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不凡只是看了一眼,瞪大双眼满是惊讶的白诗涵。
微微一笑点头道:“当然。”
这锄头其实也就里面的阵法比较玄奥罢了。
可是别忘了,叶不凡乃是九品灵阵大宗师。
这阵法几乎看一眼便学会了。
想要再炼制这么一把锄头来,并非难事。
“多谢前辈厚爱!”
白诗涵激动的从叶不凡手里,接过了灵锄。
作为一个炼丹师,白诗涵最需要的,便是草药。
但是品质好的草药,要从哪里来呢?
不就是得从土壤中来吗?
而这把灵锄,却能够把寻常随处可见的土壤,变成灵土。
虽然稀薄,可能种植一两次草药,灵气便没了。
土壤便会重新变回正常土壤。
但只要锄头在,一切都不是问题,没了就再挖地!
闲扯几句。
唐悠然、仙幻真人、白诗涵、萧石,便恭敬与叶不凡告辞一声。
叶不凡也是目送几人驾云离开。
……
“师父,叶先生所在之地,灵气似乎很是浓郁,完全不像是有邪修待过的地方。”
路上,萧石忍不住看向自己师父道。
唐悠然感慨一声道:“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啊。”
说着,唐悠然眼神中蕴含尊敬。
回头看了眼,那处远远的,已然成了黑点的山头。
而同行的仙幻真人、白诗涵闻言,顿时瞪大眼睛。
能在一位化神强者口中,称为仙的存在,那青年绝对是妥妥的虚仙级强者了!
这时,唐悠然有些羡慕的看向白诗涵。
尬笑道:“白长老,你手里的灵锄之中,所蕴含的阵法玄奥无比。”
“即便是老夫也参透不了,多半是出自叶先生本人之手。”
白诗涵闻言,神色一愣,看了眼手里的锄头。
有些不舍道:“若是唐宗师看上此物,小女子可将此物赠与唐宗师。”
说实话,白诗涵肯定是不愿意的。
但她看得出来,唐悠然对这锄头,是眼馋的很。
但谁料,唐悠然却神色严肃道:“白长老,此物乃是叶先生赠与你的,是你的机缘。”
“你却让给老夫,这是让老夫得罪叶先生啊,这可万万使不得!”
白诗涵哑然,没想到唐悠然这位化神境修为。
兼五品灵阵大宗师,竟然这么敬畏那位叶先生。
她不免有些好奇,这位叶先生究竟是何人。
而唐悠然听见白诗涵要把锄头送给自己,可是紧张的很呐。
毕竟真仙赐的机缘,岂是那么好截胡的?
与此同时,唐悠然朝着白诗涵嘱咐道:“你手里的锄头,乃是世间罕见的宝物。”
“足以让一个落寞的大宗兴起,毕竟靠着这锄头,能够广泛种植灵药。”
“足以供不少底层修士修炼,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切记财不外露。”
“否则引得有心之人惦记,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诗涵点点头道:“唐宗师的话,小女子记下了。”
……
转眼。
时间来到第二天晚上。
司小时怀着忐忑的心,来到了叶不凡的茅草屋前。
却发现叶不凡正坐在溪边篝火旁,烤着鱼。
虽说来时这里没有生灵。
但自从叶不凡将那女魂修消灭,定居于此。
此地的灵气,也随着叶不凡的系统自动挂机修炼,越聚越多。
自然也吸引了不少生灵的到来。
让此地生机勃勃了起来。
“先生,这么晚,你在烤鱼啊。”
司小时闻着鱼的香味,在叶不凡一边坐下。
“此情此景,不来点宵夜怎么行?”叶不凡看着旁边流动的小溪。
笑呵呵道:“此丹你拿回去给你家母亲服下吧。”
说着,叶不凡拿出了白诗涵给他的丹药,递给了司小时。
司小时神色惊喜的接过丹药,问道:“先生,这丹药真的能够救我娘吗?”
“嗯。”叶不凡点点头笑道。
“我特么终于熬到头,可以出去野了!”
司小时手捧丹药,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叶不凡:“……”
确实啊,你路子是真的挺野的。
但叶不凡看得出来,这小家伙看似一心爱玩。
但又何尝不是真的懂事呢?
不然他怎么会为了不让他娘担心,而半夜出门去寻找能够治病救人的草药呢?
或许他许多的玩笑话,不过是一个孩童。
为了给自己本就灰暗的生活,添加一把希望罢了。
想到这里,叶不凡觉得司小时是个可造之才。
但可惜的是,叶不凡神识探其身。
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修行废材,和自己之前一样,根本没有灵根。
可惜可惜。
叶不凡心里叹了口气,难得自己真的起了一次爱才之心。
“吃鱼吗?”叶不凡问司小时道。
“不吃了,我先回去救我娘。”司小时稚嫩的脸上,乐呵呵道。
“去吧。”叶不凡莞尔一笑道。
“先生告辞。”司小时起身,对叶不凡一拜道。
司小时的家,是一间用石头堆垒起来的屋子,房顶铺满了稻草。
门也只是一扇,几根木头用卯榫结构固定在一起的简陋木门。
当他推开门,看见床上嘴唇发白,骨瘦如柴的妇人时,眼睛不由红润起来。
父亲在世的时候,母亲也是村里出了名的村花。
可自从父亲去世后,一切劳务活都是由母亲一人操劳。
身体自然是一天不如一天,短短几年,脸上便爬满了皱纹。
皮肤也被太阳公晒的黢黑,再无往日村花风采。
“小时,晚上不要再出去啦,娘的病,娘自己知道,是活不了多久了。”
“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怎么和你九泉之下的爹交代?”
床上的妇人听见动静,声音中有安慰,有不舍。
安慰的是,自己儿子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
不舍的是,自己的儿子还没长大,自己却不能陪在他身边了。
却不知若是妇人知道。
自己儿子在叶不凡前说的话时,会作何感想。
“娘,我前天遇到一位先生。”
“他说他有救娘患上的破伤风药方,今晚我便是去拿药的。”
司小时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对床上妇人说道。
“怎么可能?”妇人苦笑一声。
“你这小家伙啊,怕是又被那些人给骗了吧?”
“你是不是又答应人家,不管这药治不治得好娘,都要帮他做事啊?”
显然,小时家没钱。
但有苦力。
所以只能欠下药钱,通过卖苦力偿还。
妇人口中的“又”字,说明小时不止被骗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