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皇,送给‘楚皇’的礼单上,前半部分,写了六件重礼,后面,空了几行!
最后,这份礼单上,来了一句‘共十二件薄礼,以望‘楚皇’笑纳!
谁来,补上这后六件的礼物?”
若雪蹙眉,坐在椅子上,仰头问侍卫长。
齐云衡对若雪作揖,小声回答道:“
您来补!”
闻言,若雪“啪”的一声,将礼单扔了出去,并冷下脸来,又问道:“
谁吩咐你,这么说的?”
那份“金丝帛”托底,“雪花绢”做里的礼单,飞落在房门口的地上。
屋内,四个婢女,畏畏缩缩的,站在原地。
她们,两个立在门口候差,另外两个,站在若雪的左右两侧。
屋内的气氛,已经冷的,开始结冰了。
齐云衡低着头,他又对若雪作揖。
他硬着头皮,苦劝道:“四公主,您消消气!”
坐在长案后的若雪,冷笑一声,道:“
邺城,我不去了!
这个‘昭德公主’,我也不当了!
后面的事儿,你和随行的官员们,一起商量吧!”
话毕,若雪的身形一闪,她便在椅子上,凭空消失了。
齐云衡拍着额头,跺脚道:“
哎呀!你们父女两个斗法,可让俺们,这些底下的人,怎么活啊?”
齐云衡欲哭无泪的,走到房门口,从地上捡回礼单。
他将礼单,放回长案上,依旧皱着眉头,退了出去。
“公主又撂挑子了,我这趟差事!
母亲还指望着,我回去便能升官呢!
依现在的情形来看,我能保住这条小命,就已是万幸了!”齐云衡一面走,一面小声嘀咕着。
腰门上,两个听信儿的先行小吏,等在那里。
他们对齐云衡招手,道:“齐侍卫长,这边请!”
庭院里,愁眉苦脸的齐云衡,信步过去,劈头便对二人,讲道:“
公主,又跑了,我现在去找!
你们,给后面的礼部官员写信,让他们,向圣上禀明,礼单有问题,少了六件东西!
这是,国库司管的失职呢?
还是,这里面,有其它的问题?”
在齐云衡的对面,一高一瘦的两个小吏。
他们面面相觑,两个人中,一个低头搓手,另外一个,看向旁边的绿植。
来回搓手的小吏,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
这么点小事,怎么好写折子,递上去呢?
四公主出发前,王公大臣,皇亲国戚们,哪一家,不是都献上了,送行礼吗?
就拿那个添上,不就成了,四公主,她也犯不上,为此事恼火吧?”
看绿植的小吏,转过头来,反驳道:“
此言差矣,谁愿意从自己的腰包里掏钱,去补公家的窟窿呢?”
先前开口的小吏,哑然失笑,他双手一摊,耸着肩膀,表示无奈。
齐云衡,懒待和他们胡缠理论,便施法念咒,现出真身,飞出了“南明会馆”。
轩一城内,繁华热闹,人烟鼎盛。
时近中秋,家家都在准备节礼。
若雪坐在,“听风微雨楼”,二楼的包厢里,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