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快…这里…”
夏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呼喊的声音。
医生?
难道我被送到医院了?
奇怪?
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该被送到医院?
浑浑噩噩的脑袋,让夏又一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
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跟着父母在自家医院长大,后来父母关掉了医院,不知道去到了哪里工作。
不久,她多了一个妹妹,可是令人伤心的是,父母在不久便去世了。
本以为她会和妹妹相依为命,慢慢长大。
可妹妹却被人带走了。
来不及伤心,她一个人慢慢地长大,后来被迫加入了那个邪恶组织。
后来,她再次与妹妹重聚了。
两人曾一起逛过街,一起吃过饭。
那段时间虽短暂,但让她非常开心。
后来啊,她认识了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
她知道那个男人是有目的的接近她和妹妹的。
她没有去戳破那个男人的谎言。
后来那个男人离开了。
后来为了和妹妹离开那个邪恶的组织,她答应了组织留给她的那个必死无疑的要求。
最后…虽然险之又险地完成了组织的要求,她还是太天真了。
最终她还是没能带着妹妹离开那个地方。
她被杀了…
…
“先生,经诊断,贵夫人有严重的营养不良情况,还有严重的神经萎缩,以及骨质疏松。”
夫人?
是指我吗?还是其他人?
我结婚了?
我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这些是身体内的,体表的损伤,倒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手腕上的伤恐怕得花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毛病的?
我怎么不知道。
这医生是个庸医吧?
还是说这是什么私人小诊所?专门骗钱的。
安室透也太容易被骗了吧?
奇怪,安室透是谁。
我脑海里怎么突然冒出这个名字的?
难道是我丈夫?
…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贵夫人体内还残留了一些疑似麻醉药的成分。”
麻醉药成分?
对了,我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那两个小不点,玩不起,搞偷袭。
“作为最专业的医生,我们是绝对不会出卖患者的隐私的,但在这里还是不得不提醒您…”
一般这么说,基本上就可以肯定已经出卖了吧。
话说,这样子我的身份应该不会被识破吧?
“年轻人追求刺激,我们可以理解,但是呢滥用一些违禁药品,是很容易出事的。”
正常人谁会乱用那种东西啊。
想想都不正常。
糟糕,这样子的话,等下安室透问起来,她要怎么回答?
“这次算你们运气好,能活着到医院,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请先生您呢,一定要务必多陪伴一下您的的夫人。”
…
听到两人从病房里出去的声音,夏才睁开眼睛。
她望着医院的天花板,又转头看了看,病房是单人间的,估计那家伙经济不会差。
她感觉…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咔。”
病房的房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
“醒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谁去找你了?”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看到她醒了,一进来就开始质问。
“你…你是谁?”夏一脸惊疑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男人。
看着夏一连脸担惊受怕的样子,安室透的脸色不变。
“夏,说正经的,才一天不见,你演技就突飞猛进啊。”
演得还挺像的嘛。
安室透觉得是夏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跟他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明白,先生请你离开。”
夏说着拉了一下胸前的被子,尽量让她自己的身体藏到被子底下。
她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的声音很耳熟,脸也好像在哪见过,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安室透被夏的话给吓到了,不会真失忆了吧?
“你看清楚,我是安室透啊,你的丈夫。”
安室透看着夏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不得不耐心地解释着。
只是,他在话里开始夹带起了私货。
“你到底是谁?你别乱说啊!我有没有结婚我不清楚吗,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夏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想趁机占她便宜的男人。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家伙啊。
不过…安室透的话,她记得好像不长这样子吧?
“…”安室透再次被夏说得沉默了下来。
他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医生说的那个什么神经萎缩会导致失忆?
老年痴呆?
可夏才几岁啊,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是当时在冰柜里冻太久冻坏脑子了?
可是也不应该现在才显现啊,几天前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
“先生,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报警了。”夏觉得自己得硬气点,她感觉眼前的男子很危险。
“你看清楚点,真不认识我了?”安室透摘下了从夏房间里拿的眼镜。
再次不信邪地问道。
说着还弯腰把脸凑近了让夏看。
面对突然凑近的脸,夏忍不住向旁边挪了挪。
殊不知这一挪就移到了床边。
“哎哎!”夏惊叫了一声,就要从床上摔下去。
见此,安室透没有多想,急忙一手撑着床一手勾住了夏的脖子。
因为夏整个人都躲在了被子里,他也不好抓,只能这样子了。
但这样一来,两人就凑得非常近。
看着安室透近在咫尺的脸,夏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有点烫。
“先生,请你自重,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夏红着脸从安室透的怀里挣脱出来,将头闷在了被子下。
只听到她在被子里这样说道,“先生,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离开吧,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安室夏,你还可以演得真一点。”安室透严肃地说着,他看到了被子在不自觉地抖动着。
里面的人似乎是在害怕…
害怕个鬼哦。
安室透一把将夏身上的被子给拉开,不出所料的,他看到了被子里的人正努力捂着嘴,不让她自己笑出声。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还玩起来了。”安室透见此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噗嗤!”
夏看到安室透生气了,连忙道歉,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
夏的眼角因为大笑流出了些许泪水。
她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擦了擦。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这个家伙,我可是…”
安室透揪起了夏的衣领,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撕拉!”
也不知道是安室透的手劲太大还是衣服的质量实在太差。
夏听到了一声细细的撕裂声,好像是线头断裂的声音。
“放手,扣子快掉了。”夏赶忙想掰开安室透的手。
“啪嗒!”
还没等安室透放开,夏身上病服的几个扣子就因承受不住接连飞了出去,落到了地上。
病房内一时之间,春光乍泄。
“嘭!”
就在两人愣住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都别动!我们接到报警,有人滥用麻醉药物,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紧接着是一道女人的严厉的警告。
看到了病房里的状况后,女警的眼神严肃了起来,“那位先生!请你不要动!马上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