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这个林父不止是做番茄不允许的账,偷情,他应该还干了什么,而且对象是元岁。你们看这个‘还’字,很有深意。”
云祉忽略了何妮妮滚烫的视线,指着元岁在角落里写的那一句话。
何妮妮玩闹归玩闹,又重新正经起来:“一个父亲,能对自己的女儿do what的事……”何妮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和深水一样黑。
“恋童癖。”
一直在看电脑的薛无解开了这个疑惑。
旁边两个人重新凑到了电脑屏幕前,看到了薛无打开的东西。
文件夹里是满满的色情视频,主角是各种各样的年轻女孩受*虐待的视频集锦,她们都穿着各式各样的小裙子,打扮得极为露骨。这些主角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未成年人。
除了薛无,何妮妮和云祉的脸色都差到了极点,还有点犯恶心,看到这些不堪入目的脏污东西,胃里一阵翻涌。
“救命……鬼图打码……我不行了……”何妮妮差点口吐芬芳。
“卧槽啊!这个老畜生啊!”云祉眼睛鼻子眉毛皱在一起,本来秀美的五官此刻变成了活灵活现的表情包。
薛无面无表情地把文件夹收了起来。
知道就行,不必细看。
“所以元岁也被……那个了吗?”何妮妮小心翼翼地说,话语里带着心疼和气愤。
“看元岁的日记里写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了。起码骚扰是肯定有的。”云祉沉着脸说,“大家别忘了,元岁可不是他的亲女儿。”
“还有林鹤,”云祉带着怒火,用余光瞥了一眼满脸无辜的薛无,“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祉讲的时候是咬牙切齿,凉意直冲薛无。
薛无:……老婆这绝对不是我。
“得得得,这个家里头没一个正常的。禽s的后爸,无力的亲妈,变态的继兄和破碎的她。”何妮妮简直嫉恶如仇。
小游戏的四十分钟很快就在讨论中结束了,他们在最后一分钟拿着线索离开了房间。
何妮妮和云祉两个人心里带怒气,撒在了被shuan在门口的林父npc身上,原本就破碎的身体躯干这下被打得拼凑都拼不起来了,身体零件散落在地面上。
一旁林母的npc吓得抱头蹲下。
很快又到了晚餐时间。
今天的餐桌却多了一点不同。
整整消失一下午的唐见山也如同第一天的林家夫妇一般,尸体被粗长的钢钉钉死在了餐桌上。
唐见山的左边,林氏夫妇的尸体也再一次出现在餐桌上,三个人的尸首与背后的《最后的晚餐》呼应。
暗红的灯光打在餐桌上,桌布如同被血染尽,原本进餐的地方此刻宛若地狱的入口,正等着活人来献祭。桌上香气扑鼻的美食仿佛吃了诱人的毒药,引着猎物上钩。
何妮妮吞咽了一下,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被噤了声。
“唐见山?他又是触犯什么禁忌死了?”云祉的头顶也出现了一堆问号。
“这个死亡机制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也没懂。”何妮妮挪开目光,看向云祉和薛无。
何妮妮其实对唐见山的印象不是特别坏也不是特别好,只是同进了一个副本的队友,前期表现也还可以,现在人死了倒是心里升起一点惋惜。
云祉也没有头绪,摇了摇头。
薛无一言不发。
“怎么光站着?今天的食物各位不满意吗?”
一道深沉探究的声音自众人背后传来,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鬼,声音幽幽地飘浮着。
云祉下意识抖擞了一下,他看向边上的薛无。自从小游戏结束,薛无就一直沉默,很少说话了。
是因为林鹤来了?
一只冰凉的大手突然搭上云祉肩头,凉意隔着薄薄的衣衫传达到皮肤表层,云祉像受惊的兔子又抖了抖。
他被连着吓了两次了,这会儿脾气上来代替了惊吓。
“干什么!”
一双桃花眼瞪得正圆,眉头被主人蹙成了对勾,云祉看向背后的罪魁祸首。
兔子也会被吓得露出小爪子保护自己。
林鹤没一点愧疚,只有逗人的喜悦,他刻意贴近了云祉的身体。
“岁岁,是特地等哥哥一起吃吗?真乖。”
没有给云祉拒绝的权利,林鹤自顾自牵起他的手,拉到了餐桌前坐下。
何妮妮也赶紧跟在后面落座,和另一头的尸体们隔了一点距离。
薛无还是像个木头站在他们身后,女仆们也如实低着头。
画面和谐又离奇。
“陈夫人,饭菜合胃口吗?”
三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两个人。云祉和何妮妮正吃到一半的时候,林鹤突然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两个人条件反射赶紧停下了动作。
“好、好吃的,合的!”突然被cue到的何妮妮变得结巴起来,生怕自己变成餐桌上的下一位尸姐。
“那就好。”
见林鹤没有再说话,何妮妮重新低头吃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顿晚饭吃得战战兢兢,生怕真的成为自己“最后的晚餐”。
晚饭过后,又是集中讨论时间,可惜今天减去了一人。
众人并没有拿到关于死亡的提示线索,也不知道触发死亡的机制是什么,今天的集中讨论可以说没有进展。
目前关于元岁死亡的猜测,别墅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一个都无法排除。
众人无功而返。
云祉因为安全时间先一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何妮妮则准备继续搜集一些线索,她准备在画室里看一看,顺便找找有没有唐见山死亡的痕迹。
现在为止,三个玩家的死亡方式他们一概不知。
未知的死亡方式对玩家来说就像是行走在副本的刀刃上,随时一分为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云祉经过今天下午在主卧的线索讨论,他决定要好好盘查分析一下元岁的日记本,他还没好好透析过这一本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日记本。
只是还没看几页,门就被敲响了缓慢又规律的三声。
紧接着是一道饱含笑意的人声。
“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