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太好看了。
床榻上。
一身穿红妆的绝美女子,正恬静酣睡、观其面容不过双十年华,标准的瓜子脸上,精致五官巧妙排布,好似浅睡的仙女一般。
这让凌天也不由傻眼,如此美女岂愁无夫?
不对劲!
凌天仔细一看,却是意外发现,林云舒的呼吸格外绵软,就像是随时都会落气一样:“这……”
林诗茵并不意外:“云舒三天前突发恶疾、一直昏迷不醒、我们已经寻遍了城内所有医者,均束手无策。”
“现在情况越发艰难,倘若云舒一口气没上来,以她未婚之身,压根无法进入我林家祖坟。”
“甚至不能立碑。”
“这段时间城内已有多人患病,都被夺去了性命,云舒对林家意义非凡,即便最终不治而亡,也要让她拥有入坟立碑的资格。”
若是换别人面对这种局面,肯定难免心慌,可凌天不怕。
其他男人眼里的短命软饭,在他看来却是连吃带拿的超级养生白嫖。
凌天一脸轻松,走上前去,手指搭脉,美媳妇儿已是气若游丝,只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混蛋,你做什么?”林凡一把推开了凌天:“虽然我们同意你入赘我林家,尚未行礼,你不可动我姐丝毫。”
“有病吧。”凌天翻了个白眼:“我这是在救她。”
“哼。”林凡不悦:“我们请了城中周神医都无可救药,你现在舔着脸说你能治?”
“不就是疟疾嘛?”凌天一阵无语:“这都不能治,算什么神医?”
凌天这话说完一声轻哼传来:“无知小儿,你既知疟疾,你可知疟疾之凶险?老夫从医数十年,还没被人如此羞辱过。”
凌天循声看去,这会一身穿黄衣的灵动女子,正扶着周仁走了进来。
“我跟你说不清楚。”凌天差点忘记了,自己脑袋里面装的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医术,岂是这老家伙可比,随即取下了林云舒头上的发簪。
“你要做什么?”林凡震怒,凌天不屑:“当然是救人了,不然还能干啥?”
“就你?”
“废话。”凌天翻了个白眼:“你行你来。”
林凡一下没了脾气,林大海被气的不轻:“混蛋,念你身苦,我本不愿多做计较,你如此胡闹,莫非想要悔婚不成?”
“他敢!”林凡说着拔出了长剑:“大不了我一剑刺死他,跟我姐配冥婚!”
“傻逼吧。”凌天差点被气笑了,却听周仁一声惊呼:“不好,林小姐病危难治矣。”
众人循声看去,林云舒这会额头冒出了一阵细汗,身子也抽搐了起来。
濒死之兆!
凌天心中一颤,顾不得多想,一把推开了林凡,上前一步用手中发簪,刺破了林云舒耳后部位,登时鲜血冒出。
周仁怒斥:“混账,林小姐本就病危,你还如此作为?”
“老东西,你闭嘴。”凌天怒斥:“不想让她死,就给我准备好常山跟鸡子白来。”
那是啥?
周仁一脸懵,凌天一阵无语没文化真可怕:“就是七叶跟鸡蛋清。”
周大海见凌天越发过分,想要发怒,林诗茵伸手阻拦:“大哥,事已至此,何不让他一试,乱世之间,一条人命、卑贱如蚁。”
“也罢。”
周大海对下人打了个眼神,很快就拿来了凌天所需要的东西,凌天也没客气对周仁道:“将常山捣碎,用鸡子白和成丸给我。”
周仁憋着一口气:“好好好,老朽今日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很快。
周仁就按照凌天所言准备好了一颗药丸,凌天也没客气,掰开了林云舒的嘴给喂了下去,这才起身,周仁鄙夷:“这就好了?”
“如此就好。”凌天也没隐瞒,周仁轻哼:“装神弄鬼,看我不揭穿你的把戏。”
周仁落座搭脉、原本的轻视之心,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脸震撼:“这怎么可能?”
“不不不。”
“这不可能。”
周仁就像是发疯一样,仔细检查,还不断探了探林云舒额头,原本高热不退的林云舒,这会体温竟然在逐渐正常?
脉搏都变得有力了。
林大海却是误会了周仁之举,心中悲痛两眼一黑,差点晕倒、大手一挥:“小子,你竟害死我女,今日我岂能让你好过?”
“来人,将这家伙拉下去,乱棍打死,给云舒陪葬。”
“是!”
很快,一大群家丁就冲了进来,周仁见状连忙转身:“慢着慢着。”
“周神医。”林大海一脸悲痛:“你别劝我,我定不会让这家伙好过。”
“误会误会。”周仁着急,一时半会激动的说不清话,下一秒竟直接朝着凌天躬身:“先生大才,是老朽有眼不识泰山。”
“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传授老朽破解疟疾之法。”
嘶!
嘶!
嘶!
周仁之举,现场一下就雅雀无声了,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高傲的周仁,会如此相求、林诗茵倒是率先回神:“周神医,你是说云舒她……痊愈了?”
“没错。”周仁掷地有声:“今日我险些犯下大错,我大乾每年死于疟疾之人不在少数,若先生能不吝赐教,天下岂有疟疾逞凶?”
“先生之能!”
“堪比鬼神。”
“老夫行医一生,竟无先生一成之功,实是汗颜。”
周仁的话,说的凌天都不好意思了,疟疾在前世压根就不是什么病,只是古代医疗太过落后,这才导致了疟疾逞凶,一边周大海眼珠一转。
似是想到了什么:“凌天,今日多亏有你,真是神医啊,若不是你,只怕云舒这丫头就危险了。”
“不管你有什么条件,我都能满足你。”
恩?
凌天诧异:“你如此见外,莫非是想悔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