的情景。原来过了那么多年这一幕依然清晰。现在由她给苏星染穿这件白大褂,就如当初顾清筱给她穿一样。
苏星染看着沈秋眼里的怀念,她站着一动不动的,也不好打断沈秋的思绪。沈秋看着像站军姿似的苏星染,脸上浮现出一些笑容。
沈秋在自己的诊室办公桌旁边,加了张小桌子和凳子给苏星染。苏星染坐在旁边看和记录,有事需要苏星染帮忙的她就帮忙。
第一天的实习很快结束了,到了下班的时间苏星染帮忙整理好诊室。和沈秋说了再见,苏星染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
远在千里的苏国民和曾惠兰,早上收到了苏星染发来的电报。夫妻俩刚开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发电报那么着急。
看到电报的内容苏国民和曾惠兰,心里有些失落但很快被喜悦和激动填满了。苏星染在电报里说她放假不回家了,校长和老师还有师傅推荐她去了医院实习。她马上要到医院里实习了,过年有时间再回家。
夫妻俩失落是因为,本来可以回来的女儿现在回不来。喜悦和激动是女儿那么快有机会去实习了,当然夫妻也心痛女儿的辛苦。
苏国民给苏星染回了一封信,让她安心在医院实习。不用惦记家里面,等有时间了再回家团聚。还询问了萧雪那件事情,还问了苏星染知不知道顾家准备了东西,让萧定裕带回来给他们。
苏星染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热闹得很。黄泰和、黄泰州带着媳妇孩子全回来了,还有顾家夫妇也在。他们看到苏星染回来了,让她坐下来聊聊。
黄振华问苏星染,“星染,第一天实习感觉如何,习惯不习惯呀?还有和小沈相处得怎样?”
苏星染回应师傅,“师傅,我感觉还好,和沈阿姨相处得挺好的,她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也比较照顾我今天第一天实习。师傅,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星期一大家都聚在一起了?”
黄振华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低的说:“今天是你师娘的生辰纪念日,刚好也是你第一天实习。我把你顾伯父他们叫回来,吃顿饭算是为你庆祝了。”
苏星染听见师傅说的话,她抿了下嘴唇。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干巴巴的说了句,“谢谢师傅,谢谢顾伯父、顾伯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谢谢你们。”
客厅的气氛突然有些沉重,黄泰和看着这样有心想缓和一下。“星染,摊上我家老头这样的师傅也是辛苦你了,他一把年纪的一天忙个不停,他自己忙就算了现在把年纪轻轻的你“赶”去工作。好了这下,师徒俩一老一少的分不出谁比谁忙了。”
黄振华看着这个私下不着边的大儿子,一脸的无奈。苏星染嘴角上扬着,其他人也是笑了出来。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没有了刚才的沉重。
晚饭过后大家在客厅坐着再聊了一会,时间差不多都散了各回各家。苏星染忙活了一天,明天还要去医院上班,也早早的洗漱回了房间。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苏星染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走到黄振华的房间门口,躲进空间里面站在门口外面。
苏星染听着房间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她的眼眶也跟着红了。她和师傅做师徒已经有七年了,她怎么会看不出师傅今天晚上的情绪不稳定。
吃晚饭的时候师傅看着一屋子的人,心里很难受吧!他没有忘记自己妻子的生辰,他在为自己妻子过生辰,可主角永远都没有办法收到这份心意了。
苏星染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了。她安慰不了师傅,师傅也不希望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