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在这时,我的手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带着一种粗糙的触感。我低头一看,那是一个面具,一个我见过的面具。那是裁判的面具。
我记得,在这个世界里,裁判是某种特殊的存在。他们戴着这样的面具,穿着黑色的长袍,似乎拥有某种权力。那些疯狂的人,即使再凶狠,也不敢轻易对裁判动手。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给了我一丝希望。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近,每一下都像砸在我的心脏上。我没有时间犹豫了,慌忙抓起面具,戴在了脸上。面具的触感冰冷而陌生,遮住了我的脸,也遮住了我的恐惧。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跳依旧快得像要跳出胸腔。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撞开了。
刺眼的光线从门外射进来,照亮了仓库里的灰尘和杂物。我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面具遮住了我的表情,也遮住了我的颤抖。我能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我的身上。
我的心跳得飞快,面具下的脸已经被冷汗浸透。那个脾气很大的叔叔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嘲讽。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我的身上,让我无处可逃。
“这是鼠吗?”他冷笑着问道,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屑。
我这才意识到,我戴的面具并不是裁判的面具,而是一个老鼠的面具。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我劝你们快走吧,我是鼠人。”我强装镇定地开口,声音尽量压低,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更有威慑力。可是,我的声音依旧颤抖,连我自己都能听出其中的心虚。
那个脾气很大的叔叔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刺耳得让人心慌。他的同伴们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鼠人?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他的笑声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在我的神经上。
“还他妈的鼠人,装都装不像。”他抱着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我害怕得后退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无路可退。面具下的脸已经被泪水浸湿,但我不能哭出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我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带着哭腔,像风中摇曳的枯叶。
那个长得有点丑的叔叔走上前来,粗声粗气地说道:“不不不,今天之后,你就不普通了,我们会把你变成一个女人,然后在填饱我们的肚子,你就是我们的救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眼神里闪烁着贪婪和欲望。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窟里。我知道,他们已经不打算放过我了。他们的笑声、他们的眼神、他们的话语,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缠住,让我无处可退。
我瘫软在地上,身体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面前的四个人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他们的影子像四座山一样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的理智。
那个留着刘海的叔叔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兴奋:“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是先玩还是先杀再玩?”
那个脾气很大的叔叔皱了皱眉,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摸了摸下巴,冷冷地说道:“先杀吧,不然她一直乱动也玩不了。”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进了我的心脏。我的身体猛地一颤,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无力挣扎,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我想念奶奶了。她总是用那双温暖的手摸着我的头,轻声对我说:“舒画,别怕,奶奶在呢。”可是现在,奶奶不在了,我连最后一顿饭都没能给她做。还有秦丁冬姐姐,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答应过要带我离开这里的,可是现在……我可能等不到她了。
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那些人的脸。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我的手指紧紧攥住地上的灰尘,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
就在这时,房间忽然安静了下来。
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鼓点一样在耳边轰鸣。我不敢睁开眼睛,生怕这只是我的幻觉,生怕一睁眼,那些可怕的面孔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小家伙,你没事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的面前响起,像一缕阳光穿透了厚重的乌云。
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的脸上还流着血。
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那四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流出来,染红了地面。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仿佛在最后一刻才意识到死亡的降临。
“你……你是谁?”我颤抖着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和难以置信。
我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大哥哥。他比我大上不少,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下巴,像一条狰狞的蜈蚣。我知道,这道伤疤不是刚刚杀那几个坏人留下的,而是一直都有。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那道伤疤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阴影。
他穿着很简单的短袖,手臂上有着结实的肌肉,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却并不凶狠,反而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他见我依旧紧张,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轻声说道:“不要害怕,你现在是裁判了。还有,你是人鼠,可不是什么鼠人,说错了可就麻烦了哟。”
他的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小孩。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麒麟,你又来抢我的业绩。”
我转头看去,门口站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他的身材修长,皮肤苍白。他的眼神冰冷,带着一种不屑和嘲讽,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我面前的大哥哥——麒麟,他笑了笑,对着门口的男人说道:“帮助同事分担业务,这很合理吧?要是我不在了,你可要好好履行你的职责。”
门口的男人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只是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我忍不住问道:“你们是谁?是坏人吗?”
麒麟笑出了声,声音爽朗而温暖。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说道:“小人鼠,我给你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麒麟哥哥,或者直接叫我麒麟。”说着,他指了指门口的男人,“他是朱雀。”
门口的朱雀冷漠地开口,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叫我朱雀大人,懂了吗?”
我连连点头,心里既害怕又困惑。麒麟哥哥和朱雀大人,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像是某种神话中的存在,而他们的气质和言行也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敬畏。
麒麟见我依旧紧张,蹲下身来,与我平视,语气温柔地说道:“别怕,你现在是人鼠,是裁判的一员。虽然你还不太懂规则,但我会教你的。至于朱雀……”他顿了顿,瞥了一眼门口的男人,“他就是脾气差了点,其实人还不错。”
朱雀冷哼一声,显然对麒麟的评价不以为然。他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少废话,赶紧把事情处理完。我可没时间陪你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