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这一句话,李逍从此就是对她就是好感全无,殊不知在王语嫣本就是生在一个把人命看得淡泊的家庭,而且在王语嫣看来李逍就是一个不仅自己好色还准备拉自己表哥的登徒子,臭流氓,双方可以说是相看两厌了。
接下来的几天之中,李逍虽然是心情不大好,但是终究是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而是将几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清算安如海的家财和给慕容复造势之上,毕竟这些事情和自己利益相关。
经过几天的辛苦,李逍总算是带着众人将安如海的那些小金库尽数封存,这安如海辛苦了大半辈子,光这安家宅邸之中的现钱与金银珠宝估算下来就有几十万贯之多。
再加上安如海其实远不止一个府邸,在外还有不少住宅,这一间一间的查下来,李逍心中估算安如海的财富即使不算上泰升这样的商铺,再刨去安如海的姬妾仆役这些在李逍看来不应当被视作资产的人,粗算下来也有三五百万贯之多,能快速折现的金银细软就多达百万贯之多。
跟随李逍“抄家”的众人都是兴奋不已,待第一天众人回道慕容家回禀之后,当慕容老夫人得知李逍约束了众人不得劫掠之后,慕容老夫人当众许诺事后会拿出半成分与众人,在分半成与李逍和阿朱。众人不过百人之数,即使只算那些金银细软一人也是能分得几百贯之多,基本上是普通人十年的收入,一众干活的人当然是非常的开心。
而今日李逍就要赶去这安如海的最后一个院落,一个距离姑苏城相对较远的院落,从燕子坞出发需要走水路近60里,由于地方相当特殊慕容老夫人特地吩咐阿朱不允许带下人去。
坐在船上的阿朱此时的心情很郁闷,原本是四个人一起出发的,但是表小姐在半路上听到要去的地方是红楼顿时非常的生气,说什么都要下船,还顺带着拉走了慕容复,两人一起去了姑苏城,这下好了还有近四十里地都需要看李逍的苦瓜脸了。
阿朱是一个对他人情绪很敏感,也很会照顾他人情绪、心思细腻的女子,这李逍从去安家第一天还没结束就开始心情不好,而且似乎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起心事。
阿朱下意识的以为和自己有关,毕竟小时候慕容复也时不时会这样,尤其是自己和公子在一起把事情做的特别漂亮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不懂事总以为自己做的更好,能更讨好少爷,但是现实往往相反。
老夫人的贴身女仆庄妈妈还在世时总是说自己太过于有主见了,不像阿碧更加乖巧懂事更讨公子欢心,是啊,阿碧似乎做什么都不会惹公子生气,即使做错了事情公子也总是袒护她。
看着这一脸苦瓜样的李逍,阿朱的心思也开始飘远了,她想起了不少小时候的事情,想起老夫人总是很喜欢自己,以前的时候似乎什么事情都带着自己,想起了自己最要好的姐妹阿碧。
最近几年阿朱去了听香水榭也是和阿碧很少见面了,以前好像做什么都是在一起,又想起阿碧最近几天也是像对面一样的苦瓜脸,自己和李逍这样似乎就像是与阿碧一起去一样,想到这里阿朱不由的笑出了声。
听见了阿朱的笑声,李逍心中这些天的阴云也是散去,李逍其实这些天的晚上还是想了很多,但最终还是劝自己人终究还是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还能活得自在,来到这天龙的世界,这个武侠的世界,做一个潇洒的侠客才是实在的。
李逍的苦瓜脸终究还是笑了出来,就像阿朱初见李逍时那样,没有任何原因的发自内心的微笑,一种乐观面对生活的笑。
“你这么多天都在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阿朱见到李逍总算是心情好了,也是好奇的问了起来。
李逍自然是没法和阿朱说自己是穿越来的,有些看不惯这里的某些事情,只能先搪塞道:“不如阿朱姑娘先说说为何笑得这么开心?”
“哼,转移话题”阿朱听到了这个回答,佯装嗔怒道转过头去,过了一会儿见李逍也不开口解释,顿时感觉李逍应当是有些难言之隐,为了不尴尬,背对着李逍戏谑的说道:“我呢,不过是想到某人和阿碧同款的苦瓜脸,自然是感到有趣,这俩天你们可是般配的很。”
李逍听到这个回答也是轻笑出声,随后似乎是替阿碧解释道:“阿朱姑娘,你这可就乱点鸳鸯谱了,这阿碧姑娘心里惦记的是慕容公子,看见你家表小姐才吃醋的。”
阿朱自然是知道这个事情,却也不肯承认,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立马就和李逍聊起了她和阿碧是怎么来到这慕容家的。
这阿朱是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母送给了慕容老夫人,由于心下认为自己父母应当是为了钱财把自己卖给了慕容家,所以从小阿朱从不打听自己的身世,慕容老夫人也不许任何人对她提及。
相比之下,阿碧来到府里的时间更晚上一些,身世也更加的明确,阿碧原本是一个渔家的女儿,他们一家都是慕容家的庄客。
阿碧的父亲在太湖上打鱼,阿碧的母亲则是做些纺织补贴家用,小小的阿碧就帮着父亲收拾渔网,帮着母亲纺纱织布,俨然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若是一直这么下去或许阿碧也是早早的嫁了一个渔夫活着农民,过上了和父母一样的日子。
一个大风天,阿碧的父亲由于舍不得昨日刚刚下的渔网,说什么也要去收回渔网,最终在湖中船翻了,人也没找到。
得知此事的母亲自是一病不起,很快也是离开了人世,重病之中母亲放心不下阿碧,只能把她送给了主家做丫鬟,由于阿碧从小聪慧懂事,慕容老夫人很喜欢于是便把她和阿朱养在了一起,从小由自己的贴身丫鬟庄妈妈教导。
年岁稍长,庄妈妈也是过世了,阿朱便被慕容老夫人安排去了自己加入慕容家时带过来的听香水榭,而这阿碧则被留在燕子坞主事。
讲到这里阿朱忽然有些的感慨道:“我与阿碧其实都是苦命人,但阿碧的父母在去世之前也从未想过将她卖了活着送人,而我,我的父母我甚至还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我就被送到了慕容家,甚至可能是卖过来的。我都没有勇气去打听这些。”
李逍自是知道这阿朱的身世,于是开口宽慰到:“或许你的父亲、母亲都是大人物,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罢了。”
“还能有什么?”
阿朱听到这话确实罕见的被刺激到了,几乎是吼道,吓了李逍一跳,阿朱见状也是感到自己有些失态,默默地整理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对不起,闽生大师,我不该冲你发火的,你也是一番好意,我只是~~~”
说到这里一贯镇定的阿朱也是有些红了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几乎是要哭出来。李逍见状自然是心疼不已,准备上前给阿朱擦眼泪,阿朱却撇过头去抹去了泪珠,沉默半晌,对着李逍惨然一笑,像是宽慰自己道:“老夫人带我和阿碧很是亲厚,相比之下没了亲生父母,或许对我俩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逍自是不好说些什么,这边阿朱却调整好了情绪对着李逍道:“闽生大师你呢,你在到少林寺之前是怎样的?我只听少林的弟子说起过,你是玄生大师的弟子,之前好像还是个世家子弟?”